魏忠賢還是不放心,於是道:“隻是過於冒險了,還有沒有更穩妥的方法。”
張靜一很是認真地道:“就是要冒險,不冒險……如何承載天下人的期望?”
張靜一的理念和這個時代的道德和理念顯然是格格不入的。
什麼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什麼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些玩意,統統都是扯淡,這簡直就是開玩笑,你有多大的權力,就要承擔多大的責任和後果。
魏忠賢道:“何不……”
“夠了!”天啟皇帝見二人爭得麵紅耳赤,便不耐煩起來。
天啟皇帝倒是乾脆利落,斬釘截鐵地道:“朕為統帥,張靜一為副帥,而今朕欲一改祖宗之法,也是該前往孝陵,祭祀太祖高皇帝,一訴衷腸了!”
緊接著,就是各種進兵的細節問題,如何做到快速,如何掩人耳目……
數日之後,天啟皇帝下旨,東林軍南下,囤鎮江。
消息一傳出,天下震動。
這擺明著是直接威脅江南,而且……新招募了大量生員的東林軍,如今已擴編至了一萬五千人。
一麵下旨刑部尚書徹查,一麵派兵囤在了江北,意圖已十分明顯了。
當然……大軍沒有這麼快進發。
東林軍隻是慢吞吞的收拾行囊,做好了出發的準備。
真正的意圖,卻依舊還是保密。
一支五千人的人馬,經過了張靜一精挑細選,最終抽調了出來。
這五千人,老兵就有近兩千人。
其他的三千生員,也多是新兵訓練之後,表現不錯的生員。
緊接著,無數的給養,直接在天津裝船。
就在東林軍出發,開始自陸路朝鎮江進發的時候。
這五千人馬,也已在天津衛登上了艦船,張三幾乎抽調了所有可以抽調的海船,負責運輸。
在一個安寧的傍晚,天啟皇帝出宮,由張靜一護著,連夜趕至天津衛。
而宮中……似乎一如既往的平靜。
在拂曉時分,天啟皇帝登上了艦船上,隨即……大船揚帆進發。
京城裡對於陛下這一意孤行的舉行,自然是引發了軒然大波。
事實上陛下出巡,大家還蒙在鼓裡。
隻是東林軍進駐鎮江的舉動,卻還是嚇了大家一跳。
這不是擺明著,預備要平叛了嗎?
可陛下‘托病’,隱在宮中不出,百官尋不到天啟皇帝,無計可施下,也隻能自己鬨騰。
而另一邊……就在京城裡議論沸騰,數不清的書信,送往江南的時候。
一艘艘的艦船……已經開始出現了鬆江府。
鬆江府這裡,也即是後世大名鼎鼎的上海。
當然,這上海在如今也隻是一處小小的縣城。
此處駐紮了備倭衛的一個小衛所。
當無數的艦船抵達,此處的碼頭,根本無法停泊這樣的艦船。
於是……一艘艘的登陸艦從大船上放下。
先鋒的一支人馬直接抵達了海岸。
備倭衛的鬆江百戶所都看呆了。
本地的百戶率先帶著人迎頭要交涉。
人還未靠近,對方的人就已抽出了刀,一把刀橫在了這百戶的脖子上。
便聽一個聲音厲聲道:“欽差在此,跪下說話!”
百戶雖然不認得什麼欽差,但是卻是認得刀的。
於是毫不猶豫的跪下:“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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