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皇帝一聽,大喜:“怎麼,你有什麼主意?這些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燈,若是不動用廠衛,怎麼讓這些人屈服?”
張靜一道:“請陛下放心,包在臣的身上,一個月之內,不說其他地方,至少京城內,那些稱讚李自成的,還有反對新政的,臣保準教他們一掃而空。”
天啟皇帝倒是憂心忡忡起來:“其他的事,朕倒是可以仰賴於張卿,可是這些人,哪裡有這麼好剪除,朕和張卿也不知殺了多少了,可這些人還不是一個個前仆後繼,一個月之內?隻怕比登天還難。”
“臣若除不掉,願拿人頭送到。”張靜一斬釘截鐵道。
天啟皇帝當然知道人頭作保,不過是一個玩笑罷了,可張靜一的決心卻是很大。
因而,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張靜一出了宮,先至北鎮撫司,召了一些校尉來,吩咐了幾句,那些校尉聽罷,先是錯愕,隨即還是點點頭,火速去了。
隨即張靜一打道回府。
今日回來的早,那樂安公主朱徽娖卻是喜出望外,難得夫婦二人能正常的吃個晚餐,張靜一這些日子確實忙碌,倒不是故意的,而是這北鎮撫司、鐵路公司還有新縣的許多事,都得自己最後拿主意。
鐵路的出現,讓整個大明站在了一個新時代的十字路口,這不但給予了這個時代的人巨大的衝擊力,也使當下的生產關係,開始改變了。
今日好不容易可以歇一歇,麵對新婦,張靜一已比從前自然了一些。
一個多月的相處,大抵讓張靜一熟知了樂安公主朱徽娖的性子,她的性情,倒像是這個時代多數的婦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平日裡少有抱怨,嘗試著開始做家裡的女主人,不過偶爾總會出錯,因而顯得更拘謹小心,對於張靜一成日不著家,往往不會找張靜一的錯處,反而是體諒,或者是自責,難免會想,會不會是這新駙馬見自己不喜,或是自己做錯什麼,說錯什麼雲雲。
這樣的性情,當然讓張靜一回到家的時候,難有那種男女之間彼此調笑的快樂,倒像是已成婚了許多年似得,很快適應了身邊多了這麼一個女子,慢慢的成為了這個家裡的一部分。
細細思來,娶妻大抵是如此吧。
每每想到這些,張靜一便有一種想在自己祖宗牌位之上,供奉上太祖高皇帝靈位的衝動。
張家的祖宗們對不起了,我給你們請一位大仙來,委屈你們,因為我張靜一實在想拜一拜。
畢竟,和那漢唐的公主們相比,若不是這位太祖高皇帝,誰能培養出這麼一個不驕橫的公主出來。
此人夫婦對坐,這朱徽娖倒還真有幾分舉案投眉的意思,她端坐著,低垂著眼簾,生怕自己過多的抬眸起來,令張靜一感受到自己的不尊敬。
張靜一倒是這時候打開了話匣子:“清早的時候,我路過了幾家店,買了一些水粉還有絲綢,也不知道哪一個好,雖然宮裡給的嫁妝夠了,家裡的東西也多,不過尋常百姓家,也要置辦新衣和添置水粉的,隻是我不曉得你的喜好,因而……”
朱徽娖神色微微動容,也不知是因為張靜一在外還記掛著自己,還是因為她對布匹和水粉有特殊的喜愛。
便聽張靜一又道:“因而我將幾家最好的店裡的貨,全部買了下來,明日會送到,你好好挑一挑,自己喜歡的留下,不喜歡的,便賜給人。”
朱徽娖本有許多話想說,可是想了片刻,最終隻點點頭:“噢。”
二人繼續吃飯。
沒有熱切,也沒有嘰嘰喳喳的家裡長短。
倒是飯畢,朱徽娖道:“夫君有心事?”
“也沒什麼心事。”張靜一道:“在想著一件事怎麼弄。”
“何事?”
“坑人!”張靜一十分認真的回答道。
朱徽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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