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漲的原因在於,原本以為廣平礦業未來一定能源源不斷地提供許多的原礦,以滿足當下日益緊缺的鋼鐵和煤炭的需求。
可現如今,廣平礦業一倒閉,頓時大家才意識到,未來的礦產隻怕要陷入可怕的緊缺狀態了。
一時之間,人心惶惶。
以至於不少做鋼鐵和煤炭買賣的人,都拚命的囤積手中的鋼鐵和煤炭,畢竟傻瓜都知道,未來的煤炭和鋼鐵將要緊缺到何等的地步。
可就在此時,一個消息傳來。
卻是張靜一邀請各家鋼鐵作坊的人到新縣議事。
大家眾說紛紜,幾乎都在猜測,此番回京的張都督,一定是為了即將暴漲的鋼鐵和煤炭事宜。
畢竟,若是繼續暴漲下去,可不得了,一方麵影響鐵路的修建,另一方麵,這鐵和煤已開始影響到國計民生了。
眾人紛紛抵達。
張靜一則直接在縣衙外頭見了人。
此時不少人都在此駐足,想看看張都督賣的什麼關子。
數十個大東家抵達之後,與張靜一相互見了禮。
張靜一道:“聽聞外頭原料緊缺,可有這些事嗎?”
其中一個鋼作坊的大東家,姓劉名紅石,他上前道:“是,哎,大家都給廣平礦業坑苦了,本來以為原料管夠的,就算是緊張,可隻要廣平那邊隨時采礦供應,年底還有來年,肯定不會出什麼大亂子,可哪裡想到……這些人,竟是無中生有的奸人。”
另一個亦焦急地道:“都督,要命了啊,咱們鋼作坊,可是和鐵路公司簽訂了供應的訂單的,人家的預付銀子都給了,可現在……礦石漲到這樣的地步……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若是到時交不出鋼鐵來,便是違約,這不是要人命嗎?小人們打開門做生意,講的便是一個信字,若是違約,這可怎麼說?”
眾人七嘴八舌。
當初鐵路公司可是簽過契約的,這不是開玩笑的事,原料供應不上來,他們停產不說,其他的大客戶們,隻怕也要催促交出鋼鐵來,這不是將人往死路上逼嗎?
張靜一則是氣定神閒,道:“那張嚴之人等,實是害群之馬,如今都已落獄,你們放心吧,我絕饒不了他們的。”
這劉紅石更急了,苦著臉道:“他們是死是活,和小人無關,雖說小人們恨不得他們全家抄斬,可眼下……卻是無濟於事啊,他們要死了,如今還要拉上我們作墊背……張都督,您得想想辦法,救我們一救啊。”
眼下思來想去,能救人的,就隻有張靜一了。
這張靜一乃是鐵路公司的大股東,若是他肯讓鐵路公司準許他們暫緩交貨,或許……還可給他們一些喘息的空間。
張靜一道:“你們想要怎麼救?”
“這,鐵路公司那邊……隻怕得請……”
還不等他說完,張靜一就已明白他的意思了,卻是搖頭道:“這鐵路乃是國之大器,若是缺了你們的鋼鐵,也要停工,一旦如此,數十萬修路的匠人怎麼辦?鐵路公司自身,又如何承受?這……萬萬不可。”
張靜一一搖頭,眾人心都涼了。
那劉紅石啪嗒一下跪下了,道:“可是……這不是要逼死小人們嗎?張家不是也有許多大作坊嗎?張家的鋼鐵產量,比我們加起來,也不遑多讓,難道張家能交出貨?”
張靜一便微微一笑道:“我叫你們來,就是想大家一起想出一個兩全之法的,來人……”
他朝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
身後的劉文秀點頭,大手一揮。
隨即,十幾輛大車便送了來。
這大車……運載都是滿滿的礦石。
其中最多的,便是鐵礦。
眾人一看,那劉紅石率先爬了起來。
張靜一道:“你們先看看這礦石如何?”
劉紅石再不猶豫,忙是上前,取了一塊礦石,隻一看,手便開始顫抖了起來。
他激動地道:“此礦的品相……此礦的品相,實乃上上等也,市麵上,真沒有什麼礦,可以與之相比了……”
他激動地細細觀察,做了這麼多年相關的買賣,眼力勁肯定是有的,說實話,什麼樣的礦,都逃不過他的火眼金睛。
要知道這鐵礦石,在當下分為上上、上中、中等、中下、下下等,這裡頭涉及到的是煉鋼鐵的成本。
許多礦冶煉的時候,出鐵太少,而且雜質過多,要達到鋼鐵的需求,就要浪費大量的成本進行幾次冶煉,而且出鐵少,就意味著同樣的礦石,煉出來的鋼鐵少,沿途的運輸,還有工時成本,也十分巨大,那都是劣等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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