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是最好的方法,區區一個千戶,帶著數百人來,這事太詭譎。
問題現在天黑,很難有效溝通,所以必須得了解情況。
可若是輕易去了解情況,又怕出事,那麼就得帶兵了。
三千兵馬,足以護著周全了。
而讓鄧演之去,那也合理,畢竟彆人王文君不放心,鄧演之乃是心腹之人。
鄧演之道:“是。”
說罷,王文君氣度非凡的取了牌票,交給鄧演之。
卻看到一旁一頭霧水的豪斯人等,卻大氣的笑了笑:“出了一些小事,不過你們放心,小事而已,不值一提。豪斯閣下,現在習慣了喝茶嗎?”
“慢慢習慣了一些。”
“那麼不妨,就在此喝一口好茶再走吧。”王文君微笑。
豪斯倒也樂意,他知道,王文君或還有什麼話要說。
卻說鄧演之,火速拿著牌票,調集了一隊人馬保護,隨即讓人開了城門,又囑咐這城門守備,待自己出城之後,緊閉大門,任何人不得出入,隨即帶著浩浩蕩蕩的人馬出了城去,才走幾裡,前頭的斥候便火速的回來,道:“前頭有人說,是遼東總兵官到了。”
“是那張靜一?那張靜一所署的,難道不是遼東海防嗎?怎的突然來此。”鄧演之皺眉。
隨行來的遊擊將軍張康道:“既是總兵官到了,何不出迎拜見。”
鄧演之聽罷冷笑:“我等奉的乃是督師票牌,是總兵官大還是督師大。”
其實這個時候,鄧演之已察覺到不對勁了,這個時候張靜一出現,而現在鎮江這邊,議和已到了關鍵時刻,那家夥,可彆壞事的好。
最好的辦法,自然是……先來一個下馬威,反正在這裡,督師才是真正的一言九鼎,什麼總兵官,不還要受節製,再者說了,這裡是鎮江,不是遼東,輪不到有人說三道四。
那遊擊將軍聽罷,於是唯唯諾諾,倒也不好說什麼了。
鄧演之便道:“就地紮營,先等那千戶來見。”
果然用不了多久,黑夜之中,數十騎星夜入營。
為首的自是陳克。
陳克匆匆來見鄧演之,鄧演之卻是看都不看陳克一眼,道:“你私自調動人馬,可還知罪嗎?”
“卑下為遼東總兵官先遣,護送……”
鄧演之大怒:“豈有此理,不要拿總兵官來當擋箭牌,你是歸督師節製,不得督師之命,擅自調動,便可形同謀逆,這些規矩,你不會懂嗎?”
陳克方才路上,還在想著,自己肯定是站在張都督那邊的,也未必是張都督更厲害,而是因為他天然的親近這勳臣出身的遼東總兵官。
可現在看鄧演之,卻是心虛了。
雖然鄧演之不是督師,隻是一個區區幕友,可這幕友的身份,其實是很厲害的,至少他一個千戶,在人家麵前,人家可能平日裡看也不多看自己一眼。
又見對方直接搬出了國法,頓時心虛了:“是,是,雖是事出有因。”
“國法無情,何來的事出有因,你是朝廷命官,豈敢如此,今日若是不整肅你這般的丘八,豈不是這沿岸六省兵馬,都要作亂了不成,來,將他綁起來,先鞭打三十,再送來回話,他的隨從,統統都綁了,也都狠狠打二十鞭子。”
說罷,鄧演之將牌票一揚:“再有這樣的人,更不能輕饒。”
一乾人便被拉下去,陳克還想解釋,卻很快被按的結結實實,此時隻剩下啞口無言了。
收拾了這些,鄧演之方才慢慢的鎮定下來。
打鄧演之是下馬威,而這棘手的遼東總兵官,總還要打交道,於是又道:“總兵官大駕光臨,事先也無征兆,這雖是他們無禮,可我等奉督師之命公乾,卻不可失了禮數,派人去看看,總兵官大駕到了何處,等他到了,我自去拜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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