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跟上次擂台上那個叫楊嘯的一道離去的。”那人回答道。
“楊嘯螻蟻而已,他竟然想找死,那隨他就是了。”王秀眯起了眼睛,“他的實力不過初階而已,怎麼敢插這種渾水,就不怕灰灰了去嗎?”
“他們去了何處?”王秀想了片刻,眼中突然湧出一絲瘋狂之意,真是老天垂憐,那個家夥居然在這個時候離開了博城,若是能在外麵將他給殺掉,豈不是正好解了自己的心頭之恨。
“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地,不過看樣子是要出遠門,因為他們在交易市場買了大量的生活用品,看起來是想在外麵躲過這波風頭。”
“出遠門,躲風頭,想法可以,不過他還是小看了世家的力量。”王秀眉頭一挑,大喜道
“哈哈哈,好好好,終於讓我抓到機會了,明年的今天,便是你吳玄的忌日。”
一連說了幾聲好,王秀突然一扭頭,猙獰的說道:“去找幾個信的過的兄弟,實力最少也要有初階圓滿,陪我出去一趟。”
“王少,你想做什麼?”
“嘿嘿,我想做什麼不是很清楚麼?還問什麼。”王秀麵容扭曲,他這是要追出去將吳玄這個敵人給乾掉,順帶著將楊嘯也一同滅了,畢竟萬一走漏了消息可不是鬨著玩的。
“王少,這不妥吧。”那個弟子麵色有些驚慌,楊嘯他倒沒放在眼裡,區區一個初階法師而已,即便死在外頭恐怕也沒人關心。
但是那個吳玄可就不同了,一身實力深不可測,底細更是無人清楚,但凡招惹他的人就沒有一個好下場,而且這家夥在那些大人物那裡也是露了麵的,若是他死了,那些人追查下來,參與動手的兄弟怕是無一人能逃脫的掉。
“叫你去辦就去辦,囉嗦什麼?”王秀滿是不耐煩,難不成還要我親自去找人麼,強龍不壓地頭蛇,屆時人都死了,他們能拿我怎麼樣。
瘋狂的嫉妒之心已經讓王秀無法保持本心了,腦海中唯有一個殺死吳玄的念頭在盤繞。
“王少,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家主便嚴令過,這段時間任何人都不能打吳玄的主意,不然嚴懲,難道你忘記了?”
被他這麼一提醒,王秀這才猛地清醒了過來,是了上次父親突然傳來一個指令,令所有人短時間內不得再找吳玄的麻煩,隻不過,這個指令讓人覺得莫名其妙,王秀也沒放在心上。
可是,這個大好的機會,難不成就這麼白白放過了,這一次不殺吳玄,下次不知道又得等到猴年馬月,萬一他以後一直縮在外麵不回來了怎麼辦?
正不甘心的時候,這個弟子卻仿佛想到了什麼,賊兮兮地笑道:“王少,我們不能動手,但彆人可以動手啊,惦記吳玄性命的,大有人在呢。”
“什麼意思?”王秀眯著眼問道。
那人說道:“據說這段時間有不少小家族的家主都在打探吳玄的消息,這其中又以龍家家主為最,聽說他們還組成了一個聯盟。”
龍家家主:“龍崖”王秀自然是知道的,在博城內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本身實力也是中階圓滿的強者,當初若非被他們三家連手打壓,殺了大半的中堅力量,龍家怎麼也能排在他王家之前。
“恩?”王秀有些迷茫了,“龍崖打聽他乾什麼?”
那人神色有些古怪:“據說是為了吳玄手中的那朵養魂花,龍家主因為上次大戰壞了根基,所以龍崖放言,讓吳玄將養魂花交出,不然就…”
王秀想了一下,又狐疑道:“不對啊,你哪裡打聽到這麼詳細的消息?”
就算龍崖想要取吳玄的性命,也不可能這麼大張旗鼓地四處張揚,這不是打草驚蛇麼?
若叫吳玄聽去了,他哪還膽子離開博城,龍崖隻要腦子沒問題,就不會這麼宣傳。
那人臉色一訕,囁嚅不已,竟不知該如何作答。
“說,怎麼回事!”王秀麵色一沉。
“是!”這人無奈之下,隻能和盤托出:“前些日子我在一煙波樓喝酒,龍崖他們正好住在隔壁,我聽他對屋裡的女子說的。”
“煙波樓!”王秀沒好氣地看了這個手下一眼,那可是博城唯一的一個青樓,他去那裡乾什麼自然無需多問,總不可能隻是喝酒而已。
那人又道:“王少,若是龍崖知道了這個消息,定然不會輕易放過吳玄,我們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更何況,龍崖此人好殺成性,為人陰狠,若是我們再告訴他,吳玄所在位置,你說他會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