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船的那兩個高階法師,老頭子叫丁五,,三係高階,主修火係,輔修光係,次修冰係,均達到高級第一階圓滿的程度,老嫗叫霍香,兩係高階一係中階圓滿。
兩人都是霞島的島主,平日隻在島上打坐閉關,畢竟都是土埋半截脖子的人了,若非這次的事情事關重大,他們也不會出現。
這一日,吳玄正在默默打掃著甲板,突然聽到一旁有人的說話聲傳來:“晴兒,你怎獨自一人在這?那李林沒陪著你麼?”
聽到李林兩個字,吳玄的耳朵立馬豎了起來。
他記得,薑家夫人說過,李化成的兒子就叫李林!薑家遭遇的劫難,就是他在背後唆使的緣故!
是不是同一個人,吳玄留心了起來,手上的動作也沒停,故意往說話之人那邊走過去,悄悄抬眼打量了一下。
那邊的船舷處,有一個麵容秀美的女子正在吹著海風,此女穿著一件事淡藍色的長裙。
不過,此女的神色頗有些倨傲,眼神中帶著一股高高在上的味道。
在她的身旁,站著一個中年人,正是霞島那位叫俞修平的中階法師。
原來此女就是他的女兒俞傲晴,吳玄心中了然。
俞傲晴這個名字,他這幾日聽過很多次,許多年輕的霞島土匪私下裡都在談論她,正如穆寧雪在博城的位置一般,俞傲晴在霞島也是許多年輕俊傑仰慕傾心的對象。
聽到俞修平詢問,俞傲晴麵上浮現出一抹不耐煩和厭惡之色,咬牙道:“他巴不得粘在我身上。”
“嗬嗬,不喜歡他?”俞修平笑了一聲。
“你說呢?”俞傲晴沒好氣地反問一句。
“忍一忍,這次的事情,還得依靠他才行,李化成雖然將地圖獻上,但這些年他研究的許多心得都沒有告訴我們,全部傳授給了他兒子,所以想要尋到隱島,李林必不可少。”俞修平柔聲安慰著。
俞傲晴苦著俏臉,輕晃著俞修平的胳膊:“父親,他那種人是什麼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早上的時候竟還想對我動手動腳,若非你再三叮囑,我早就把他丟海裡了。”
俞修平麵色一冷:“他對你動手動腳?”
“恩!”俞傲晴覺得很委屈,在此事之前,她根本就沒聽說過李林這號人,可因為這次的事,她竟要委曲求全,好生安撫那李林,這對心高氣傲,向來眼高於頂的俞傲晴來說,不亞於是一種折磨。
“委屈你了。”俞修平麵色也不好看,俞傲晴是他的女兒,他自然視若珍寶,也希望她日後能嫁個人中之龍,得一生幸福,李林一無人脈,二無資質,三無實力,放在以前,給他女兒提鞋都不配,可眼下為了套出李林口中的信息,也隻能讓女兒犧牲下色相。
“放心,待尋到隱島,爹爹定為你主持公道!”俞修平寬慰道。
“真希望早點抵達。”俞傲晴咬牙切齒,“待到了地方,我要把他丟下大海!”
“你高興就成!”俞修平微微一笑,絲毫不以為意,仿佛自己女兒說的隻是丟個牲口而已。
瀚海城的李化成恐怕怎麼也想不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地步,他獻上海圖,本意也隻是為自己的兒子搏個好前途,讓霞島重視一下自家兒子罷了。
霞島的高層也答應了李化成的請求,欲將李林重點栽培,但不想李林自不量力,竟以為自己漲了能耐,把主意打到了俞傲晴身上。
這根本就是玩火自焚。
正說話間,俞修平突然道:“那小子追過來了,你若是實在不願意就避一避,但記住,不要跟他發脾氣。”
“我知道。”俞傲晴胸脯起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俞修平快步離去,片刻後,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來到甲板上,麵帶一絲期望之色,四處張望,待看到船舷邊的俞傲晴之後,神色不禁一喜,連忙快步跑了過來。
這就是李林長的也不怎麼樣啊,吳玄將他的樣貌記在心中,麵上沒表露分毫。
薑家那位小姐,就是不願被其羞辱,這才咬舌自儘的。
李林說起來生的也是一表人才,除了臉色有些蠟黃,腳步有些虛浮之外,其他的都還算不錯,這樣的人與其說是一個法師,還不如說是一個沉迷酒色的紈絝少爺。
畢竟李家在海城也算有些實力,足夠支持他在外麵花天酒地。
他來到俞傲晴身邊,雙目中的愛慕之情不加掩藏,深情款款,柔聲道:“晴師姐,甲板上風大,當心著了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