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島!”風嘯雷厲風行,大手一揮,一船的高手急速登上霞島。
不大片刻功夫,淒厲的慘叫聲從霞島上傳了出來,間或夾雜著打鬥和叫罵聲,此刻正是黎明時分,一天之中每個人最放鬆的時刻,雲島有備而來,又出手偷襲,以雷霆萬鈞之勢,攜無可匹敵之力量,霞島的人如何能夠抵擋。
僅剩下的兩位島主出關抵抗,卻被雲島的長老們聯手擊殺。
霞島大島主和長老們反抗無效,皆被殺死,雲島高手所過之處,一片人仰馬翻。
這一日,霞島血流成河,積屍成山,島上弟子,死傷大半,所有初級以上的法師,儘被屠戮。
“找到了,找到了,我找到了,哈哈哈!”韓雲顫抖著雙手從霞島島主的身上,搜到半決烏黑龜甲,正是那殘缺的半塊海圖。
急匆匆地將這張海圖帶回大船上,交給風嘯。
雲島的島主大人也是一片熱淚盈眶,顫聲道:“天佑我雲嘯,曆時百年,隱島海圖終被尋到,我雲島列祖列宗,你們可以安息了。”
韓雲激動地問道:“島主,那剩下的霞島弟子如何處置?”
“殺!”風嘯神色冷厲,隻說了一個字,便決定了霞島眾人的命運。
且不論隱島海圖到底如何落到霞島手上,也不論到底有多少人看過這張海圖,全部殺死的話,也就無人知道隱島海圖的秘密了,為確保海圖不被外傳,屠掉一個島嶼又算得了什麼?
隻是,風嘯心中有一個疑惑,那就是到底是誰在暗中主導了這一切,他人老成精,也知道此人肯定是與霞島有過節,想借刀殺人,所以才會故意泄露隱島海圖的下落。
要不然事情哪會這麼巧合?
但風嘯縱然清楚這一點,卻不得不順從他的意願,成為他手上的屠刀,因為這海圖對雲島實在是太重要了。
此人是誰?有如此心機手段,當真是不可小覷。
此時此刻,瀚海城一座酒樓中,吳玄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手上端著一個酒杯,遙遙地朝霞島的方向望去,神色淡漠。
喝酒吃菜。
吳玄從早上一直坐到晚上,沒有動過身子。
霞島的戰鬥,也從早上打到晚上,弟子幾乎被屠殺殆儘,隻有些許漏網之魚。
戰績顯赫,雲島兩百人前來,隻死傷三十多個,卻覆滅了一個三流勢力,這點代價,還是值得的。
夜色再次降臨,吳玄丟下杯子,緩緩地離開了酒樓。
他所做的一切,隻不過是將海圖丟在霞島,取了一半海圖,送往雲島。
僅此而已!
翻手間,霞島不!
瀚海城,煙波樓。
這是尋歡作樂的場所,這是藏汙納垢的地方,姑娘們打扮的濃妝豔抹,花枝招展,穿著暴露,風姿無限,依在二樓的扶手旁,嬉笑地招呼著。
大門口外,也有許多千嬌百媚的姑娘公然招攬客人,時不時便有道貌岸然衣冠楚楚之輩被拉進樓中。
半條大街都洋溢著濃鬱的胭脂和女兒香。
吳玄隻身來到煙波樓前,剛欲邁步朝內走去,迎麵便走來一個年約十七八的少女,這少女生的也是眉清目秀,隻化了些淡狀,不掩其清秀本色。
少女美目盼兮,巧笑靚兮,盈盈行了一禮:“公子晚安!”
聲音清脆悅耳,倒讓吳玄眼前一亮。
在這裡,隻要付錢,便可以為所欲為,也沒有什麼道德束縛,大家逢場作戲,各取所需,不過就是一筆交易,一夜之後,誰也不會記得誰,倒是發泄欲望的好地方。
但一想起這看似清純的少女不知被多少人品嘗過之後,吳玄又有些索然無味。
少女察言觀色,淺笑嫣然:“公子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吳玄有些臉紅,嘴硬道:“不是。”
少女雖然年紀不大,可乾這一行乾的久了,多少有些眼力,自然也不會拆吳玄的台,隻走上前,伸出一隻玉臂挽住吳玄的胳膊道:“公子若想尋歡作樂,不妨讓奴婢好生伺候,如何?”
吳玄無所謂地點了點頭,神色冷酷。
大堂內嬉聲笑語不斷,有人公然調戲懷裡的姑娘。
少女媚眼兒一勾,踮起腳尖在吳玄耳邊吹著氣:“公子你是要在這裡吃酒作樂,還是想包個房間與奴婢共度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