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讓那個女人接著囂張下去不成?”
小芝搖頭,“這對付她的辦法多的是,姑娘為何選擇一個最不好辦的笨法子呢。”
瑤華扭頭看向小芝,問:“你可有法子?”
小芝雙手放在腹部,矜持地點了點頭,“姑娘這事交給小芝來辦便是。”
瑤華蹙眉,問:“你想怎麼做?”
小芝淺淺一笑,附在瑤華耳邊輕輕說道。
瑤華聽完眼睛一亮,“這倒是個法子,可你如何保證這事不出岔子?”
小芝笑了笑,說:“不瞞姑娘,小芝跟著老爺辦事多年,對付這麼一個小丫鬟綽綽有餘。”
對小芝的能力瑤華從雲容嘴裡也知道了一些,便放心的點了點頭。隨即又想到了什麼,瑤華又說:“此事不必現在就急著辦。”
“等她最得意的時候再出手,我要讓她嘗嘗從雲端摔下來的滋味!”
小芝點頭,對瑤華的決定表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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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瑤華在這邊想法子弄彩雲,彩雲那邊跪在地板上心裡把她罵了個八百遍。
“彩雲,今日之事你可有什麼想說的沒有?”趙清婉拿著扇子輕輕地扇著,問道。
彩雲看著大理石地板上繁雜的紋理,聞言道:“彩雲知錯。”
趙清婉接過靈雲遞上來的茶,抿了一口放下,看著彩雲低垂的頭頂說:“今日你做事不力,三番五次的做錯事,在外人麵前丟儘了我們襄平侯府的臉。”
彩雲的心一揪,抬頭看著上麵的趙清婉,“郡主……”
趙清婉語速不變,手上扇扇子的速度卻慢了幾分,“罷了,扣你一個月的月錢,好好長長記性。”
彩雲鬆了一口氣,磕頭道:“奴婢明白。”
趙清婉手上的扇子輕輕一揮,對她說:“行了,下去吧。明日再來當差,下去好好反省去吧。”
“是。”
靈雲深深地看了一眼彩雲離去的背影,對趙清婉說:“夫人果真良善。”
在外給侯府丟了人,回來就隻是輕輕的一句扣月錢就沒了。
“她服侍了我這麼多年,我們幾乎是一同長大的。”
趙清婉隻輕飄飄留下這一句話,靈雲已經聽出她的言外之意。
靈雲心有不甘,連忙低頭掩飾住異樣。
靈雲與彩雲不同,她是夫人進府後因為會一點醫術,被世子送到夫人身邊的。
同為大丫鬟,彩雲更得夫人重用。彩雲怕她搶了自己的風頭,屢次陷害捉弄她,讓她難堪。
若是彩雲是個忠心護住的也就罷了,但是,靈雲敢發誓她不止一次看著彩雲偷偷看世子了。那個眼神分明就是對世子有意!
可她卻一直沒找到機會,把這件事抖落出來。若是她就這麼告訴夫人,夫人非但不會對彩雲起異心,還會說她見不得彩雲好,構陷於她!
夫人待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奴仆非同一般,不是她能夠撼動的。
靈雲接過趙清婉的扇子打扇,眼神隱晦地看了看彩雲離去的方向。心想彩雲最好這輩子都彆讓她逮著把柄!
那頭彩雲領了罰回了自己的小院子,這個院子雖小但五臟俱全,隻有她和靈雲兩個人住。
彩雲重重地關上房門,一屁股坐在床上,從枕頭下摸出一個瓷瓶。
去掉羅襪,掀開衣裙,從瓷瓶裡往手心倒了一點紅花油,搓了搓,捂在發紅的膝蓋上。
今天她跪的時間比一年的都多,夫人房裡的地板都是大理石的,跪上上麵膝蓋又冷又硬。明天還要去當差,若是膝蓋痛了辦不好事,又要被靈雲那個小賤人逮著錯處在郡主麵前上眼藥了。
彩雲吹了吹開始疼的皮膚,又往手心裡倒了一點紅花油,狠了狠心用力地揉膝蓋。
彩雲看著被自己揉的血紅的膝蓋,不禁就想起了今日在大長公主宴會上的瑤花。她穿著精細華美的月華裙,安安靜靜坐在那就好像一個仙女。在她身上絲毫找不出曾經的影子,看來,那個奸宦很是疼愛她。
彩雲捏著瓷瓶的手慢慢泛白,此時秀麗的臉都扭曲了:“真是個賤皮子,把你送進窯.子你竟也能翻身。看你今天那個張狂模樣,隻不過是個隻能伺候死太監的女人!”
一番狠話吐出來,彩雲心中的那股惡氣終於吐了出來。
她把紅花油又塞到了枕頭底下,心想以那賤人現在的身份就是襄平侯都對付不了。若是那賤人打擊報複她怎麼辦?
她從床上爬起來,秀眉緊皺。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我得想個法子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