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紅梅聽著他說這些心情好了不少,點著知知的小腦袋說:“這家夥啊,最是不能養,騙吃騙喝騙感情的。到手就甩不開,六月在的時候啊,我們全家無論再忙也要回來遛狗,給它做飯,我還經常給它帶店裡去。就怕它心情不好呢。這知知這麼懂事,你們家以後可能比我們還慘啊。”
知知也不知是不是聽懂了,直接躲開王紅梅的手指,屁顛屁顛跑回武騫琻身邊,扒著他的腿往上爬,求抱抱。武騫琻便給它抱了起來,放到腿上,小家夥一個鯉魚打挺,四腳朝天,露出白肚皮讓武騫琻摸摸。
武騫琻無奈的說:“知知你都多大了?爸爸的腿都快放不下你了,再有兩月你就徹底上不來了。”
王建軍笑道:“那還不趁孩子小多抱抱,長大了就沒什麼機會抱了。”
樓下三人一汪其樂融融,二樓的諾諾卻非常不好,她覺得自己在一個黑色的漩渦裡浮沉,時上時下,像在大海裡那一片樹葉,遺世而獨立,周圍安靜的可怕,也黑的可怕,她好害怕,拚命想掙紮著脫離這裡,但是無論怎麼掙紮都毫無意義。
慢慢的四周從漆黑一片變成了五彩斑斕的樣子,有點像極光,又沒有規律可言,她想抓住些什麼給自己點安全感,但是她胡亂抓了一通卻什麼都沒抓到,她試著喊:“爸爸,一承?”沒有任何回應,連回音都被吞沒,沒有人來救贖自己,在這奇怪的空間裡隻有自己一個人。
她抱住自己的膝蓋,把自己包裹的小一點,感覺這樣會覺得有些許的安全感。思緒慢慢變得清晰,六月的身影在腦海裡也慢慢出現,一幀一幀的畫麵像是電影一般從她的眼前一幕幕閃過:
六月打疫苗哭的很慘;
跑著跑著摔個狗吃屎;
轉圈咬自己的尾巴給自己轉暈撞到椅子腿;
下樓來了一個360度空翻;
吃飯吃急了差點噎死自己……
一幕幕搞笑的畫麵讓王一諾看著又好笑又心疼。
接著是六月蹦上桌子碰倒了水杯,把自己辛苦寫的畢業論文全毀了,氣的她拿個紙卷滿屋追著它要打它;
偷偷拆了爸爸的茶葉,弄了一地,她和哥哥一起“毀屍滅跡”生怕老爸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