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終於齊聚一起吃晚飯,王一諾今天居然破天荒的吃完了一碗飯。樂的王紅梅見牙不見眼:“原來諾諾還是愛吃爸爸做的飯啊。都能吃一大碗了。”
王一諾起身:“爸媽哥嫂,我吃好了,就先上樓休息去了。”
在坐的幾人看著王一諾點點頭,王一諾便直接坐電梯上樓了。
楊丹妮問道:“媽,這幾天諾諾都這樣嗎?”
王紅梅點點頭:“嗯,吃完飯就上樓,偶爾能到樓下坐坐。一切正常。”
楊丹妮便低頭繼續吃飯沒在說什麼。等吃完飯便帶著茶幾上的零食和王一承直接回三樓了。
回到屋裡楊丹妮問王一承:“你覺得諾諾怎麼樣?”
王一承想了想:“嗯……有點自閉。”
楊丹妮點頭:“是啊,看著不快樂,估計是想六月了。再說了,前兩天你不是說媽打電話過來說諾諾想要手機,因為沒給她她還發一通脾氣嘛?想想也是,要是一個多月不讓我碰手機我也得鬨心。”
王一承點點頭:“那明後天偷摸把手機還給她吧,沒事打打小遊戲也挺好,可以放鬆心情。”
楊丹妮點頭:“嗯!悄悄地!打槍滴不要!”
另一邊,王一諾坐在床上,手指輕撫著手腕上的手鏈,突然感到一陣惡心,直接衝到馬桶邊上哇哇大吐,把晚上吃的鍋包肉和飯吐的乾乾淨淨之後才癱軟到一旁的地上,緩了好一會,手撐著馬桶站了起來,按下衝水鍵那一瞬間,她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和暢快。
她慢慢脫下衣服,打開淋浴給自己洗個澡。洗完之後裹著浴巾走到洗漱台看著鏡子裡憔悴的不成樣子的自己,試著微微笑,厚塗口紅導致乾裂的嘴唇有一絲絲疼,無神的雙眼裡充滿了絕望。
她不敢睡覺,這幾天隻要她睡著,夢裡全都是六月慘死的畫麵,各種角度的展示在她麵前,一遍遍抽打她無比脆弱的靈魂,她內疚、後悔、難過、絕望。
走回房間換好睡衣,拿起手邊的化妝包,遮瑕膏已經沒有了,口紅也剩了個底,粉餅還有一些,她拿起粉撲往臉上輕輕的拍了幾下,卡粉特彆嚴重,灰敗的臉上基本上掛不住粉,索性直接用清水洗掉。拿起木梳梳頭,自己曾經快及腰的長發又黑又濃密,現在木梳每梳一次都會掉上一把。
家裡人怕她在房間出問題,所有尖銳的東西都被收走了,她想把頭發剪短都沒有剪刀。這種像牢獄一樣的生活王一諾是一分鐘都不想過下去了。她走出洗手間看向小露台,夜晚的露台也不算很黑,院子裡的庭院燈和路邊的裝飾燈給露台增添了一抹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