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拒絕了喻城練腰的提議?
好像不太可能。
喻城不是會為了這點事生氣的人。
當晚,簡栗第一次在新家睡覺,睡得卻不太-安穩。
新家的床又大又軟,還莫名有種熟悉的感覺。
可簡栗長久不鍛煉,突然持續性的鍛煉導致他肌肉酸痛,特彆是屁股兩側的肌肉,酸痛難耐。
簡栗哭笑不得,早知如此,還不如被喻城掐呢。
等簡栗好不容易睡著,誰知又做起了夢。
夢裡是簡栗的新家,連接著喻城家的房門大開。
簡栗在那扇門跑來跑去,一會兒拿個枕頭,一會兒拿個毛巾。
喻城坐在自己家的沙發看電視,任由簡栗往他家搬東西。
簡栗把自己的牙刷杯放在喻城的杯子旁邊緊緊挨著,又把小兔子圖案的幼稚毛巾放在喻城深色的毛巾旁邊。
直到他把自己的被子也抱過來時,喻城阻止了他:
“被子放回去。”
簡栗站住,懷裡摟著厚厚的棉被,問道:
“為什麼呀?”
喻城的視線落到簡栗身上,神情似笑非笑:
“簡栗,你哪一晚老實的睡在自己的被窩?床上再放一床被子占地方嗎?”
簡栗臉頰一紅,固執地把被子放到了喻城的大床上。
當晚,簡栗的確如喻城所說沒蓋自己的被子,甚至還把自己的被子踢下了床,嫌它礙事。
夢裡,他哼哼唧唧的縮在喻城的懷裡抱怨腰疼。
喻城摟緊簡栗,幫他按揉著腰間的肌肉,掌心溫暖,力度適中,技術很好。
簡栗抬腿大大咧咧的盤上去,一邊抱怨一邊把腿往喻城腰間纏,得寸進尺道:
“腿也要按按,太酸了,都怪你,你是鐵做的腰嗎?你不累嗎?”
喻城輕笑,似是而非的訓斥他:
“要你鍛煉,你一直拒絕,明天開始跟我一起鍛煉。”
簡栗一聽鍛煉,又把頭埋進喻城懷裡裝死。
“不要不要,你給我按就好了,我才不要鍛煉。”
簡栗的意識能察覺到他在做夢,但喻城按壓的力度格外真實。
他迷迷糊糊的伸手在床上亂摸,當真在床邊抓住了一片衣角。
簡栗從睡夢中醒來,發現自己的房間裡亮著床頭燈,喻城正坐在床邊給他按壓酸痛的肌肉。
他還以為自己在做夢,隻是場景從喻城的床變成了他的床。
喻城見簡栗突然睜開眼睛,按壓的動作沒停,黑眸靜靜地看著他,眼神太深,簡栗看不懂。
他隻是翹起嘴角衝喻城笑得乖巧,翻身往喻城那邊爬了爬,攀上喻城的膝蓋,去摟喻城的脖子,嘴裡嘟嘟囔囔的:
“我不想鍛煉嘛,你就饒了我吧。”
喻城垂眸,摟住主動爬進他懷裡的人,聲音很低:
“好,不鍛煉。”
“那你幫我按啊!”簡栗得寸進尺,摟著喻城的脖子,坐到他懷裡重新睡去。
床頭燈光線昏暗,簡栗的臥室門開著,連接兩個人房子的門也開著。
喻城摟緊懷裡的人,輕輕歎了口氣。
第二日,簡栗齜牙咧嘴的醒來,昨天突然運動導致他的肌肉非常難受,不過比他預想的卻好很多。
他揉了揉腦袋,昨晚的夢境一一浮現在腦海。
簡栗其實經常做夢,但他總會在醒過來後立刻忘記夢裡的內容。
這次他卻記得非常清楚,清楚到他連搬到喻城家的牙刷和毛巾長什麼樣子都記得。
簡栗一大早跑去了喻城家,在喻城明顯帶著起床氣的低氣壓表情下吐了下舌頭。
“我家浴室壞了,我能借用一下你的浴室嗎?”
喻城讓開門口的位置,簡栗一溜煙跑進去,鑽進了喻城的浴室。
浴室的擺設和他夢中的差不多,他小心翼翼地打量,找著牙刷杯。
架子上當真並排擺著兩個牙刷杯,其中一個和簡栗夢中的一模一樣。
不僅如此,就在一旁,掛在喻城深色毛巾旁邊的,是一條幼稚的兔子圖案毛巾。
那不隻是一個夢,還是他失去的記憶。
“你在找什麼?”喻城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
簡栗心跳如擂鼓,他轉身,看著不知在他身後看了多久的喻城,鬼使神差地問道:
“你家……還住了彆人?”
喻城看了眼簡栗身後的牙刷杯和毛巾,又垂眸看向簡栗,如夜幕般的黑眸無一絲星辰點亮,映在喻城眸中的簡栗像是被黑暗籠罩包裹。
他說:
“那是我愛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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