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栗睡醒後, 整個人還有點蒙。
這兩天,他從75分的好感度一躍升到83分,不僅可以兌換大量的安全防護時間, 還和喻城徹底發展成了攪和攪和的關係。
他躺在床上,被子裡光溜溜的, 躺在一旁摟著他的喻城同樣光溜溜的, 伸展手臂將他緊緊抱在懷裡。
“係統,我想用8分兌換安全防護時間。”簡栗在腦海裡說道。
“8分一共兌換96小時安全防護實踐, 好感度扣除成功,目前好感度75分。”
96小時就是整整4天,簡栗看著一朝回到解放前的好感度分數,歎了口氣。
他慢慢轉身,看著身邊睡著的喻城, 忍不住又歎了口氣。
可能是這兩天加的好感度分數算多,係統罕見的主動關心了一下簡栗。
“宿主為什麼歎氣?”
“我們都是攪和的關係了, 好感度也沒滿分啊,喻城果然是狗男人。”簡栗說道。
剛剛關心完簡栗的係統忍不住潑了盆涼水:
“提醒宿主, 一年前你們也是攪和攪和的關係, 好感度也沒滿分。”
簡栗抿緊嘴唇, 有點不服氣。
他伸手輕輕描摹喻城的臉部線條,眼神裡滿是他不自知的迷戀。
昨晚累到睡著後,他又做夢了,夢到了他失去記憶的那一年。
雖然隻是些零零散散的片段, 但簡栗有種感覺, 他的記憶正在慢慢恢複。
這一次, 他選擇對係統保持沉默。
他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懷疑他的失憶可能和係統有些關聯。
簡栗一邊沉思, 一邊用手指輕輕摸著喻城的臉。
喻城有一張完美的臉,與簡栗有些偏中性的美不同,喻城有一種公子世無雙的帥氣感。
他的指尖順著喻城的挺直的鼻梁慢慢劃過,落在了喻城的薄唇上,被喻城張嘴咬住了指尖。
一直閉著眼睛的喻城緩緩睜眼,眼眸中一片清明。
“你醒了?”簡栗微微瞪大眼睛,他有一雙杏眼,驚訝的時候稍顯圓潤,一副惹人憐愛的模樣,讓人很想親一親他。
喻城想到就做,摸了摸簡栗的脖頸,拉過他就親了親他的眼睛。
簡栗渾身輕顫,睫毛也跟著顫。
他腰酸背痛,睡一覺根本沒休息夠,是真的不想再來一次了,況且喻城一開始,那就不隻是一次的事。
好在喻城也沒那個意思,隻是親了親簡栗的眼睛。
“餓不餓?”喻城問。
簡栗老實的點頭:
“好餓。”
喻城勾唇,起身下床,臨走前還幫簡栗裹好被子。
“你再睡一會兒,做好飯我叫你。”
簡栗乖巧地點頭,閉上了眼睛。
他們都是這樣的關係了,喻城也不避諱,直接走進浴室,濕漉漉的出來換衣服。
簡栗其實不太能睡著,一直聽著房間裡窸窸窣窣的聲響,聽到喻城換衣服,忍不住偷偷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隙,本想偷偷看一眼,卻與喻城對視上。
喻城似乎一直在盯著簡栗看,黑眸深深沉沉的,看不出在想些什麼,不像是睡過後的慵懶,反而有些危險。
簡栗嚇了一跳,趕緊閉上眼睛,想了想還翻了個身,拉高被子遮住了臉。
喻城換完衣服,臨走前過來揉了揉簡栗的腦袋。
等喻城走後,簡栗才露出臉,問係統:
“係統,喻城剛剛那個眼神你看到了吧?”
“什麼眼神?”係統問道。
“就那種眼神啊!看得我後背毛毛的。”簡栗解釋道。
係統似乎無法理解簡栗的感覺,回答道:
“也許是想再來一次?”
簡栗成功被係統帶偏,摟緊被子哀抱怨道:
“我現在信了五天五夜是真的,他那怎麼可能是再來一次,是再來億次吧!”
周清柏早上發來了飛信,簡栗這才有時間查看,周清柏通知他,又為他請了一天假。
因為打算將《島》的發布和電影的預告片同步,簡栗的歌一直錄不完,電影預告片的發布時間也會跟著往後拖,雖然喻城是投資方,可簡栗自覺他不能這麼臉大。
他給周清柏回信息,告知他今天就開始錄製,下午就去。
周清柏特意打過來一個電話,語氣有些遲疑:
“簡栗,你不用勉強,電影那邊你不用擔心,我會幫你處理好,況且你今天去錄歌,你……可以嗎?”
簡栗有些茫然,回答道:
“有什麼不可以的?我狀態很好,嗓子也沒問題,還是儘快錄製完,免得電影預告片一拖再拖耽誤了大家。”
見簡栗說得肯定,周清柏也不再廢話,告訴他下午會去接他。
掛了電話,簡栗也躺不住了,掀開被子坐起來想去洗澡。
他一下床,雙腿發抖,直接跪坐在地上,屁股和地麵接觸,很響亮的來了一下。
“啊!”簡栗沒忍住驚呼出聲。
喻城聽到響動,立刻走進來,看到了光溜溜岔著腿坐在地上的簡栗。
他似乎熟悉了簡栗這副模樣,直接走過來扶起簡栗,雙臂用力,抱小孩一樣托抱起來,抱著簡栗去浴室。
簡栗沒穿衣服,雖然他們都攪和很多次了,可這大白天的,直接這麼光溜溜的被抱著,還是讓人很難為情。
他雙手揪著喻城肩膀的衣服,小聲說:
“我自己就可以……”
喻城直白說道:
“你每次都說自己可以,每次都是我幫你洗。”
喻城提到每次,簡栗想到了昨晚夢境中的幾個回憶碎片,閉嘴不再說話,隻是不好意思地把臉埋在了喻城的頸窩。
在那些記憶片段中,喻城把簡栗寵上了天,無微不至地照顧他,仿佛他是個還未長大的孩子。
很難想象喻城會是這樣的一個人,失憶後簡栗沒有重新開始攻略喻城的那段時間,喻城有多冷,簡栗是領教過的。
喻城看著有多冷,內在就有多火熱。
熱到簡栗手軟腳軟,心甘情願。
有時候簡栗會想,如果沒有係統出現,他這輩子是不是會和喻城陌路,會失去這麼好的一個喻城。
他又會感謝係統,雖然係統出現後有了無儘的麻煩,可再多的麻煩也比不上一個喻城。
喻城抱著簡栗去浴室,又抱著渾身泛著粉色裹著浴巾的簡栗出來。
簡栗被喻城放在床上,側開頭不敢看喻城。
喻城不隻是幫他洗澡,還幫他清理,那麼的事情,沒想到喻城很熟練的幫他做了,有些事不用明說,喻城的嗬護和小心簡栗是感受得到的。
此時喻城正在換衣服,他剛剛幫簡栗洗澡時沒脫衣服,洗完澡自己也濕透了。
簡栗裹著浴巾,想看又有點不好意思。
他想了想,覺得他們都攪和攪和了,還有什麼不敢看的!
誰知他一轉頭,再次和喻城對上視線。
喻城一直在看他,一邊係著扣子一邊盯著他看。
簡栗匆忙瞥了眼喻城的腹肌,趕緊移開視線,這次說什麼也不敢看了。
喻城似乎輕笑了一聲,拿著毛巾過來幫簡栗擦頭發,擦完頭發又幫他把浴巾裹緊了一點。
“我去廚房看看,等會兒過來給你吹頭發。”
喻城說完就走了,簡栗被裹成了一個卷,想了想還是沒動,聽話地等著喻城。
係統在簡栗的腦海裡“嘖嘖”兩聲。
簡栗怒道:
“你閉嘴!”
係統立刻不吱聲了,順便給自己開了個馬賽克模式。
“馬賽克模式已啟動。”
喻城回來看到仍舊裹著浴巾的簡栗心情不錯,轉身從衣櫃拿出了一套家居服,也沒遞給簡栗,翻出上衣就要給簡栗穿。
簡栗趕緊拒絕:
“不用!我自己穿就行!”
喻城都不給簡栗說話的機會,直接解開浴巾:
“舉手。”
簡栗下意識的舉手,喻城就把上衣給他套上了。
套完上衣套內褲,還用手指勾著內褲邊往上提了一下。
簡栗像個不能生活自理的小孩子一樣被喻城照顧著穿衣服,他身上的紅從洗完澡出來後就沒消退過。
穿完衣服,簡栗伸手往後揪著短褲後麵的兔尾巴問道:
“這是什麼?”
喻城跟著看過去,他給簡栗穿的家居服是很簡單的白色短袖和短褲,短袖寬鬆,短褲卻有點貼身,後麵支棱著一隻毛茸茸的大兔子尾巴,走路的時候還一晃一晃的。
“這是你自己買的。”喻城難得解釋了一次。
“我自己買的?什麼時候……”簡栗說到一半住了嘴。
還能是什麼時候買的,肯定是失憶的那一年啊!
他是比較喜歡兔子這種小動物,平時的小東西看到兔子類的也會買,但他想不到他居然會主動買這種家居服?
還放在了喻城家!
他當時到底……打了什麼算盤!
簡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他怎麼不會兔子的打洞技能呢!
喻城給簡栗穿好衣服,又牽起了簡栗的手。
簡栗對喻城的溫柔毫無抵抗力,喻城帶著他去客廳沙發坐著,給他吹頭發。
吹風筒的風溫熱,喻城一邊吹一邊用指尖撥弄簡栗的碎發,簡栗覺得比起吹風筒的風,喻城的手指更讓人舒服,舒服到昏昏欲睡。
他一路是被喻城抱著來抱著走,等吹完頭發站起來想去餐桌旁吃飯,才懂了周清柏的質疑是因為什麼。
剛才起床他摔了一次,隻以為是沒做好準備,這次他準備好站起來,依舊雙腿打顫,走幾步都要扶著東西,特彆艱難。
腰軟腿軟,一點力氣都用不上。
喻城擺完飯菜,皺著眉過來抱簡栗。
“彆逞強。”
簡栗有點委屈,雙手環著喻城的脖頸,將臉頰貼在喻城的肩膀,可憐兮兮地說道:
“我下午還要去錄歌。”
“周清柏不是幫你請假了嗎?”喻城問道。
簡栗搖了搖頭:
“是我自己想錄,我不想再耽誤時間了。”
喻城聞言點了點頭:
“怪我,我送你去。”
簡栗也沒拒絕,任由喻城抱著他坐在椅子上,給他塞了把勺子。
麵前擺著的是一碗白粥,菜色也都偏清淡,簡栗吸了吸鼻子,不太想吃。
喻城拿過勺子舀起一勺粥,吹了吹才送到簡栗唇邊。
“將就一下,你太久沒做,我怕你不適應。”
喻城說得太過直白,簡栗臉色又是一紅,張開嘴吃進溫熱的粥,任由喻城喂他。
他像是被彌補了幼時坎坷的童年,重新變成了有人疼愛的大孩子。
喻城給他的安全感,比他想象的還多。
周清柏下午來接簡栗的時候,喻城也跟著一起上了車。
看到被喻城抱上車的簡栗,周清柏見怪不怪,一臉平靜,甚至有種我就知道的意思在裡麵。
簡栗卻不好意思和周清柏對視,他猜測周清柏肯定知道他們這兩天都做了些什麼混賬事,所以才會質疑他可不可以錄歌。
去喻城工作室的路上,簡栗一直靠著喻城的肩膀休息,手被喻城捏在掌心把玩,一會兒被捏一捏指尖,一會兒被撓一撓手心。
這樣的相處太過溫馨,簡栗有些沉醉,甚至將攻略的事情全部拋到了腦後。
周清柏從後視鏡看到兩個人的相處,有些感慨:
“好像回到了一年多前。”
他這話好像是故意說的,說完還特意看了看簡栗的神情。
簡栗本來有些迷糊,聽到這話立刻清醒過來。
他下意識地看向喻城,喻城也在看他,眼神依舊深沉,讓人探究不到他在想些什麼。
如果一年前不出意外,他現在應該已經攻略成功了吧?
簡栗躲開了喻城的視線,隻是往喻城的懷裡又靠了靠,沒接周清柏的話。
喻城也沒說什麼,簡栗靠過來,他就摟緊。
周清柏微微搖頭,心想這兩個人看著好起來了,估計還有得互相折磨。
從電影結束後,喻城和簡栗就一直憋在家裡,這還是第一次出門,也是簡栗正式加入喻城工作室後的第一次工作。
車子緩緩駛到喻城工作室門口,周清柏眼尖的發現了幾個藏在附近的狗仔。
“有狗仔,避一下?”周清柏皺眉問道。
一聽到狗仔,簡栗立刻坐直了身體,下意識離開了喻城的懷抱。
喻城的懷抱一空,臉色微微下沉,問道:
“你怕了?”
簡栗一愣,搖了搖頭:
“怕什麼?”
喻城微眯雙眸:
“怕我們的關係暴露?”
一年前簡栗給喻城發的那幾條不想公布關係的信息,喻城很難做到不在意。
雖然他猜到了這事存疑,可理智上明白,情感上難以忘懷。
簡栗心臟一顫,明明喻城語氣漸冷,他反而在意其他的點。
他追問道:
“我們是……什麼關係?”
喻城緩緩靠近簡栗,語氣越發森冷:
“你說呢?簡栗,你彆以為我讓你跑了一年,你就自由了。”
簡栗眨了眨眼睛,不確定地問道:
“我們是在……談戀愛嗎?”
喻城伸手捏上簡栗的後頸,指尖輕輕摩挲簡栗的動脈,那裡的皮膚溫熱,指尖似乎能感受到皮膚下奔流的血液,仿佛他掌控了簡栗的生命。
“不然呢?”喻城反問。
簡栗眼睛越睜越圓,欣喜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