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算是陷害你,那虧損是實實在在的,這又要怎麼解釋?”
許大公子想說他怎麼知道,接手的時候就在虧損,爛攤子一個,怎麼還算到他頭上了。
“解釋不出來吧,既然這樣,你手上那幾個染坊全都交出來。”
許大公子臉色一喜,很快又掩飾過去,做出一副嚴肅模樣,“一切聽族裡的安排。”
原以為可以丟掉這個燙手山芋,沒想到又聽見那族叔道:“對了,我記得你手裡還管著幾家布莊和金鋪,也一並交出來。”
許大公子臉色大變,“金鋪可是咱們許氏的根本,布莊就算了,我可以交出來,金鋪不行。”
許老爺見他態度差,麵對長輩們這樣的肯定要吃大虧,出聲嗬斥:“許宜,怎麼跟族叔說話的。”
許大公子不冷不淡道了個歉,態度明確,金鋪是這麼都不會交出來。
族中站著的小輩有個人站出來,譏諷道:“許宜,你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你手裡經營的鋪子,一年比一年差,年末分紅,大家拿到手裡的銀錢越來越少,我還聽說你經常在賬房拿錢逛花樓,要這些鋪子繼續在你手裡,保不齊過幾年全敗光了。”
許大公子怒目罵道:“你不過區區一庶子,這哪有你說話的份!”
那人是其他房的庶子,根本不懼許宜,加上早就看不慣他了,恨不能趁著這次機會狠狠咬下一塊肉,哪會這麼輕易算了。
兩人越吵越凶,根本不顧這麼多長輩在場,一直沒說話的許氏族長重重摔了手中的杯子,這才止住了吵紅眼的兩人。
“成何體統,許謙,你就是這麼教兒子的?”
許謙臉色一變,嗬斥了許宜兩句,朝著族長重重一揖。
許族長掃過一眾小輩,淡淡開口:“族裡的規矩想必不用我再提了,既然產業有虧損,那就要想辦法盈利,許宜也管了幾年了,還沒個章程,那就讓其他人試試手。”
許謙臉色難看,其他人臉上閃過興奮之色,都替自家小輩攬這份產業,想接手三房的產業,交出金鋪,三房在族裡話語權就沒了,自家就能獲益,這種時候,還矜持什麼!
商人重利,哪裡有利益,就往哪裡紮堆。
許二公子一直再等,可看著許老爺任憑那些人爭,都不肯替他說句話。
這個父親是靠不上了。
他站出來,出聲道:“各位長輩,我還有要事,就先走一步了。”
許大公子正在氣頭上,朝著庶弟發脾氣,“你能有什麼重要的事?”
許二公子微笑道:“聽聞青雲兄,宋聞兄,劉宇兄,張慶兄都有好事,我自然要上門一一拜訪,悅來樓也有很多事急需我處理,這才不得不先行離開。”
“這些人有點熟悉,是不是在哪聽過?”
許族長和身邊的人對視一眼,開口道:“許韋,你說的青雲兄,可是這次的解元沈青雲,還有宋聞,劉宇,張慶,他們可都是這次秋闈中舉的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