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楊家就不一樣,他們有祠堂,祭拜祖先的時候,浩浩蕩蕩,全是楊家人,男丁可以進祠堂,女人隻能在外等著。
如今,沈家祠堂已經建成,等以後有機會,給雲氏過繼一個孩子,老大這一脈,也有後了。
想到這,雲氏連忙點頭,“等我兒回來,我跟他說這事。”
陳氏以為報喜的來了,過不了兩天他們就會回來,然而,又過了十天,始終沒有他們的消息。
陳氏著急上火,整天心神不寧,一有空閒就燒香拜佛求保佑,日思夜想,提心吊膽。
又是一天早晨,陳氏打開院門,打算去村頭看看,不料門外站著個老漢。
陳氏眼睛一亮,“孩子他爹!”
陳氏急忙往他身後看,並沒有幺兒子的身影,反而多了一個壯漢,那壯漢長得像沈大,但仔細一看,又跟沈大不一樣。
陳氏眼淚不受控製往下掉,哽咽道:“我以為……老大回來了。”
沈老頭一拍腦袋,怎麼把疤子給忘了,引得老婆子傷心難過。
沈老頭急忙安慰道:“好了好了,彆哭了,咱們狗蛋中狀元了,是大官了,可以為老大報仇。”
“兒子呢?怎麼沒跟你回來?”
“他去書院了,拜訪夫子們,說是等從書院出來,去縣衙告官,為老大申冤。”沈老頭得意道:“老婆子,你是沒看見,咱們狗蛋有多風光,我們剛下船,孫大人帶著烏壓壓一群人迎接,還下跪,老天爺啊,那些都是頂天的大官啊,見了咱們狗蛋都得下跪,咱們老沈家真的祖墳冒濃煙了。”kuAiδugg
對沈老頭這樣普通老百姓而言,縣老爺就是最大的官,能讓縣老爺下跪的,那就是頂厲害的。
陳氏注意力被轉移,問起碼頭那邊的事,每當沈老頭說一次縣老爺下跪,陳氏就被哄的哈哈笑。
院子外麵的動靜雲氏和幾個丫頭都聽到了,幾人往外跑,尤其是五妹,大喊:“爺,小叔,爺,小叔……”
沈家,逐漸地熱鬨起來。
沈老頭回來的事很快在村裡傳開,村裡那些老人長輩都過來嘮嗑。
在這群人中,沈大樹最為積極,喊沈老頭一口一個老哥。
其實算起來,沈家人中,沈大樹一向跟沈老頭要好,關係也最親近,他這個村長位置怎麼來的心裡其實有數。
沈大樹也說了祠堂的事,沈老頭聽完,沒有反對。
“那成,等我兒回來,咱們就祭祀,大樹,這事你得安排好。”
與此同時,縣衙大門口的鳴冤鼓響起。
衙役急忙往裡通報:“大人,不好了,那那那、、、新科狀元在敲鼓鳴冤。”
孫縣令嚇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什麼?新科狀元?那沈青雲?”
“對,就是那沈老爺。”
孫縣令想趁著這次東風,往上升一升,沒想到出了這檔子事,那狀元郎擊鼓鳴冤,肯定不是小事,萬一處理不好,彆說討好這位祖宗了,不得罪他就不錯了。
孫縣令努力平複好心情,“作為一地父母官,百姓有冤屈,本官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孫縣令心想:這何嘗不是個機會,說不定這次能抱住這條粗大腿,這可是六元及第的少年郎,未來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