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告光佛王,說來也巧,最近晝夜溫差大,一冷一熱,好多人都生病了。小的怕犯人傳染病氣,已經轉移了,目前他們不在大牢裡。”
光佛王犀利的眸子盯著他,一言不發,似乎要把人看穿。
大理寺的官吏嚇得瑟瑟發抖,冷汗大顆大顆滑落。
良久,光佛王終於出聲。
“是嗎,那可真巧。”
“回稟王爺,確、確實很巧,牢中還有些犯人,小的這就把人帶上來。”
犯人被帶了上來,已經被折磨的不堪入目,甚至有好幾個人被割去了舌頭。
啊啊啊叫個不停,可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光佛王並沒有問出什麼,臉色越來越難看,周圍的人大氣不敢出,生怕惹惱了他。
離開後,大理寺的官吏們紛紛鬆了口氣。
“光佛王為什麼會突然來了,難道是察覺什麼了?”
“應該沒察覺,光佛王沒能見到那幾個人,見到的都是些啞的啞,傻的傻,放心,不會有事。”
“你們想的太簡單了,光佛王的臉色你們沒看見嗎,他肯定有所懷疑了。”
坐在馬車上回宮的光佛王,確實懷疑了。
出宮之前,隻是有點懷疑,見到那些人之後,幾乎可以肯定了。
“薛義啊薛義,你可真讓本王刮目相看。”
光佛王能從不起眼的和尚,成為佛子,再到如今的光佛王,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之前被懼怕影響了判斷,冷靜之下,慢慢地回過味來了。
薛義處置的那些人,都是他認為忠心耿耿的人,除掉他們,就猶如除掉自己的左膀右臂。
光佛王捏緊了拳頭,對馬夫和護衛吩咐道“不要聲張出去,尤其是不要讓薛將軍知道。”
薛府
薛義大擺筵席。
舞池中央,舞女翩翩起舞,兄弟們觥籌交錯。
薛義喝酒,嘴角衣服上沾染了不少酒液,“兄弟們,咱們喝個痛快,今晚不醉不歸。”
“大哥,肉好吃,酒好喝,女人也好看,哈哈哈,小弟敬你一杯。”
一群人在一起,嗓門聲大,都快把屋頂掀翻了。
這時,一個下人匆匆跑了進來,附耳在薛義耳邊說了幾句,然後一封信送到了他手裡。
薛義打開一看,臉色變了又變,起哄的兄弟們見狀,不約而同噤了聲。
“大哥,出什麼事了嗎?”
薛義沒理他們,問下人道“這封信誰送的?”
“蒙著臉,沒看清楚容貌,這封信是被箭矢帶了過來,等到屬下追過去時,已經不見了蹤影。”
無論是誰送的,薛義心裡已經升起了危機感,光佛王肯定有所懷疑,才會背著自己去大理寺。
“兄弟們,都去醒醒酒,今晚不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