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對婁家其他人微微點頭以示告彆,同婁曉娥說了一聲後,轉身就走。
婁曉娥見他離開,也送他出門,不一會兒,婁曉娥返回客廳,一家人這個時候臉色都不太好看。
“叔父,不能再猶豫了。”,婁曉娥的一個堂哥出聲,看著大家道:“現在就一個許大茂的事,就可見我們的處境了。”
“趁著現在還有機會,我們離開,能去香港最好。”
婁父聞言,一臉猶豫不決,他也想離開,可這不是說離開就能離開的,故土難離不說,光是財產問題,就讓他猶豫。
“爸,我覺得哥說得對。”,婁曉娥神色嚴肅出聲,繼續道:“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的道理您也知道,您還猶豫什麼。”
婁曉娥的另外一個堂哥也出聲,眼看幾個孩子都同意,婁母也道:“老婁,我覺得剛剛家國那孩子說的沒錯,當斷則斷。”
“這種每天憂心忡忡的日子,太讓人難受了。”
婁父看著一家人,深深呼吸後,道:“給我一晚上的時間考慮。”
說完,便去了他的書房,這一夜,婁父獨坐書房,婁曉娥幾人,也沒有睡。
天一亮,紅日初升,婁父站起來,長吐一口氣,走出了書房。
客廳裡,一家人等待他的決斷,婁父看著一家人,道:“我決定了,你們全部離開,我留下來處理後續的事情。”
一聽這話,幾人臉色一變,剛要出聲外勸,婁父搖了搖頭道:“必須有一個人留下,不然動靜太大了。”
“你們儘快收拾,該處理的處理,能帶走的錢財儘量帶走,這一去,就是人生地不熟的他鄉,必須有能夠維持生活所需的錢財以做家用。”
“叔父,你們走,我留下。”,婁曉娥的一個堂哥出聲,看著婁父,他道:“您是一家之主,少了您,這個家就散了。”
“如果是去了香港還好,最起碼那邊還是中國人多,可要是去了國外,異國他鄉,沒有一個能定主意的,根本很難生存下去。”
“不錯,叔父,您必須走。”,另外一人也起身出聲,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了決定,不管他們兩個誰留下,都得讓叔父離開。
眼看一家人為了這事又形成不了統一意見,婁父隻得先讓他們各自去暗中準備,他這邊,也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婁曉娥沒有要處理的,心裡很亂的她,下意識想到了四合院的老太太與李秀芝,便不自覺去了四合院。
來到四合院,因為該上班的都去上班了,院裡安靜不少。
推開屋門,見到是婁曉娥,正帶娃的老太太與李秀芝讓她坐下。
婁曉娥走了過來,抱著三胖親了一口,逗了孩子一會兒,她才向老太太傾述她家現在的決定與情況。
老太太安靜聽著,等婁曉娥說完,老太太眼中精光閃爍,盯著婁曉娥,道:“娥丫頭,你是不是想自己留下來?”
“嗯。”,婁曉娥點頭,知道瞞不過老太太,語氣堅定道:“老太太,我現在已經有所預感了,我家這情況,誰留下來,處境都好不了。”
“我爸年紀大了,而我的兩個哥哥也是有家的人,誰留下,對一個家庭都是大問題。”
說著,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神色堅決道:“我不同,我現在已經離婚了,孩子也沒有,如果我留下,處境就算再不好,也壞不到哪裡去。”
“我留下,是最合適的,我父母還有堂哥他們離開,父母能得到很好的照顧,堂哥他們各自的家也能完整無缺。”
聽著這話,老太太與李秀芝對視一眼,都微微一歎,都是熟悉婁曉娥的人,她現在這樣說,就證明她主意已定,差的,是如何說服她家人而已。
讓她一個弱女子留下來,婁父婁母肯定不會同意,她的堂哥們,也不會同意。
想要讓他們同意,必須找到一個辦法,一個就算是婁曉娥留下來也有安全保障的辦法。
顯然,辦法不是那麼好想的,三人一邊帶娃,一邊時不時輕聲嘀咕著。
下午,婁曉娥一臉愁容離開了四合院,回到家,隻有婁母一個人在。
“媽,我是不是挺沒用的?”,婁曉娥苦澀一笑,婁母拍了她頭一巴掌,道:“彆胡說八道的。”
母子兩人說著話,婁家人各自在外忙碌著。
傍晚,下了班,林家國回到家,吃了飯後,李秀芝輕聲將婁曉娥今天過來說的事跟林家國說了起來,聽完,林家國眉頭一皺。
“怎麼不全部一起走呢,都到了這個時候,還舍不得那些產業?”
聞言,老太太走過來坐下,歎道:“家國,事不是這麼簡單的,婁家必須有人留下,全家一起走,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全家一起走,那就是逃跑,現在這樣的環境下,若是被這樣定性,你說他們一家人能出得了邊境?”
“所以,必須有一個人留下,而其他人,則可以製定好計劃後分彆離開,而不是一起走。”
林家國聽著,頓時連連點頭,是他的想法太膚淺了,這個時候,確實不是說全家一起走就能一起走的。
“我看娥丫頭想留下的意思很堅決,就看她有什麼辦法說服她的家人了。”
老太太說著搖了搖頭,她也覺得這事太難,婁曉娥能說服婁家人的幾率不足一成。
林家國與李秀芝對視一眼,也覺得這事難辦。
婁家人在忙著暗中準備的時候,林家國上班的日子繼續著,相比林家國的平淡日常,許大茂的日常就精彩很多。
重新回到軋鋼廠上班幾天後,許大茂的嘚瑟勁頭總算消散一些,感覺自己嘚瑟得差不多後,他覺得自己該辦正事了。
他要辦的正事,就是要找到害自己日子過得慘的幕後主使。
又是離婚,又是丟了工作,那種日子,他許大茂可是銘記在心的。
那段時間,他一直回想著事情的發生,慢慢的,他總算找到了突破口。
那就是黃芳那天突然來到四合院,又說什麼自己腿斷了需要照顧之類的莫名其妙的話,當時事發突然,後續的打擊又接踵而至,他沒時間去想。
現在仔細那麼一想,絕對特麼有人搞事,恰好現在他許大茂的又回到了軋鋼廠上班,這樣的勢頭下,他就不怕黃芳的哥哥黃建了。
準備辦正事的許大茂利用自己的空閒時間準備去找黃芳問問,來到黃芳家這邊,許大茂沒有直接找上門去,他可不想被黃芳的哥哥黃建毒打,畢竟那天人家可是警告過他來著。
許大茂先是向周邊的人打探黃芳的事,一提到黃芳,這人便道:“這位同誌,黃芳現在脾氣不怎麼好,據說是因為她被一個男人騙了,她……”
這人絮絮叨叨說著,簡直是滔滔不絕,許大茂一聽這話,頓時臉色一紅,說到底,是自己害了黃芳。
壓下心中的心思,許大茂遞了這人一根煙後,感謝幾聲才離開。
第二天,確定了黃建去上班後,又知道黃芳會在固定的時間出來買菜,許大茂就等在一處。
下午,黃芳提著菜籃子,出現在許大茂眼中,這時,黃芳也看到了許大茂,一看到許大茂,黃芳的怒火頓時就一下子湧出來了。
“哎呦喂,彆打,彆打,彆打了!”
許大茂好不容易將黃芳的雙方握住,此時,他疼得呲牙咧嘴的,這娘們,真特麼下死手啊,又是抓又是咬的。
“許大茂,放開我,你要是不放開我,我就喊了。”
黃芳一邊說,一邊扭動身體,許大茂一聽她要喊,急忙道:“我給你十塊錢,你回答我幾個問題就好,問完了事,我就滾得遠遠的,從此不再出現在你眼前。”
“黃芳,你是慘,可我不好過,又是離婚,又是工作丟了,我也很慘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