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話,又看著傻柱的苦笑,隊長眼睛眯了眯,讓手下人再一次詢問傻柱,他自己,則是拿出一根煙,自顧自抽了起來。
就在傻柱被反複詢問,而傻柱又不斷想著法彌補他話中漏洞的時候,賈張氏感覺棒梗怎麼燙呼呼的,低頭看著睡過去的棒梗,臉色通紅,她伸手一摸棒梗的頭。
“淮茹,棒梗的頭好燙,是不是發燒了?”
賈張氏出聲,秦淮茹偏頭,看著臉色通紅的棒梗,也伸手摸了摸棒梗的額頭。
“媽,是發燒了!”,感覺很燙的秦淮茹站了起來,臉色有些急。
兩人的動靜被隊長以及幾個保衛科的人聽著,一聽孩子發燒,隊長起身,走了過來,伸手摸了摸棒梗的頭。
“應該是發燒了!”,他出聲,立即道:“送去廠衛生……”
話沒說完,他才想起,現在都下班了,廠裡的衛生室估計也沒人了。
“送去醫院!”,他說著,對秦淮茹兩人道:“你們先把孩子送去醫院,這事還沒有處理好,我們這邊會再找你們。”
秦淮茹與賈張氏點頭,隊長抱起棒梗,讓秦淮茹背上,兩人便帶著棒梗去了醫院。
她們走後,隊長又對傻柱道:“何雨柱同誌,今天晚上,你就留在這裡吧,明天上班,我們會上報廠裡領導。”
傻柱一聽,除了點頭,他能說什麼呢!
卻說秦淮茹與賈張氏帶著棒梗去醫院的時候,四合院這邊,下了班的人回家後,才知道了今天下午時候院裡發生的事。
許大茂聽著眾人議論紛紛,他也參與其中,事做到這一步,他心中唯有寄托於秦淮茹能按照他預想的方向,讓傻柱幫著背黑鍋。
他現在有些緊張,一旦秦淮茹沒有那樣做,這事就難結束了,畢竟棒梗一旦開口,事情又會不一樣了。
“秦淮茹啊秦淮茹,你千萬不要讓我失望,你才是我整個計劃的關鍵點啊。”
“你不是將傻柱拿捏得透透的嗎,這一次,你千萬也要拿捏住。”
心裡期待與祈求著,許大茂有些失神。
院裡的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後院,聾老太太與一大爺易中海在屋裡都眉頭緊皺著,知道這事後,兩人也是一個想法,那就是棒梗偷那些東西乾嘛?
偷了回來,他敢拿回家去嗎?不能拿回家,又不能直接吃,那他偷來乾嘛?
“老太太,我先去廠裡保衛科那邊看看情況吧。”,一大爺易中海出聲,聾老太太點點頭,她現在心裡還有一個擔憂,那就是傻柱。
先不說棒梗為什麼要偷那些東西,就說那些東西是被保衛科的人在傻柱家的地窖裡找出來的,這一點,聾老太太就擔憂傻柱。
不是擔憂傻柱會偷這些東西,她心裡清楚,傻柱是混了些,可不會這樣做。
她擔心的,是傻柱那小子又做一些糊塗事!
一大爺易中海說了幾句後就離開後院,看到許大茂也在,他便跟許大茂說要借自行車。
一聽一大爺易中海要去廠裡保衛科,許大茂很爽快借了車,本來想著他也跟著去打探打探情況的,可還是忍住了。
院裡的人都知道他許大茂跟傻柱不對付,這個時候他太過熱心,事後肯定會被懷疑的。
按下了心思,將車給了一大爺易中海後,許大茂也不繼續和院裡的人議論了,抽著煙,先回屋去了。
前院,回了家的林家國聽李秀芝說了事後,頓時眉頭一皺。
“家國,你說棒梗膽子怎麼那麼大,下午我可看了,那小袋小袋的,一看就不是一次兩次,而是很多次。”
林家國抱著大胖,眼睛眯了眯,如果是這樣,那麼前段時間棒梗經常去軋鋼廠二食堂的事就說得通了。
“先準備吃飯吧。”,林家國又搖了搖頭,道:“這事廠裡的保衛科會查清楚的。”
李秀芝與老太太點頭,雖然她們也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可這事,也不由她們來查。
此時,南易家,梁拉娣正教育著大毛幾個孩子,棒梗越是搞事,梁拉娣對大毛幾個孩子也盯得越緊。
不光是她,院裡其他家的孩子的父母,也在教育自家孩子。
孩子調皮搗蛋,當父母的最多是頭疼,孩子嘛,少有不調皮搗蛋,上串下跳的。
可孩子要是路走歪了,那就不是頭疼,而是害怕了。
院裡的人在給自家孩子開教育大會的時候,另外一邊,送棒梗到醫院後,醫生給棒梗處理後,秦淮茹看著時不時說著夢話的棒梗,她真想給他好一頓打。
“棒梗,我的孫兒,沒事了,沒事了!”,賈張氏也聽清了棒梗迷迷糊糊中說的一些話,見這孩子睡了還怕著,她就心疼得直抽抽。
見自家婆婆賈張氏說話以後,棒梗睡得輕鬆了一些,秦淮茹又是氣,又是無奈。
“媽,你照顧著棒梗,我得回去!”,秦淮茹出聲,賈張氏聞言愣住,不解道:“小當和愧花不是被一大媽照顧著嗎,你現在回去乾嘛!”
她有些不樂意,沒看見她的孫兒棒梗現在還發著燒嗎。
“媽,這事不是傻柱幫著擔了就完事的。”,秦淮茹壓低聲音,苦笑道:“現在傻柱在廠裡是幫著棒梗擔了,可院裡那邊呢。”
“院裡那些人是不會相信的,你彆忘了,還有一個聾老太太呢,她要是知道了這事的結果,怎麼可能善罷甘休,彆忘了,她可是將傻柱當孫子的。”
一聽這話,賈張氏也緊張起來,立即道:“那你快點去處理,可不能讓棒梗再被嚇住了,今天他發燒,估計就是被嚇的。”
秦淮茹點頭,看了一眼棒梗,心中一歎,便轉身出了病房。
走出醫院,秦淮茹並沒有去四合院,她心裡清楚,出了這事,一大爺易中海不管是因為傻柱的原因,還是因為聾老太太的原因,都會去廠裡的保衛科打探情況的。
剛剛她跟婆婆賈張氏說的是真話,這事還沒完呢,真要到時候讓聾老太太撕破了臉,她們一家子,在四合院隻怕也抬不起頭了。
所以,她必須去解決這件事,最好能夠讓事情往好的一些方麵發展,如此一來,她對傻柱心裡的愧疚感會少一些。
心中已經有些思路的秦淮茹一邊走,一邊想著,而在軋鋼廠這邊,一大爺易中海來到這邊後,就詢問情況。
保衛科的人還是給易中海這個廠裡的八級鉗工一點麵子的,將傻柱認了的事告訴了他。
一聽傻柱認了,一大爺易中海懵逼了好一會兒,回了神後,他眉頭緊皺著。
思緒有些亂的一大爺易中海拿出了煙,又給保衛科幾人散了煙,然後在一人的帶領下,找到了今天主持這事的保衛科隊長。
“隊長同誌,我跟傻柱是一個院的,一聽出事,院裡的聾老太太就差點背過氣去,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隊長一聽易中海這名字,又想到詢問傻柱的時候,傻柱說借錢買自行車是跟他們院裡的一大爺易中海借的,莫非就是這個?
他眼睛一眯,便道:“易師傅,正好你來了,我們也問你一些事。”
聞言,一大爺易中海心中一跳,很快冷靜下來,道:“隊長同誌,你們要問我什麼事?”
“走,先去屋裡。”,隊長出聲,帶頭往前走,一大爺易中海隻能跟上,進了屋,讓易中海坐下後,隊長又找來記錄員,便開始詢問起來。
一問一答,問了幾個問題後,隊長點點頭,看來傻柱在這一點上確實沒有說謊,他確實借了一大筆錢用來買自行車了。
此時,一大爺易中海也有些回過味了,他現在終於知道“傻柱認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事確實是棒梗乾的,隻不過現在傻柱幫著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