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爺易中海說著,回頭轉身進了軋鋼廠,上班去了。
秦淮茹背著棒梗,淚水流了出來,邊走邊呢喃道:“棒梗啊棒梗,你什麼時候才能懂事一點,你知不知道,媽這一次差點把你傻柱叔叔給害了。”
看著騎著三輪車的傻柱已經快要消失眼中,秦淮茹背著棒梗,去坐公共汽車回家。
中午,一張關於傻柱的通報被低調貼在公示欄,等廠裡的人看到後,才慢慢傳開。
卻說傻柱帶著聾老太太和一大媽回到四合院後,看到傻柱,院裡的人都想問,可傻柱沒有說話,而是背著聾老太太返回四合院去了。
中院,賈張氏已經回來了,看到傻柱和聾老太太,她下意識就進了屋。
傻柱與聾老太太也當做沒看到一樣,回到後院屋裡,將聾老太太放在床上,傻柱才勉強笑道:“老太太,孫兒讓您擔心了,這一次,要是沒您,我都不知道闖多大禍了。”
聾老太太本來想給他一巴掌的,可一看他現在這狀態,悠悠一歎,這才道:“傻柱啊,以後做事多考慮,考慮清楚以後再去做,你要是再腦子一熱,我這個老太婆也幫不了你了。”
“我知道了,老太太。”,傻柱重重點頭,深深呼吸後,這才道:“您也應該餓了,我先去做飯。”
“嗯,去吧。”,聾老太太點頭,傻柱起身,對一大媽點點頭後,才回去了中院。
傻柱在自己屋裡做飯的時候,秦淮茹帶著棒梗回到了四合院,院裡的人一看秦淮茹的神情,也沒敢問。
剛一進屋,賈張氏就迫不及待道:“是不是沒事了?”
秦淮茹沒說話,先是將棒梗放在床上,給他蓋了被子後,這才走了出來。
“淮茹,是不是解決了?”,賈張氏又一次詢問出聲,她怕,怕棒梗出事啊。
“嗯,解決了。”,秦淮茹點頭,臉上卻沒有高興的意思,隻是深深的疲憊感。
“解決了就好,解決了就好。”,賈張氏想到孫子棒梗沒事後,她就放鬆下來。
“傻柱是怎麼處理的?”,也許出於心裡的一些感激與愧疚,賈張氏還是詢問起傻柱的情況來,剛剛看到傻柱背著聾老太太回來,她沒敢問。
聽到自家婆婆賈張氏提到傻柱,秦淮茹偏頭,目光看著她,然後,秦淮茹正坐起來,目光直視婆婆賈張氏,一字一句道:“媽,以後你不要總是護著棒梗了,一次又一次,他現在的路,走得都不知道歪到什麼地方去了。”
說著,秦淮茹又加重了語氣,緊盯著婆婆賈張氏,咬牙道:“媽,你知不知道,這一次要不是有聾老太太,傻柱的工作不光要丟,還會以偷盜罪被判勞改。”
“而這些,都是棒梗惹出來的!”
“這一次有傻柱幫著,下一次呢?誰幫我們?”
“您要是再是非不分護著棒梗,不將他掰正過來,以後再闖禍,我們兩個就去少管所看他吧。”
聞言,賈張氏下意識的就想反駁,可一看兒媳婦清冷與嚴肅的表情,她縮了縮脖子,弱弱道:“以後我們教育好他就好了,他現在還小,等他長大一點,就聽話了。”
一聽這話,秦淮茹噌的一下站起來,眼中冒火,壓不住怒火道:“媽,你就知道說他還小還小,可你看看他做的事,屢教不改。”
“現在都敢乾這樣的事,以後長大了,是不是要拿著刀去搶?”
賈張氏被這麼一懟,心虛的同時,也有些不樂意了,哼哼一聲道:“事情不是解決了嗎,又沒有多大事。”
“沒多大事?”,秦淮茹聽見這話,差點氣哭,感覺身體一軟,她頹然坐下,苦笑連連道:“媽,你真以為沒多大事嗎?”
“這一次,聾老太太打了一個電話,才讓廠裡的領導在這事上放了一馬,聾老太太這電話一打,人情就用沒了。”
“媽,你知不知道,傻柱的工作確實是保住了,可他的等級退到了最初評級的時候的等級,也就是說,以後他每個月的工資,隻有二十來塊了。”
“媽,你知不知道,從今天開始,傻柱的等級三年內不能再繼續評級,也就是說,三年間,他的工資一點也不會增加,除非他在這期間,能夠立功。”
一邊說,秦淮茹的目光,冷冷盯著婆婆賈張氏,道:“媽,你知道這一次傻柱會有多大的想法嗎,就這一次,他幾年的功夫白費,還要搭上未來三年時間。”
“你說,換做是你,你會怎麼想?你會不會恨?”
賈張氏傻了,秦淮茹去醫院接棒梗的時候,就告訴她聾老太太出麵幫忙了。
當時,她還以為,這事傻柱不會被處罰太重,可現在一聽,她傻了。
秦淮茹看著她呆滯,不想多說了,感覺好累好累的她,現在就想好好睡上一覺。
此時,軋鋼廠,許大茂已經看到了公示欄上的通報,認真讀了幾遍後,他撇撇嘴。
“聾老太太,沒有想到,你還有這個麵子!”,許大茂嘀咕出聲,這有關整篇關於傻柱的處理通報,字隻不提關於棒梗偷東西的事,隻是說傻柱管理不當,以至於讓廠裡財產出現損失,所以做出這嚴厲的處罰。
點燃一根煙,抽了幾口後,許大茂嗬嗬一笑,也罷,雖然沒達到讓傻柱被開除的目的,可現在對傻柱的處罰,也讓他憋在心裡的一口氣發泄出來不少。
等級退到了最初評級的等級,三年內不得評級,夠了!
又抽了幾口煙後,許大茂露出笑容,轉身離開。
傻柱,我們扯平了!
傍晚,下了班,林家國也才看到關於傻柱通報的處罰公示,看完以後,他搖頭無語。
騎著自行車,返回四合院,剛回屋,李秀芝便道:“家國,一大爺說今晚院裡全員開會解決一些事,是不是事情解決好了?”
林家國知道她說的是傻柱與棒梗的事,便將他在廠裡看到的有關傻柱的處罰通報說了出來,聽完,李秀芝與林老太太是麵麵相覷。
“這傻柱,是傻了嗎?這都能幫棒梗扛著。”,李秀芝結合昨天的事,又聽著剛剛林家國說的關於傻柱處罰通報的理由是讓廠裡財產出現損失,她就很快明白過來了。
“誰知道?”,林家國搖頭無語,也不知道經過這一次的事,傻柱會不會有所改變。
“這算是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吧。”,老太太微微搖頭出聲,這一次要是沒有聾老太太的人情,估計關於傻柱的處理,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若是他記住了這一次教訓,聾老太太的人情用了倒也值得了,可若是沒有記住,就真辜負了聾老太太對他的關愛之心了。”
老太太又歎息一聲說著,人情這東西,隻會越用越少,越用越薄,像她們這樣的老太太,彆人因為一些原因願意給個人情,那是人家念著好。
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可要次數多了,你再倚老賣老都沒用。
林家國聞言聳了聳肩,傻柱給他的感覺,可不像輕易記住教訓的人,或許他現在又清醒了幾分,可等緩過一段時間後,誰知道什麼時候他又會倒在秦淮茹的攻勢之下。
夜裡,院裡家家戶戶吃了飯後,都來到中院,李秀芝與梁拉娣看到傻柱將聾老太太背到了中院坐下,便同老太太一起過去,坐在旁邊。
南易與林家國沒過去,兩人找了一個位置,同李二猛坐下抽煙。
見人都差不多來了以後,一大爺易中海便大聲道:“今天晚上讓大家過來,就一件事,那就是給昨天關於傻柱與棒梗的事給一個說法,免得大家亂傳,影響我們院的形象。”
眾人一聽,不少人撇撇嘴,雖然他們不知道其中的事,可一大爺易中海這麼一說,總感覺好假。
一大爺易中海也看到了靠近他的人的表情,忍不住也嘴角抽搐,他知道眾人對他這說法有意見,可他必須要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