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道是寡婦門前是非多,佟麗深知這點,她可不願意去做那身處是非的寡婦。
現在隻願那一大爺易中海能聽懂話中之意,莫要再動那心思了。
中院,屋裡,一大爺易中海一個人坐在屋裡喝著悶酒,他自認處事公道,也頗為得人心,加上自己的工資,各種條件,在他這個年紀,都是最好的那一批。
可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與試探,易中海又心生幾分悲涼,佟麗的態度讓他明白,想要達到自己預想的目的已經不可能了。
他也不敢再像小年輕那般死纏爛打下去,隻因為他好名,若傳出不好的話,他這個一大爺那還有臉麵。
心生陰鬱之下,隻得一個人在屋裡喝悶酒,想以醉意解去些許愁悶。
自飲自酌些許時間,一大爺易中海就已經有了幾分醉意,人醉之事,情緒會放大,此時他,不由就想到接連發生的事,頓生幾分憤懣。
若非有黃芬,易大牛幾人心有算計,他怎麼會一步一步走到如今這地步。
如果沒有離婚,家有賢妻,日日回家都有一口熱乎飯,豈是現在冷屁秋煙的悲涼。
想到這幾天三大爺閻埠貴的試探與二大爺劉海中的陰陽怪氣,易中海就心有惱怒,這兩個家夥,真是念念不忘他一大爺的位置啊。
情緒多有波動之下,一大爺易中海又接連喝了幾杯,眼看瓶中無酒,他剛想去拿酒,就聽見敲門聲。
“誰啊?”,他問了一聲,隻聽聲音傳來:“一大爺,我是秦淮茹啊,我給您送來點熱菜。”
“進來吧!”,易中海心中多了幾分熱乎,卻道是人落低處,方見真心了。
房門打開,秦淮茹端著一碗熱菜走了進來,看到一大爺易中海臉色有幾分酡紅,又聞到酒味,便笑道:“正好給一大爺當下酒菜,倒是合適了。”
說著,將大碗放在桌上,一大爺易中海聞著香味,有幾分感歎道:“淮茹啊,現在這這院裡也隻有你惦記著我了。”
“一大爺,說這乾什麼,我家不是您一直幫襯著的嗎,再說您是賈東旭的師傅,他雖然死了,我也得認您這個長輩不是。”,秦淮茹說著,看了看房間,歎息一聲道:“一大爺,我是個小輩,有些話說了您彆在意。”
聞言,一大爺易中海眼中多了幾分好奇,笑道:“有什麼不能說的,我們兩家本就親近,好聽的會聽,難聽的也得聽不是。”
秦淮茹笑了笑,便道:“那我這個小輩就直說了。”
“您看您跟一大媽離婚都有段時間了,一大媽在後院是把自己的日子過得和諧美滿,您這邊呢,每天上班回來,都沒個人幫著。”
“一大爺,這日子還是要過的,您就沒有想著再找一個嗎?”
說話的時候,秦淮茹的眼睛,都盯著一大爺易中海的,雖然心有猜測,可她還是忍不住想要驗證一番。
事關她心中的重要謀算,她可不敢有大意的想法,傻柱的脫鉤,已經給了她最深刻的教訓了。
此時,一大爺易中海卻臉色微變,腦海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一個,心慌!
雖然已經決定把這個家再當起來,可沒有落定之前,他不想告訴任何人的。
之所以如此,他是有太多顧忌了,離了婚,又無兒無女的他,加上本身的工作,是一些有心人眼中的香餑餑了。
若事鬨得沸沸揚揚,他怕又有有心人算計他。
因為這個,這段時間他想辦法跟佟麗接觸都是小心翼翼的,怕的就是彆人看出什麼來。
現在秦淮茹這麼一說,他下意識的就心慌,思緒百轉之下,他擺了擺手道:“我是沒有那個想法了,這日子,自己過著就好。”
信你才怪!
秦淮茹心中哼哼一聲,剛剛一大爺易中海眼中的慌亂他可是看到了,由此可見,她的判斷是正確的。
心有所想,秦淮茹便微微搖頭,假裝歎息一聲道:“一大爺,您這想法就錯了,這人啊,那有一個人過日子的說法。”
“您要是能再找一個,才是一個完整的家,也不是我說細話,現在一大媽領養了劉思緣後,以後她可就有個依靠的人了,您為了將來考慮,也得有點想法不是。”
聽著這話,一大爺易中海臉色難看了些,若是平時,他還能忍著麵上不動聲色,可現在已經有幾分醉意的他,情緒在放大著,根本就忍不住。
其實他自己都知道,自從一大媽領養了劉思緣,並讓小丫頭與她同姓的那個時候開始,他跟她之間的情分,已經割裂開了。
明明已經明白這些,可他還是忍不住麻痹自己,而現在秦淮茹這麼一說,他頓時就變得有些躁動了。
算計來算計去,聾老太太與他生分了,傻柱也選擇拉開了距離,種種事,讓他都心生憋屈。
見他臉色變換,秦淮茹嘴角微微上揚,道:“一大爺,其實您也彆有什麼顧忌,雖然一大媽還住在後院,可你們離婚又沒鬨出什麼不好聽的事來。”
“也就沒人跟您說而已,我可是知道的,不光在這個院,就是在這片,提到這事,人家都是在說是一大媽沒給您生個一兒半女的,這才有離婚的事的。”
“真要一大爺您想再找一個,有的是媒人給您找一個合適的。”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此時,聽著秦淮茹的話,一大爺易中海就覺得說到他心裡去了,情緒的放大讓他無法收斂自己該有的穩重,此時的他,反而覺得秦淮茹說的是真有幾分道理。
“這些話你可彆亂說了。”,一大爺易中海假裝眼睛一瞪,讓自己嚴肅些,語氣頗有幾分唏噓道:“那些三姑六婆的,就是喜歡搬弄是非。”
“我還被人說是無情無義呢,人家都說老夫老妻了才離婚,是我易中海想要你一大媽孤苦無依啊。”
聞言,秦淮茹便搖頭,道:“一大爺,您這就多想了,現在一大媽已經領養了劉思緣,誰還敢說這話。”
“您啊,就是先為彆人著想,但這人,也得為自己想想不是。”
又一句話說到一大爺易中海的心裡去了,讓他淤積的憤懣,都鬆快不少。
見他臉色好看了不少,秦淮茹笑了笑道:“一大爺,我就不多說了,還得回去吃飯呢,您老自己喝著,免得菜都冷了。”
說了幾句後,秦淮茹轉身離開,一大爺易中海感謝幾句後,這才將房門給關上。
屋外,秦淮茹露出幾分笑容,對於一大爺易中海這種喜歡端著的人,奉承話就得說到他心裡去才有用。
今天她的收獲可不少,再加上剛剛的話,算是做好一些鋪墊了。
屋裡,一大爺易中海又開始喝了起來,秦淮茹剛剛的話讓他也鬆快了幾分,他一直怕的就是彆人說閒話,現在聽秦淮茹這麼一說,他也反應過來了。
是啊,自己雖然因為一些事有愧於一大媽,可答應她的補償隻要不失言就好,既然斷了,那就彆再去想那麼多。
現在,是真的得為自己考慮了,至於一個人生活的事,易中海想都沒有想過,沒有一個能給他養老的,這以後的日子豈不是過得心驚膽戰。
一杯酒又下肚,他眼睛眯了眯,想到佟麗的拒絕,他就忍不住哼哼一聲。
有對比,才有傷害啊!
他這個一大爺人家佟麗看不上,可佟麗跟林大福之間又算是怎麼回事?
作為觀察著這個院裡的人的易中海來說,他又怎麼看不出來,佟麗不抵觸林大福的接觸,也就林大福忙於工作,沒注意到這事而已。
也就因為看到這個,他才認為佟麗也有再找一個心思,加上她正合適,這才選擇去接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