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軋鋼廠開了大會,廠長吳成軍的講話重點是全心全意放在生產上。
開完大會,工人們還沒回到自己的崗位呢,廣播已經在通報批評的,工作調動的,當然,也有升職的。
雷厲風行的動作可把一些人給嚇得蔫吧了,許大茂聽著廣播,咽了咽口水,心裡慶幸不已,幸虧他沒有多大的動作。
此時,覺得慶幸的還有秦淮茹,因為她的辦公室主任,被批評了,倒吸口涼氣的秦淮茹徹底絕了心思。
吳成軍用自己的方式告訴一些有心人,彆想搞事。
一場不大不小的風波很快平靜下來,軋鋼廠仿佛又平靜許多。
同一時間,煉鋼廠,辦公室裡,李廠長掛斷電話,神色那個憂鬱啊。
“特麼的,我就不信抓不住你吳成軍的破綻。”,罵了一聲,李廠長伸手揉了揉額頭,覺得頭疼。
一次失敗的“進攻”,就意味著要承擔失敗的後果,而後果,就是他這邊又損失了部分利益。
……
紛紛擾擾的情況總是讓人目接不暇,可當習慣了以後,仿佛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了。
四合院這邊,在軋鋼廠丟了組長位置的二大爺劉海中,已經不敢蹦躂了。
沒有人折騰,四合院就顯得相對平靜,大部分人每天提到的話題,大多數都是家長裡短。
就比如說現在四合院的話題就是傻柱的孩子要出生了,還有就是何雨水已經定了婚期。
如果軋鋼廠的大動作給許大茂帶來的是心驚膽戰,那麼傻柱的孩子要生了這事,就讓他有日漸抑鬱的趨勢了。
“姐,你說許大茂是不是瘋魔了?”,前院,於海棠正對著於莉抱怨著,已為人婦的她顯得豐腴了些,當然,增添的更是屬於女人的魅力。
麵對於海棠的抱怨,於莉臉色微微一暗,提及孩子的事,她也有很多想法。
於海棠沒看到姐姐的神色變化,而是繼續喋喋不休說著,最近這段時間,許大茂每天念叨著懷孕的事,讓她很煩躁。
愛情,婚姻,是她所向往的一種未來,而當許大茂有些“瘋魔”的時候,她突然發現,家長裡短與許大茂的執念讓她有種喘不出氣的感覺。
“行了,彆說了,你現在又不是不知道許大茂跟傻柱是死對頭的事,兩人較勁有什麼奇怪的。”
於莉阻止了於海棠的喋喋不休,再讓這丫頭抱怨下去,誰知道待會兒她回到後院,會不會跟許大茂大吵一架。
自家妹妹的性格她是清楚的,而許大茂現在因為傻柱的孩子要出聲了同樣也憋著火呢,一旦點燃某種“導火索”,誰知道會不會鬨翻天!
“我就是覺得很不舒服。”,於海棠臉色依然不好看,她是有著超出這個時代的愛情觀,可作為女人,有屬於自己的孩子,她同樣有著作為母親的共性。
然而,許大茂給她的壓力太大了,時不時盯著她肚子看一下,時不時懷疑一下兩人的身體有問題,尤其是雲雨之後許大茂那帶著某種炙熱期許的念叨,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於海棠都感覺許大茂是一個神經病。
“那你就儘快懷上好了。”,於莉言語中也帶著三分氣性了,在孩子的問題上,她也同樣著急,壓力比於海棠大多了。
相比於海棠跟許大茂才結婚一段時間,她跟閻解成可是結婚幾年了。
比壓力,她才是承受著最大的一個好不好!
她可沒有妹妹那種超前的愛情觀,也因為如此,她的壓力更大。
此時,於海棠終於感覺到姐姐於莉的臉色不對勁,稍微一想,她頓時反應過來,急忙道歉道:“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她有點不知所措的表現,無意的抱怨,估計觸及到姐姐壓力最大的地方了。
“行了,少抱怨一些。”,於莉白了自家妹妹一眼,帶著些許苦笑道:“你這剛結婚沒多久呢,可彆跟許大茂大吵大鬨,不然鬨笑話不是。”
於海棠聽著撇撇嘴,顯然沒將於莉的勸告全部聽在心裡,對她來說,有些事真要忍不住,是不必憋在心裡的。
看到妹妹的表情,於莉嘴角抽了抽,得,她能聽多少算多少吧。
姐妹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聽到外麵梁拉娣跟李秀芝的談話聲,兩人索性去一起聊天去了,免得說來說去更煩躁。
……
何雨水的婚禮籌備起來很簡單,變得靠譜的傻柱加上秦蓮的當家,何雨水可顯得幸福多了。
忙得飛起的傻柱整天樂嗬嗬的,那笑容,讓一些人感覺有些刺疼的心理。
相比已經有所放下的秦淮茹,在何雨水的婚禮籌備期間,一大爺易中海總感覺自己有時候憋不住氣的感覺。
尤其是看到幫著忙裡忙外的前妻還有聾老太太,再加上某些人的怪話,易中海心情顯然不是那麼好。
“怎麼又關門?”,賈張氏看到易中海又將門給關上,她神色有些不渝。
“不想吹風。”,易中海煩躁的說了一句,他一直覺得自己徹底釋懷了,可當看到何雨水把自己的前妻當做老娘,而前妻將何雨水當做要嫁人的閨女的情形,易中海的煩躁感根本壓製不住。
仔細分辨一下內心的煩躁感,易中海發現,這種煩躁是一種羨慕中夾帶著嫉妒的感覺。
他羨慕,羨慕自己的前妻!
離婚的時候,他用金錢補償自己的前妻,除了愧疚,也未嘗沒有一種比較的心思。
尤其是前妻領養了小丫頭後,他更是覺得,以後真要她走到窮途末路的時候,自己未嘗不能“高高在上”再次出現在她麵前,告訴她,她的選擇的是錯的。
一種心理上的預設想法,讓他處在心理優越的一方。
然而,事不從人願,是什麼時候,他開始對自己的前妻有了嫉妒與羨慕呢?
對了,是後院的聾老太太開始對傻柱有改變的時候,那個時候,他的羨慕隻有一絲,因為,傻柱還在他預想的道路上狂奔著。
那個時候,他根本沒有多想,反而覺得自己的前妻有些善良過分了,因為她居然想著帶著一個小丫頭跟聾老太太相依為命。
可是,後來事情的發展,讓他易中海有種瞠目結舌的無奈。
傻柱不跟秦淮茹“玩”了,幡然悔悟的他,將注意力放到後院跟自己的妹妹身上了。
然後,他跟秦蓮結婚了!
又然後,他快有孩子了!
傻柱的變化,何雨水的變化,後院聾老太太與前妻母女兩人的變化,都讓易中海心中的那一絲羨慕與嫉妒在不斷膨脹著。
他想得到的,卻輕而易舉讓自己的前妻得到了。
他所謀求的,卻不斷遠離自己的期許。
一切的一切,易中海隻能將情緒壓在心底
而現在,他快要壓製不住了,因為,對比自己前妻那種忙碌的幸福,再看看自己跟賈張氏這種貌不合,神更離的生活狀態,他有些頹廢。
“怎麼了,眼紅了?”,賈張氏不是個精明的人,可她對現在易中海的狀態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因為當她看到彆人比自己過得好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的狀態。
“我眼紅什麼,胡咧咧!”,易中海煩躁得哼哼一聲,拿出煙抽了起來,賈張氏見他這樣,頓時撇撇嘴。
她對易中海沒什麼夫妻的感覺,更多的是對一些事情的謀算。
在她的想法中,易中海跟她算是另類的搭夥過日子,將來等棒梗長大,加上她跟秦淮茹的協議,等時間到了,她不必再依靠易中海。
對於這段時間傻柱一家子的樂嗬,賈張氏雖然一樣不爽,可她沒想著去鬨騰,最多也就是說些怪話,心裡詛咒詛咒而已。
見易中海抽著煙又將房間搞得煙霧繚繞,賈張氏不爽哼哼一聲,起身走了出去。
來到秦淮茹這屋,秦淮茹看到賈張氏過來,沒有說什麼。
“棒梗呢?去哪了?”,賈張氏心血來潮問了一聲,看到易中海的狀態,莫名的,她更想著跟自己的孫子棒梗親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