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裡,秦淮茹目光看向賈張氏這個老虔婆,語氣變得冰冷,悠悠道:“說句難聽的,我這樣做,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此言一出,賈張氏表情僵住,心中那壓製下去的畏懼感這個時候冒出來了。
而這三人,則是一頭霧水,不知道秦淮茹這話什麼意思。
“淮茹,你這話,有什麼說法嗎?”,堂叔還是問了出來,他們是過來幫著賈張氏的,不將秦淮茹的態度搞清楚,他們就是想要壓製都無從著手。
秦淮茹此時一臉糾結模樣,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一咬牙,看著三人,道:“按說這種話,不應該是我這個小輩的能說的,不過這事既然勞煩大家出動了,我就說了。”
她已經將情緒波動提升到最合適的區域,看著三人等待的模樣,她心中冷冷一笑,表麵上卻露出唏噓的模樣道:“堂叔,兩位堂哥,說句難聽點的,現在就是我這個婆婆去世了,你們說墓碑上該怎麼刻字?”
賈張氏聽到這裡,已經瞪大眼睛,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對秦淮茹怒目而視,剛要發火,秦淮茹卻繼續出聲了。
“是刻賈母張氏?還是易張氏?”,秦淮茹的語氣,如同一劍西來的鋒芒,將賈張氏還有三人直接刺穿。
“秦淮茹,你……”,賈張氏渾身都在顫抖,臉色漲紅,嘴巴顫抖著說不出什麼話來。
惡毒,太惡毒了,這種話,她怎麼可以當著賈家族人的麵說出來,這活脫脫的就是把她賈張氏抬出來,給啪啪打臉。
三人也傻了,他們當然知道賈張氏改嫁過,此時,麵對秦淮茹這樣的質問,他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改嫁過的賈張氏,等到她死去,真的能入他們賈家的祖墳?
他們要敢現在留給秦淮茹一個確定的回答,秦淮茹就可以立即返回鄉下,詢問其他人。
到時候,是真的好玩了,想必有人非得炸毛不可,尤其是那無比保守的人。
可要是同意秦淮茹的說法,就等於承認賈張氏已經不算她秦淮茹的婆婆了,那他們今天過來,是來乾嘛的?
看著三人,再看看賈張氏這個老虔婆,秦淮茹心中連連冷笑,這老虔婆,居然想用名聲來壓她,那正好,她倒要看看,誰能夠壓過誰。
此時,賈張氏已經快要氣暈了,她差點就想將她改嫁的內幕說了出來,不過幸好殘餘的最後一絲理智讓她忍住了。
因為,她也怕,怕徹底撕破臉,秦淮茹拍拍屁股走人。
她想要的,是重新可以“吸血”秦淮茹,改變自己現在她一點都願意的生活軌道,而不是逼走秦淮茹。
真要雞飛蛋打,她可以預見她的結局有多悲慘。
賈張氏這個老虔婆變得垂頭喪氣,秦淮茹微微撇撇嘴,這就是死結,解不開之前,這個老虔婆,休想“翻身”。
過了好一會兒,這三人才緩過來,堂叔張了張嘴,最後才有些訕訕然道:“淮茹啊,話是這樣說,可賈張氏畢竟是賈東旭的母親,也是棒梗三個孩子的親奶奶。”
“從這點上看,就是打斷骨頭連著筋呢,你看她這年紀,讓她單過總不太好吧。”
壓不住秦淮茹了,他們隻能打感情牌,可秦淮茹是誰啊,在這方麵,她才是高手好不好。
“堂叔,我剛剛說了,我這樣做,也是沒有辦法。”,秦淮茹的語氣變得軟化,表情也柔弱下來,看著三人,歎道:“我婆婆改嫁過,然後離婚了,這一點是事實吧。”
三人微微點頭,這一點無法反駁,本身就是事實。
“堂叔啊,說句難聽的,我也怕我這個婆婆想不通啊。”,秦淮茹連連惆悵歎息,繼續道:“你們應該知道,我家的情況就是靠我一個人工資養活著,這情況,太難了。”
“上一次我婆婆改嫁,我沒有阻攔,因為我明白,她有權利去過更好的生活,誰讓這個家,不是一般的難呢。”
此言一出,賈張氏感覺自己又要忍不住了,具體什麼情況你秦淮茹不知道嗎,現在居然敢大義淩然說出這樣的話。
而三人看著賈張氏那已經出現的懷疑以及審視眼神,讓賈張氏緊緊握住拳頭,她忍,必須忍。
不能撕破臉,不能撕破臉!
賈張氏心裡念叨著,生怕自己氣炸了把事情的始末給說出來。
而她這表現,卻讓三人誤認為秦淮茹是說對了,這賈張氏,真是因為想要更好的生活選擇了改嫁。
這下子,三人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了,雖然拿了賈張氏的好處,可不代表他們就一無所顧站到賈張氏這邊啊。
說到底,人家秦淮茹現在依然還是賈家的兒媳婦,他們在這事上,必須站在秦淮茹這邊,如果有必要,還得批評批評賈張氏。
幾人的表情變化都被秦淮茹儘收眼底,她心中得意一哼,有些事,她天然上就有優勢。
如果換她處在賈張氏這個老虔婆的處境上,她要找人,就不該找賈家的族人,而是應該去找她張家的婆家人過來施壓。
隻可惜,這個老虔婆的性格注定跟她娘家人關係差得很,尤其是她的直係長輩都沒了,那些親戚小輩,可不待見賈張氏這個姨姨或者姨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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