軋鋼廠的工作順利進行,理順了後,林家國輕鬆很多。
“這天,什麼時候才涼快些?”,滿頭大汗的南易說著就靠近陰涼的地方,林家國下意識拉開距離。
天氣熱了,感覺兩人挨著溫度都在提升。
兩人躲在陰涼處抽煙,南易輕聲道:“今天我去倉庫拿東西的時候可是看到了錢老幺挨批了,你說他那晃蕩性的工作不會丟了吧?”
“可能性不大。”,林家國搖頭,錢老幺在軋鋼廠這幾年,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錢老幺是跟著李副廠長混的,彆看李副廠長成了鹹魚狀態,可廠長吳成軍顯然不會在這些小事上拿捏。
穩定,是第一要務!
兩人這邊議論這事的時候,另外一邊,錢老幺回到自己辦公的地方,神色那叫一個膈應。
挨批了,還是很嚴厲的那種!
“混日子?我可不就是混日子嗎!”,錢老幺滴咕一聲,心裡有些不舒服,他不知道這是不是一些人的敲打?
“幼,悶著呢?”,腳步聲響起,人已經走了進來,看著是許大茂,錢老幺苦著臉道:“許主任,今天我可是沒了麵了,你說何苦為難我呢,這軋鋼廠裡混日子的又不止我一個。”
】
聽著錢老幺的抱怨,許大茂忍不住就是嘴角一抽。
尼瑪,現在整個軋鋼廠都在風風火火運轉,你個混日子的豈不就是很顯眼了嗎。
挨批,這不很正常嗎!
“老錢,你好歹也得做個樣子吧!”,許大茂勸告起來,在得知自家的扛把子李副廠長被拿捏成了鹹魚後,他許大茂已經一步一步用各種辦法開始進行切割了。
狡兔三窟,許大茂視之為至理!
要說他跟錢老幺感情多好,那到不至於,誰讓錢老幺在賈紅的謀算中呢。
一些話就是場麵話而已,他許大茂的性子就是一切以自己為重。
偽君子?不,他寧願當真小人。
“許主任,你也知道,我就不是乾工作的料啊。”,錢老幺叫屈,他要是個勤快的,何至於當初混到那種地步。
許大茂聽著這話就感覺蛋疼,也就是這家夥拿捏著賈紅了,不然真的會混得成為勞教所的一員。
“老錢,我覺得你可以去請教一下王東明或者崔大可,他們兩個是這方麵的行家啊。”
聞言,錢老幺眼睛眯了眯,覺得頗為有理,許大茂也不多說,聊了幾句後就離開。
……
“去找崔大可了?”,辦公室裡,聽著王秘書的彙報,李副廠長微微一笑。
訓斥錢老幺,是他背後支使人做的,至於目的嘛,就是想要錢老幺這條懶蛇蹦躂起來。
“領導,有用嗎?”,王秘書是知道李副廠長的目的,作為心腹,兩人是死死綁在一起,所以一些事情他是知道的。
“試一試又何妨呢。”,李副廠長抽著煙,眼中冷光閃爍道:“我們這邊在一些事情上的切割你做得隱蔽些,可以慢,但不可以搞出動靜。”
王秘書點頭表示明白,李副廠長微微靠著椅子,語氣堅決道:“錢老幺這邊的把柄是必須清除的,這幾年,也是讓他過得舒服了。”
聽著這話,王秘書也頭疼,錢老幺看似混蛋一個,可該精明的地方倒是不差。
“請人盯緊錢老幺,我就是讓他風聲鶴唳一下,試探一下他的反應。”
直覺讓李副廠長覺得有必要儘快把這個問題解決,再拖下去,總給他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記住,不要讓他發覺,真要他發覺了一衝動做一些事,那就大發了。”
小心是必須的,李副廠長知道急不得。
“明白!”
……
渾然不知的錢老幺正跟崔大可取經呢,待到下了班,他心中的些許憤滿才顯然一些。
四合院,下了班的林家國洗漱一番後,才跟老婆秀芝把清澹的飯菜端上桌子。
“對了,前段時間秦淮茹不是跟你一起寄信詢問怎麼回事嗎,小雅回信了沒?”
林大福問起了佟麗,算算時間,這一來一回的,回信也差不多到了。
“還沒呢,不過估計也就這一兩天了。”,佟麗說著,給老太太添了飯後才道:“這事秦淮茹也急著呢,好像是棒梗又寫信回來了。”
“又是要錢?”,林大福猜測出聲,佟麗微微點頭,隨後歎道:“這事秦淮茹肯定確定不對勁了,也沒跟人說,錢倒是寄了一半,還是瞞著錢老幺寄的。”
林家國幾人都嘖嘖一聲,秦淮茹這舉動,就顯得有些太過寵溺的意味了。
“那就得看小雅的回信才知道了,不過也不一定知道,不是同一個生產隊,小雅不一定打聽出來。”
李秀芝說著,微微搖頭道:“賈張氏現在又單過,可沒少懟人,見誰都覺得是看她笑話,今天還跟三大媽吵了幾句。”
“棒梗的性子可彆跟她一樣,不然又是個不好惹的。”
說著這事,吃好了飯,李秀芝去洗碗了,林家國強壓著幾個孩子寫作業,人憎狗厭的年紀,頭疼啊。
……
時間過去三天,錢老幺在軋鋼廠總感覺自己被針對了。
挨批,還是挨批!
沒有辦法,錢老幺隻得去找李副廠長,這日子再這樣下去,糟心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