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見賈張氏這個老虔婆吃癟,也舒服了,想著去問問棒梗到底什麼情況,不過仔細一想,也不去問了。
看著棒梗還在洗褲子,秦淮茹眼睛一轉,就假裝來到一家人這邊借個小凳子。
“淮茹,這天氣涼了,還在外麵坐啊?”,屋裡的劉嬸問了一聲,秦淮茹假模假樣道:“這給棒梗坐呢,這孩子硬是說要給錢老幺洗褲子,說是用這樣的方式道歉,他還有傷呢,我勸都勸不住。”
話說到這裡,秦淮茹語氣轉而抱怨道:“你說錢老幺也是,怎麼勸都不聽,這又喝醉了。”
“喝醉了還不說,尿了褲子都不知道,哎,我遇上他,估計是我上輩子的孽債了。”
劉嬸聽著這話,頓時興趣就來了,提著小凳子給秦淮茹,順便出了屋,待看到棒梗真的在水龍頭那邊放著盆洗著褲子,她嘖嘖起來。
“我就說吧,鬨了矛盾,也就是一口氣的事,棒梗這孩子啊,記著好呢。”
花花轎子抬人,劉嬸也深得聊天三味。
“能不記著好嗎,當初錢老幺可沒少把錢花在他手裡。”,秦淮茹順勢就把自家兒子的人品給體現出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聊著,等棒梗把褲子洗好晾曬好進了屋,秦淮茹也回屋去了。
沒過一會兒,先是中院的人知道了這事,然後是後院還有前院都知道了。
後院,許大茂聽說了這事後,那是差點被煙給嗆死。
錢老幺喝酒尿了褲子,這事肯定是真的。
可棒梗給錢老幺洗褲子這事居然發生了,許大茂有種今天也喝醉了的感覺。
彆說棒梗剛跟錢老幺乾了一架,就是沒乾架,棒梗也做不出這樣的事來吧!
許大茂陷入懷疑之中,而在中院,傻柱跟秦蓮也在說這事。
“總算是懂事了些,再折騰,怕是更加雞飛狗跳的。”
傻柱沒有多想,因為褲子就掛在那兒呢,還剛發生一會兒,不是假的。
“嗬嗬!”,秦蓮隻是笑了笑,自家這老公,在某些方麵真的顯得太單純了。
不是她秦蓮編排棒梗這個侄兒,在這個院裡這麼久,那三兄妹,也就最小的瑰花性格溫和一些。
做人做事她都是看在眼裡的,有些事情,經不住去思考。
如果棒梗現在隻有七八歲或者再大些,有個十一二歲,他或許會被秦淮茹逼著做這事。
而現在的棒梗的性格與年紀,秦淮茹想在這種小事上逼他去做,那是不可能的。
就棒梗那種跟人吵幾句都能記恨一段時間的人,能在打了一架後就幡然醒悟了?
秦蓮不信,她猜測,這其中,怕是有故事了。
中院屋裡,一大爺易中海也在這事上懵了,要說棒梗的性子,他也了解的,還真不是能乾出這事的人。
可偏偏就發生了,這讓他都下意識懷疑是不是秦淮茹又跟棒梗說什麼了。
前院也在議論這事,當著秦淮茹的麵,大家或許會說幾句好的,可背地裡,那就是另外一套了。
非是大家麵上一套,背地裡一套,實在是都在這個四合院生活,誰還不知道誰啊。
林家國幾人在這事上也就議論一會兒就不再提,棒梗能夠改好了,那自然是好事。
夜裡,秦淮茹非常滿意自己今天的操作,至於彆人會怎麼想,她不想去問,反正她這邊覺得好就行。
第二天大早上的,錢老幺在口乾舌渴中醒來,起床先去喝了水。
喝了水,感覺不燒心了,他舒服得一哼。
“哼哼什麼呢?”,秦淮茹聽見動靜就從內屋走出來,看著錢老幺,她言語故意不滿道:“我還以為你醒不來了呢,喝喝喝,就知道喝,你知不知道,林家國跟三大爺閻埠貴送你回來的時候,你都把褲子尿濕了。”
“你不覺得丟臉,我都覺得丟臉。”
一聽這話,錢老幺有些尷尬,畢竟尿褲子這種事,確實丟臉了些。
不過一聽秦淮茹這語氣,他又想到前兩天的事,頓時哼哼一聲道:“我心情不好,喝多了怎麼了,醉了我能呼呼大睡,總比一腦子的煩心事強。”
“煩心,煩心,你就把他掛在嘴上吧。”,秦淮茹哼哼一聲,故意埋怨道:“你醉了不要緊,搞得棒梗都鬨出笑話了。”
“昨兒個他想跟你道歉,見你醉了沒個法,最後幫你洗了尿濕的褲子。”
“你知不知道,昨天他幫你洗褲子的時候,可被院裡的人調侃慘了,大家都笑嘻嘻說他這一個大男人乾這事,像個小娘們似的。”
“就連我也被調侃說這個當老婆的沒當好。”
錢老幺這個時候是真的懵逼了,難道自己酒醉還沒醒?
棒梗能給他洗褲子?還是醉酒尿濕的?
下意識的,錢老幺看了看下半身,隻穿了短褲的他沒看出什麼來。
“他真洗了?”,錢老幺懷疑出聲,秦淮茹拍了他一巴掌,沒好氣道:“你還不信,不信就問問院裡的人。”
“錢老幺,我警告你,棒梗是脾氣有點衝,可你也不能說他什麼狼心狗肺的。”
“你們打架,他因為前段時間的事情心情不好,你這邊也憋著氣,這才一口氣的事打起來。”
“這打了後他冷靜下來,不是要跟你道歉嗎。”
秦淮茹說著,又哼哼起來道:“彆甩著個臉,不然你們之間的矛盾很難解決。”
錢老幺感覺自己有些恍忽,聽秦淮茹這麼說,好像也有那麼點道理。
兩個人彼此都帶著氣,這是事實,這一點,錢老幺心裡清楚。
“洗就洗了,我還用他洗嗎。”,錢老幺硬著口說了一句,心思莫名去找褲子穿上。
見狀,秦淮茹舒心了些,她不知道棒梗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變化,不過既然有這樣的變化,那就意味著他先低頭了。
外麵的天色亮了些,錢老幺出了屋去上廁所,遇見人就被調侃幾句昨天醉酒的事。
“錢老幺,有什麼話可以好好跟棒梗談,昨天人家可是先低頭了,你要是犟著,那就沒意思了。”
這人調侃幾句後就勸了起來,跟錢老幺說了昨天棒梗給他洗了尿濕褲子的事。
此時,錢老幺心情莫名的複雜,難不成自己真的看錯了棒梗?
上了廁所,回屋穿上衣服,錢老幺剛準備去上班,看著晾曬著的褲子,他想了想,就去了棒梗那屋。
屋裡,棒梗已經醒了不過沒起,聽見動靜,他抬頭看去,見到是錢老幺,他裝著不好意思的模樣把頭底下來。
“錢叔,我……”
他話沒說下去,一副愧疚的模樣卻演得活靈活現,錢老幺見狀,心裡算是確定了秦淮茹所說的棒梗先低頭了。
錢老幺從兜裡拿出五塊錢丟在床上,語氣有些生硬道:“少抽點煙,彆被你媽抓到了,不然我也不認。”
話說完,錢老幺轉身就走,棒梗看著他的背影,又看了看五塊錢,頓時笑了。
他的笑容,看起來有點滲人,不過也是真的笑。
棒梗本以為還要多表演幾次呢,沒有想到,錢老幺這個家夥,居然這麼快就給他遞來台階。
“很好!”,棒梗呢喃一聲,更加堅定了自己的計劃,錢老幺這麼快的反應是愛他嗎?
不,這不是愛,棒梗始終相信,他奶奶對他說的,錢老幺這個人,以後就是拖累而已。
至於現在為什麼會選擇低頭,無非就是錢老幺是在為以後考慮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