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不經意間流逝著,就感覺炎炎夏日還在昨天呢,秋天的日子卻已經過了大半。
北方的秋天尾巴尾已經是有些涼嗖嗖的了,人們又換上了相對保暖的衣服。
推著自行車,林家國腳步加快往四合院這邊走,胡同口,碰上了許大茂兩口子抱著孩子,林家國打了招呼。
「家國,今天又是大豐收啊。」,看著林家國自行車上掛的東西,許大茂笑著說了一句,將孩子遞給陶小菊後,他拿出煙遞給林家國。
「什麼大豐收,就隻能吃這門飯了,那像你這種有能力的,日子過得悠哉啊。」,接過煙,林家國也捧了許大茂一句,許大茂哈哈一笑道:「你這家夥挺能說。」
兩人點了煙後,許大茂才道:「這眼看冬天就要來了,正是存膘的時候,你今年多幫我搞點好食材,讓我媳婦兒吃好點,好在喂孩子奶的時候多給孩子補充營養。」
此時,陶小菊一聽這話,白了許大茂一眼,林家國也莞爾一笑,點頭答應道:「這沒問題,隻要量不大,我是能夠搞到的。」
許大茂對這一點沒有懷疑,各有各路,他也不會去打聽林家國的路子。
「那我們可就說好了。」,許大茂笑著從兜裡拿出十塊錢來遞給林家國,笑道:「這當是定金,到時候不夠了你跟我提一句,我再給你錢。」
林家國接過錢點頭表示明白,又聊了兩句後,許大茂跟陶小菊抱著孩子先離開。
回到四合院,停好車,閨女林小妹聽見動靜跑出來幫老爸拿東西,父女兩人提著東西就進了屋。
「今兒個你們都挺有收獲的啊,南易剛才回來我看著也是提了不少東西。」
李秀芝接過東西笑著說了一句,林家國坐下來,搓了搓手笑道:「主家有講究的,我們也不會拒絕,反正菜是好好給人家做了,我們也不虧心不是。」
說著,將紅包拿出來遞給老婆李秀芝,笑道:「以我現在的廚藝,說句狂妄點話,還真是給主家長麵子的。」
李秀芝笑了笑打開紅包,將錢收好後,給林家國泡了茶,這才道:「就是辛苦了些,不過誰讓你吃的就是這門手藝呢。」
累歸累,林家國到沒有覺得厭煩,廚藝到了他這地步,就越發有一種探究的心思了。
或許可以說是一種精神境界了,這一點林家國覺得挺不錯的。
給
人做菜,看人家吃得開心,聽著誇獎聲也讓他挺樂嗬的。
他始終記得師傅王大發的一句話:廚藝再好,都是要做菜給彆人吃的。
林家國知道師傅王大發是要告訴他廚師最本質的道理,莫要自認廚藝夠好就端著身份覺得自己的菜得有一定身份的人才能吃到。
這些年,林家國一直銘記著這個理兒,廚師嘛,就是做飯菜給人吃的。
所以有人請他做宴席的時候,隻要有時間,他都會答應的。
雖然說這樣做體現不了他大廚的價值,可林家國卻覺得挺樂嗬的,千好萬好不如口碑好。
或許將來他會因為廚藝能夠做一些高端大氣的廚宴,但他不會丟棄平常的煙火氣息的。
思緒翻飛的林家國微微笑了笑,才對老婆李秀芝道:「趁著年輕多做菜,不然等以後老了臂力不再,老眼昏花後,就是再想做菜估計也不行了。」
李秀芝被這話逗得直笑,樂嗬道:「看來你就是個勞碌命了。」
說了幾句後,李秀芝想到了什麼,這才道:「對了,小雅那丫頭寫信回來說今年會回來過年,也不知道那丫頭變成什麼樣了。」
「又不是多年不見,會變成什麼樣。」,林家國笑道:「回來過年也好,好讓大家安心些。」
兩口子說著這事兒,等到林大福幾人回來,一家人準備吃晚飯。
「爸,要喝兩杯嗎?」,林家國問了一句,林大福點頭,林家國給他拿了酒後道:「我今兒個喝了一些,就不陪你了。,」
林大福點頭表示明白,自顧自倒酒後,才對兒子道:「我幾個朋友今年年末孩子結婚,知道你是大廚,就想著到時候婚宴都交給你主廚了。」
「行啊,先確定日子,我好有一個安排。」,林家國對於這種請托已經習慣了,林大福喝了一口酒後,又吃了一口菜後才笑道:「在軋鋼廠這片我名號比你響,可要是出了這片,你名號可就比我響多了。」
「這倒是沒假。」,佟麗笑道:「有時候去吃席的時候,討論的都是做菜的大廚手藝如何,反正總有人知道家國的。」
「這就是大廚的影響力。」,老太太笑嗬嗬說著,誇獎道:「人嘛,吃喝二字就是大部分人生了。」
一頓飯在一家子言笑晏晏中結束,已經做完作業的大胖幾個吃飽喝足後,撒歡兒的玩去了。
林家國跟閨女林小妹剛要去供銷社那邊一趟兒,人剛出屋門呢,就聽到一聲驚呼,隨後動靜就大了起來。
前院的人聽見動靜紛紛出了屋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中院那邊。」,三大爺閻埠貴做出了判斷,眾人紛紛往中院那邊過去。
來到中院,就看到錢老幺坐在地上被人扶著,頭上的血還在往外冒。
再看看明顯心虛著而又手足無措的賈張氏,眾人麵麵相覷。
「愣著乾嘛,快點送去醫院。」,林大福看著錢老幺不叫疼也不嚷嚷,腦袋一攏一攏的,生怕他就這樣沒了。
「對對對,快送醫院,快。」
一陣慌亂,有人去借三輪車,有人抬著錢老幺往外走。
「秦淮茹,你還愣著乾嘛,一起走,快點的。」,看到秦淮茹沒跟著一起,林大福滿頭黑線,好家夥,這個時候發什麼愣啊,真要人沒了,那就是殺人罪了。
被林大福夠了一聲,秦淮茹才從剛才的恍忽中清醒著,「哦哦哦」的應了幾聲後,才快步往前院走。
看到人被送走了,留在院裡的人紛紛將目光放在賈張氏身上。
「張大媽,這有矛盾歸有矛盾,人要是沒了,那就是罪過了。」
一人忍不住說了一句,賈張氏
聽著這話明顯心虛著,不過還是強撐道:「是他自己摔倒的,我要是不推他一把,他又要打我了。」
聽著這話,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的有些無語,隻得問起了知道具體情況的人。
在中院一個目擊者的述說下,大家總算知道了始末。
原來是錢老幺帶著幾分醉意回來後跟賈張氏又發生矛盾,這一次兩人倒是沒吵了,幾句話後就動了手。
這一次還是賈張氏先動的手,趁著錢老幺一個不注意,用力推了一把。
錢老幺本就醉意上頭,根本就站不穩,被賈張氏那麼一推,人就直接倒地,然後腦袋就直接到地上的石塊了。
眾人看著地上有些尖銳的石塊上還有血跡,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