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百轉間,一大爺易中海壓下心中翻湧的情緒,現在的他,就像是渴望著一個答案的一個亡魂,當答案沒有給他之前,他都一直再說服自己。
已經習慣了說服自己,這一次,也不例外,種種情緒被壓下去後,他又一次把自己給說服了。
或許他自己都清楚,一旦他等到答案的時候,若那個答案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否會有勇氣去麵對。
期待那個答案,恐懼那個答案。
一次又一次說服自己,就顯得簡單許多。
“棒梗,我授權你跟那打我的人談,數目越大,到時候我按比例分你一些。”
心裡突生一種惡劣的情緒,一大爺易中海故意誘惑起棒梗來,棒梗聽著這話,直接懵逼了。
“一大爺,這……這不太好吧?”
棒梗回了神,頓時也心生貪婪,不,更應該說是一種病態的報複感驅使他去這樣乾。
明明跟老婆胡雲說好的各玩各的,可當真正被人抓包後,他心裡還是莫名的不爽。
或許這就是人的劣根性吧,太多的人,總是以自我為中心。
“有什麼不好的,你要是能談得更好,對你更有好處。”,一大爺易中海又繼續誘惑起來,棒梗能說什麼呢,這方麵,他擅長。
等棒梗出了病房,一大爺易中海目光幽深看著他的背影,然後狠狠壓下心中的思緒。
對於棒梗剛才解釋的理由,越是回想分析,易中海就越發覺得其中不合理。
他現在能夠確信的一點就是棒梗的一句,他跟胡雲當初結婚,完全是衝動的結婚,更是跟家裡人較勁的擺爛心態。
至於什麼出軌被抓包,易中海覺得其中的說法,有太多彎彎繞繞。
他不是想去深究這件事,而是想通過這件事,試探一些棒梗跟胡雲的反應。
這件事發生到現在,他易中海有一種直覺,他必須做好某些後手的準備。
如若不然,他會憋屈無比。
這樣的直覺讓他惶恐,可他選擇去相信,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棒梗那邊的原因。
棒梗沒有在醫院跟胡雲談賠償的事情,兩人先出了醫院,來到一出僻靜地方,棒梗這才開口說了賠償的數目。
胡雲一聽,頓時眉頭一皺,臉色有些難看道:“棒梗,易中海瘋了不成,這數目,他也開得了口。”
“真要按照他這獅子大開口,我是不是還得給他找個老伴,以後照顧他的生活?”
話是說得陰陽怪氣,棒梗心中反應卻是不大,不過他還是故意一副擔心受怕的模樣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他獅子大開口嗎,可這一頓打,人家心裡有氣呢。”
“看在我的麵子上,多多少少能減下來一些的。”
說到這裡,棒梗目光盯著胡雲,語氣悠悠又道:“胡雲,現在最重要的是撤案,拖得越久越有各種問題出現。”
“都不說事兒被警察同誌查出來後我們兩個臉麵的問題,我擔心的是你那朋哥兒經不起被警察盯上的局勢。”
胡雲聞言,臉色陰鬱盯著棒梗,冷聲道:“你這算是威脅嗎?”
“屁的威脅。”,棒梗白了胡雲一眼,沒好氣道:“大家都不是傻子,走的什麼路數,也都有一些風聲。”
“胡雲,你那朋哥具體什麼路數我不知道,但些許風聲也證明他走的不是白道。”
“撈偏門也好,走黑路也罷,一旦被警察盯上,總是不好的情況,你說呢。”
胡雲被噎住,她是真聽出了棒梗的威脅,可偏偏棒梗本身也不乾淨,讓她又覺得棒梗這話不是威脅,而是在理。
真要翻出什麼事情來,棒梗也逃不了,就像朋哥說的,棒梗能夠花天酒地,也有自己的路數。
這般想著,胡雲便道:“還是太多了,朋哥那邊不可能同意的,到時候指不定會反過來讓我們兩個人出錢。”
“棒梗,你也不想事情變得麻煩,那就得說服易中海那老頭彆獅子大開口才行。”
“那就去展現你的魅力唄。”,棒梗戲謔,語氣悠悠一句,而後又補充道:“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我想,你是能夠說服朋哥的,對嗎。”
胡雲聞言差點爆粗口,臉色陰鬱難看至極,冷聲道:“棒梗,這事兒麻煩雖然是我的緣故,但你若是這樣陰陽怪氣的,彆怪我翻臉。”
“我們是怎麼結婚的,你我都清楚怎麼回事兒,婚姻維持到現在,又是什麼回事兒,你更清楚。”
越說是越氣,胡雲索性將氣撒出來,對棒梗就是一陣輸出,此時,棒梗心裡頭的邪火,被胡雲這一陣輸出給澆滅。
他發現,維持著表麵上的婚姻,他棒梗比胡雲要更在乎些。
知道胡雲脾氣的棒梗舉手認輸,他也怕事兒真鬨開來,名聲什麼的他是不在乎了,可他不想時時刻刻都被老媽幾個盯上。
“我儘量跟一大爺易中海談,你那邊,也稍稍上心些,行嗎?”
示弱的棒梗此時再無想著一大爺易中海提的分成比例了,貪心雖有,可相比自己的悠哉樂哉日子,他在乎長久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