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念晚上去接林語, 順帶領回了一條熟悉的哈士奇, 還附贈一隻漂亮的布偶貓。
楊夫人喜滋滋地把送林語到大門外,親手將小二丟到了祁念的車裡。
“真的不多養幾天嗎, 這樣小語也能放長假了。”
祁念果然動了心思,但被林語及時阻止。
“不用啦,我後天就把小二帶回來。”
林語迅速和楊夫人道彆,然後拉著祁念上車, 離開了楊家範圍。
楊夫人隻得失望地目送他們離去。
何逸正在大廳和楊軒打遊戲, 看何憐沒精打采的進門,了然地笑道:“姑姑沒把狗推銷出去?”
“唉,我還想著能讓祁念幫我多帶幾天狗,我可以抽空和彆家的太太一起出國玩幾天。”
何逸忽然說道:“我把它帶回去好了,我現在一個人住, 多條狗陪我也挺好的。”
“什麼?”何憐吃驚地望著他, 隨即走過去伸手摸了下他的額頭,“燒退了呀, 你不是最嫌棄小二了嗎?”
何逸笑容淡淡:“相處久了, 我發覺它其實挺可愛的。”
楊軒在一邊附和道:“就是就是, 媽你怎麼總嫌棄小二。”
楊夫人戳戳小兒子的頭, 罵道:“臭小子, 不用你花錢收拾你當然不嫌棄了。”
何逸當然不是突發神經覺得小二可愛, 它其實一直都很煩人。主要原因是中午他問林語是怎麼看出他是楊期的, 她說是因為小二, 小二一直記得他。林語沒有多說, 但他在那一刻突然對小二有了無限的包容,也回想起了他剛把它抱回家時的喜愛。
楊期是在半年前到了何逸的身體裡,對他而言,遭遇車禍是前一秒發生的事情,但是現實裡已經過了半年。醒來時發覺自己躺在醫院的病房,身邊圍著的不是父母和弟弟,而是他的舅舅和舅媽。他們管他叫牛牛,這個被他嘲笑了好多年的小名,現在變成了他的名字。
原本的何逸在家裡突發病症暈倒在地,當晚才被發現,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被搶救了回來。實際上,何逸已經不在了,他的表哥代替了他。
這半年來,他適應著何逸的身份,直到把自己真正變成了何逸,他才敢回家。他的父母叫他何逸,寵愛的弟弟叫他表哥。好在他做足了心理準備,沒有在家人麵前露出異樣。能夠獲得重生的機會他已經很滿足了,楊期隻希望能替何逸好好活著,這也算是對他的報答。
他也不期望有人能再叫起他真正的名字,直到今天那個和他有著同樣不可思議經曆的女人叫出了他的名字,因為他曾經養了兩個月的狗認出了他。貓狗是非常有靈性的生物,他並不懷疑林語的話,所以他現在真的覺得小二挺可愛,即使它仍然會莫名其妙地咬爛他的鞋子或者撓門打擾他睡覺。
現在隻等他爸和祁念一起把陳有德送進監獄,他就可以徹底安心了。
祁家彆墅裡,由於三條狗的重聚,空蕩的屋子變得熱鬨非凡。
林語回家便換回了旺福的身體,逼著大黑還有小二圍在一起開會。
祁念看著它們幾個湊在一堆就頭皮發麻,於是自己跑去了書房,把一樓的空間留給了它們。
林語廢了大把時間,最後用一袋小魚乾賄賂布布幫忙,才終於穩住了小二。
狗子開篇對著兩個夥伴講得激情四射:“兄弟們,我們的重聚一定不是偶然,上天賦予了我們神聖的使命……”
小二:“我們去外麵玩吧。”
大黑:“主人說天黑了不能出門。”
小二:“去吧去吧,我們玩滾泥巴的遊戲。”
旺福:“小二大黑你們倆給我認真聽講!”
杜賓伸了個懶腰趴在了地板上,懶懶地回應:“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狗子激情的演講被打斷,失去了中二的興致,老實說道:“明天你們幫我一起教訓一個人好不好。”
大黑想了想,“要咬人嗎?會被罵吧。”
“不不不,咬人太凶殘了,我們……”
林語絮絮叨叨說了一整套整人計劃,結果發現自己的小夥伴並沒有在聽。小二在鍥而不舍地撩撥大黑一起去院子裡,大黑嫌它煩就作勢要咬它,鬨著鬨著它倆就真的打起來了。
準確的說是大黑在打,小二純粹是在玩。
大狗打鬨起來,小泰迪很容易被誤傷,林語躲到一邊,生無可戀地跑到了二樓,一定最近談戀愛導致腦力下降,她居然天真地以為這兩個家夥會乖乖配合她。
布布也在二樓,它甩著長尾巴側躺在走廊上,後背緊貼著書房的門板愜意地休息。
“布布你在這裡做什麼?”
“我喜歡躺在這個位置,這個姿勢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