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琦鈴音露出小虎牙,掙脫開宮澤的手掌,後退了幾步,張牙舞爪的擺出作戰狀態,像一隻小橘貓一樣提防著宮澤。
今天她可是逃課出來的,絕對不能讓宮澤老師發現。
宮澤看著花琦同學的這身裝扮有些詫異,身上象征著學生身份的製服沒有了,反而穿了一身看起來臟兮兮的綠色工作服,上麵還印了幾個耀眼的大字,「獵貓宅急便」。
他皺了皺眉頭,儘量以一個老師的身份,嚴肅的問道:“花琦同學,你不在學校裡上課,在這裡乾什麼?”
“我都說了,你是我老爹嗎?這麼囉嗦…”花琦鈴音一臉不耐煩的樣子,目光掃過周圍,伺機逃跑。
“不是你老爹,但是你老師!”宮澤嚴肅的說道。
“不,我要特彆糾正一點,是保健室老師。”花琦鈴音調皮的說道,在‘保健’兩個字上咬的音格外的重。
宮澤的眼角抽搐了一下,用的著強調保健這兩個字嗎?
剛才思路被打斷了,宮澤在腦海裡斟酌了一下語言,苦口婆心的繼續勸說:
“花琦同學,女孩子偷偷的跑出來,很危險的,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很容易吸引人的目光,小心有壞人…”
宮澤一講大道理,花琦鈴音便用雙手堵住耳朵,一邊搖頭一邊調皮的說道:“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宮澤一臉的無奈,他也看出來了,對花琦鈴音,講道理是沒用的。
宮澤正準備打個電話問問教導主任花琦同學有沒有請假時,眼中的餘光突然瞥見了花琦鈴音用來捂住耳朵的小手。
那雙本來白嫩的小手此刻臟兮兮的,纖細的食指上麵還有一個肉眼可見的傷口。
這可不像貴族學校的大小姐養出來的小手,要知道女孩子都很愛美的,她們的指甲蓋上恨不得塗上亮晶晶的指甲油,讓自己儘可能變得更漂亮些。
花琦鈴音捂著耳朵,本以為這樣會讓宮澤老師知難而退,就在這時一隻溫暖的手掌抓住了她的手腕。
在花琦鈴音詫異的眼神下,宮澤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來生理鹽水、碘伏消毒液、還有紗布,專注的說道:“彆動,我幫你處理一下。”
說著,便將生理鹽水倒在了那隻臟兮兮的小手上,不一會兒變得白嫩起來。
傷口雖然很小,但在這個女孩子手上掉點皮,都哭唧唧的時代,花琦鈴音並沒有什麼感覺,而是睫毛忽閃忽閃的,認真地看著處理傷口的宮澤。
“老師,你好奇怪,正常人誰會帶著這些東西?”
聽到花琦鈴音的疑問,宮澤隻是笑了笑,“我妻子平常也總是冒冒失失的,沒少在外麵受傷,久而久之便習慣性的帶上這些了,而且…”
“我是保健室老師,不是嗎?”
花琦鈴音低頭看著那根被紗布包裹起來的手指,沉默了一會兒,小聲的問了一句,“宮澤老師,很愛自己的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