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澤接到電話後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心裡的思緒雜亂,因為通話的時間太短,還不知道花琦同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隻知道花琦鈴音那種悲傷的聲音是裝不出來的。
宮澤從出租車下來之後,抬頭看了一眼高聳的酒店大廈,酒店門口的霓虹燈十分的耀眼,透過酒店透明的玻璃門能看見裡麵富麗堂皇的大廳,大廳裡還站著幾位西裝革履的服務人員熱情招待著來往的賓客。
與酒店門口熱鬨的場景相對,孤獨的少女雙手抱著膝蓋坐在酒店門口陰暗的角落裡,小臉臟兮兮的,好像剛才哭過了一樣,飄逸的長發被紮成了高馬尾,原本耀眼的金發卻耷拉了下去,像情緒低落的狗狗耷拉著尾巴一樣。
身上那件綠色的宅急便工作服看起來很不合身,似乎能從寬大的領口看到少女漂亮、白皙的鎖骨,以及下麵的弧度。
宮澤的腳步幾乎沒有聲音,靠近少女良久,花琦鈴音才反應過來,用手背抹了抹臉上的淚水,聲音還有些哽咽,但還是強裝鎮定的笑了一下,“宮澤老師,走路怎麼沒聲音?”
宮澤今天出來的著急,還沒來得及換衣服,身上還穿著那件白大褂,從口袋裡一翻亂找,拿出來一包紙巾遞給了花琦鈴音,“發生什麼事了?”
“沒…沒有什麼事,就是突然想見老師了而已…”花琦鈴音的眼神有些躲閃,她坐在酒店陰暗的台階下思考良久,還是決定不給宮澤添麻煩了。
宮澤老師能來,她已經很高興了。
花琦鈴音也沒有想到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第一個出現腦海裡的身影不是姐姐,而是眼前這個溫柔的男人。
因為曾經這個男人嚴肅的對她說過,無論什麼事都可以找他,任何事都可以。
十幾分鐘前,她沒有控製好情緒給宮澤老師打了電話,隻是想在情緒最低落的時候找人說說話,現在已經好多了。
宮澤皺了皺眉頭,根本不相信花琦鈴音是因為這麼無聊的事才將叫他過來的,情緒或許可以偽裝,但表達出的感情是偽裝不了的。
宮澤能感受到花琦鈴音悲傷的情緒是真實的,儘管少女想極力掩飾這個事實。
就在這時,從酒店裡走出來一位穿著西服的女人,脖子上還掛著一張牌子,似乎是這家酒店的大堂經理,聲音很平淡,仿佛在訴說一件稀疏平常的事。
“你監護人過來了,現在可以談談賠償的事了吧?”
“賠償?”宮澤捕捉到一個關鍵詞,轉身看向站在台階上麵的女人,胸前的牌子寫的是向田繪裡,禮貌地說道:“向田小姐,請問賠償的事怎麼回事?”
向田繪裡看了一眼神色慌張的花琦鈴音,又將視線移向了宮澤,公事公辦的說道:“嗯…這位花琦小姐損壞了酒店的一件古董花瓶,價格差不多在500萬円,冒昧的問一下,您是這位花琦小姐的…”
“我是她的老師…”宮澤的聲音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如果情況屬實,我們可以賠償酒店的損失,但如果…”
宮澤的後半句話還沒有說出來,向田繪裡提前一步搶先回答,“放心,我們酒店是涼宮財團旗下的酒店,不可能做自毀名聲的事,有完整的監控拍下來這位花琦小姐貿然闖進了不對外開放的房間,然後碰到了花瓶…”
花琦鈴音從台階上站了起來,少女的身形在烏雲遮蔽的夜晚顯得很單薄,鏗鏘有力的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在送貨的時候確實不小心碰到了花瓶,錢我會賠的…”
少女又將視線轉向宮澤,對著宮澤深深地鞠了一躬,歉意的說道:“抱歉了,老師,這麼晚打擾您了,還請您回去休息吧,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