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祭的時候,我們班為了魔術表演,買了一隻鴿子,大家都叫它團子,本來打算表演完放生的…”
“但大家都很喜歡這隻鴿子,所以養了起來,就養在飼養部的旁邊,每天值日的人都會給團子喂食…”
“這一養就養了兩年…同學們都對團子產生了濃厚的感情…”
“尤其是黑木野芽,她是最喜歡團子的女生,午休的時候都是她親自喂的…”
“昨天,我值日的時候,看著籠子裡的白色鴿子,想到它被困在小小的籠子裡兩年了,除了眼前的人類,連個同類都看不到,似乎能感受到它的孤獨…”
“我站在籠子麵前沉默了很久…”
“雖然很想將它放出來,但還是沒有勇氣打開籠子…隻是…喂完飼料後,忘了把喂飼料的小門關上了…”
說到這裡,花琦鈴音的聲音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其實…我潛意識裡很想把它放走吧…”
“這不能怪你。”宮澤感覺現在的女高中生也太多愁善感了,不就是一隻鴿子嗎?
還真把鴿子當成我家鴿鴿了。
宮澤走過去拍了拍花琦鈴音的肩膀,“好了,彆失落了,這件事交給我,我替你去跟黑木同學聊聊。”
……………
南教學樓四樓化學實驗室。
“七海前輩,這隻綁在鐵棍上的鴿子是乾什麼用的?”桐島櫻憐好奇的用手指戳了戳鴿子白色的羽毛。
白色的鴿子受到了驚嚇,縮了縮脖子,咕咕叫了幾聲。
“是用來做鴿子標本的…”七海姬月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語氣說出讓人不寒而栗的話。
桐島櫻憐一想到眼前的白色鴿子要被扒去羽毛,泡在福爾馬林裡,下意識的收回了手,“真的要這樣做嗎?”
“當然是…”七海姬月走到那隻被綁在鐵棍上的鴿子前,用手撫摸著鴿子的羽毛,“開玩笑的啦,我這麼善良的人怎麼會做這種事?”
說著,七海姬月將桌子上的福爾馬林放到了櫃子裡,又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解釋道:“昨天我去了一趟飼養社,偶然看到這隻鴿子的翅膀骨折了,所以拿回來救治…”
“七海前輩學過獸醫?”桐島櫻憐詫異的問道。
“不會。”七海姬月乾淨利索的回答,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治死了,大不了泡進福爾馬林裡…”
被綁在鐵棍上的鴿子並不知道自己生的希望有多麼的渺茫。
桐島櫻憐沒有把注意力集中在鴿子身上,她一邊幫著七海姬月整理的實驗台,一邊問道:“七海前輩,知道哪裡的房租比較便宜嗎?”
“嗯?你要租房子?”七海姬月停下手裡的動作。
“對,我不是東京人,老家在旁邊的神奈川縣,之前租的房子到期了…”桐島櫻憐解釋道。
之前租的那棟公寓雖然離學校很近,但是房租比較貴,如果可以的話,桐島櫻憐想找一棟房租不是很貴的房子,最好還能離學校近一點。
大學剛畢業的時候,桐島櫻憐都是在租房網站上找房子,隻能說被坑得老慘了,與中介簽了八萬円一個月的單身公寓。
事後打聽才知道澀穀區的單身公寓正常價格一個月六萬円,黑心中介賺了她兩萬円的差價。
所以房租到期後,桐島櫻憐並不傾向於從網站上找房子,而是選擇問問東京本地人有沒有可靠的房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