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操著一口哪裡的方言,唐靈兒聽得有些發懵,抬眼看去發現她正待在一頂四十多平方米的長方形帳篷裡,帳篷的製材看著像是一片片大葉子疊合而成,有點不太結實的感覺。葉牆上粘著一株株長著兩排小鋸子的草,散發出銀色光芒照亮了整個帳篷。而地上躺著的鴨嘴獸應該是她在森林裡看到的其中一頭,帳篷裡的三人皆是裹著皮裙,男人胸腰間係著繩結,而女人胸前則是一條獸皮緊緊勒著在後背打了個結,脖子上掛了繩結和石珠。
唐靈兒注意到還在打磨石刀的重澤就是在森林裡碰到的那個男人,視線停頓在他頭頂上的耳朵,白色毛茸茸的像是貓耳朵,不過這個男人下手可真狠,她的脖頸到現在都還疼著。
桑巴似是想到了什麼,臉色平緩了一些指著唐靈兒說道,澤哥哥,對不起,是我衝動了。澤哥哥撿來的奴隸還挺白的,不過身子沒什麼肉養不活的,澤哥哥打算什麼時候送到大巫那兒去啊?
這是我阿嫂オ不是什麼奴隸,你怎麼不把你自己送給大巫當祭祀品,重秋瞪著眼。
桑巴委屈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雖然黑岩部落是自由部落收留其他部落驅趕出來的人,但現在我阿哥是酋長,早就規定過了,奴隸要用來獻祭給獸神的,祈求我們部落有更多戰士,更多食物。
從熊貓族買來的九個奴隸,現在隻剩下八個了馬上就要到祭祀的時間了,少了一個不吉利,我們上哪兒去找新的奴隸。
澤哥哥把這個奴隸送給大巫吧,這樣是為了部落好,也是為了我們自己好啊!反正她遲早會餓死。
重秋眼睛都快冒火了氣得說不出話來,唐靈兒感受到女人對自己的莫名敵意,有些摸不著頭腦倒是這個瘦弱的金短發男孩擋在她身前像是在維護她,輕輕拍了拍擋在她身前的金毛男孩的小肩膀,稍稍安撫了下見人沒什麼太大的反應才鬆了口氣。
不過幾人的爭執想來是和她有關……不需要,出去。重澤冷眼刮在桑巴身上,桑巴惡狠狠瞪了眼唐靈兒,急忙出了帳篷仍是不死心喊道,澤哥哥我去找我阿哥過來,你先彆給這個奴隸吃東西,彆浪費食物,大巫和族人們會不高興的。
重秋呸了一聲滿嘴屁話,大巫是最好的雌性才不會生氣,就知道什麼事都扯上桑吉哥哥。唐靈兒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兩隻手無處安放時發現身上挎著的背包已經不見了也不敢做聲詢問。
腦子裡一直想著山洞裡的記錄,東邊有原始部落,他們用活人祭祀,他們吃人。除了這個他們似乎還能變成獸人,拿石刀的男人長著野獸耳朵,身旁這個金發男孩卻是正常的。
唐靈兒心中疑惑不已,不知道變獸人是性彆限製還是隨機性也不知道這人帶她回到部落裡是想乾什麼,有這一頭這麼肥的猛獸,暫時內應該不會吃她。
重澤挪動大腿高的空石缸,用石刀在鴨嘴獸身上劃了數道口子,將血收集起來,隨後割了鴨嘴獸腹部最嫩的肉塊遞給唐靈兒。
吃吧!巴掌大小的肉塊盛放在綠葉子上,唐靈兒躊躇不已看懂了男人動作的意思,這和她預想中的不太一樣。男人是向她表達友好的意思還是將她當做是儲糧。
先前吃過的大量果子已經消化了,胃裡空空的,唐靈兒捧起肉塊啃了起來,嘟嘟曦曦說了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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