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靈兒快步回家,一時沒注意地上,腳上好像踩到了什麼尖銳的東西,痛得厲害。阿嫂,你的腳怎麼了嗎?重秋從帳篷裡出來,懷裡的乾柴迅速放在門口,急忙跑了過來,我扶著你,先進帳篷,裡麵有月光草,看得清楚。你阿哥呢?唐靈兒一拐一拐的走著,下午她小憩後醒來,這兩兄弟都沒影了,不知道去了哪裡。重秋拉開大葉子門嘿嘿笑道:在呢,我回來沒多久,阿哥也回來了,還給阿嫂帶回了好多野果,一看就不是甜林摘的。甜林現在哪裡還有能吃的東西啊。
帳篷內,一改唐靈兒初到那時寥寥無幾的模樣,葉牆上掛了三件乾淨的毛衣,從大到小依次排列,三個新獸皮水壺亦是如此。角落的石缸裝滿了水,一旁放著一個小背簍,裡頭是些黑岩,再往上便是地上平鋪著一張獸皮,上麵堆滿了紅色和綠色的野果。嗅了嗅,有一股屬於水果的清香味道。
唐靈兒眼睛一亮,挑了幾個熟了的果子吃上了,全然忘了腳掌上的刺痛,上哪兒兜回來這麼一大堆果子啊?目測有二三十斤了,唐靈兒欽佩的看著正拉扯獸皮幕布的重澤,不明白怎麼突然弄起來這個。
重澤回頭看了她一眼,當下停了下來,走了過來蹲在她麵前,抬起唐靈兒的腳放在自己大腿上,撚出一根紮進了肉裡的小木刺,拍了拍灰然後輕輕呼氣。
重澤五官都快擰巴起來,似是很心疼唐靈兒受傷了。進了趟青霧深處,這是最後一批果子了,你不是說想吃野果嗎,好吃嗎?重澤指了下黑岩,接著去固定獸皮幕布,秋下午去幫你找黑岩了,你吃飽後可以修煉一下再睡覺,等這塊布弄好了,我和你睡裡頭,秋和黑寶睡外麵這一塊。謝謝秋,謝謝澤,也謝謝我們的黑寶,這小日子是越來越舒服了。
唐靈兒眯眼道:好吃,很甜啊,我喂你嘗嘗。說著,她把手裡的果子送到重澤的嘴邊。滾燙的舌頭卷走野果,舔過她的手指,留下一層濕漉漉的……口水。臟死了。嘴上萬分嫌棄,卻沒真的計較,唐靈兒對重秋說道:秋,我們兩把紅了的果子全部挑出來,當零嘴吃,剩下的先放著,天亮了我們去找黏土做瓦罐,釀成果子酒。
重秋和黑寶瞪著眼睛,兩個好奇寶寶問道:阿嫂,瓦罐是什麼?果子酒又是什麼?噝噝——吃!
重澤聽到酒,想起小時候聞過的那股濃厚的香味,頓住了手,頗為期待的看著唐靈兒。
一下被兩人一獸緊緊注視著,唐靈兒無奈笑了笑,知道這幾個都是隱形中的吃貨,這就耐心說道:瓦罐就是用黏土燒製出來的碗,和咱們平時用的石碗差不多,不過口子更小,容積更大,還有蓋子能密封起來。果子酒呢,等我做出來了你們就知道了,反正是能吃的,好吃的,唯一的不足是吃不飽啦!空出手在自個腳上一抹,傷口頓時消失無蹤。要黏土就需要去鮫人海一趟,想到桑吉那眉頭上猙獰的傷口,唐靈兒還是有點慫的,她打不過三級戰士啊。
自從在白花那兒耗儘木係異能昏死後,異能隱隱間不減反增,然,她沒有本命異植,強行擬態出來的藤蔓根本堅持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