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靈兒心裡還惦記著那一碗炒肉,她還沒吃夠呢,見雲朵神色上真有幾分焦急,又火急火燎的跑來,忙問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帳篷裡的重澤抖了抖耳朵,注意力早已落在二人的交談中。
雲朵長歎一口氣,急忙道:現在有好幾個小崽子生病了,連大巫的神草都不管用,我剛回帳篷呢,飛雲就說他阿父讓我趕緊去大巫那兒,接著大巫就讓我來找你了。
大巫在這個時候找唐靈兒,大巫自己都解決不了,找剛學神術不久的靈兒去有什麼用,難道是大巫覺得靈兒更有潛力,能力在她之上了!
雲朵被自己的想法驚了下,甩了甩腦袋,這怎麼可能呢。
狐狸,我有事出去一趟,不準偷吃我的炒肉!唐靈兒同樣心思重重,為什麼飛雲知道了這起突發事件,重澤卻不知情的樣子,是被隔閡出了部落權力中心,還是個碰巧?
在想什麼那麼走神,抓緊時間,這事可耽擱不得,雲朵一臉凝重,希望大巫已經解決這怪病了,飛雲從小身子就弱,年年生病,一個接一個,我怕……飛雲也染上了。
重要的是,這病,大巫的神草治不了,就會死人的。唐靈兒問道:那個病發作起來是什麼樣子的,昨晚上還是今天上午出現的。
我就瞄了一眼,一個個臉上都是紅點點,一會喊冷,一會說熱,好像身上還很癢,不停的撓,渾身都是血痕,沒個好地方了。雲朵打了個激靈,心有餘悸。
那有沒有口渴,肚子很餓,人變異成喪屍後就會本能去捕食活著的動物,永遠不知飽,怪病會不會是一種病毒。
這我就不清楚了,雲朵想了想說道。
話音方落,兩人進了被戰士們圍住的獸皮帳篷,隻見地上有四個小崽子和一個小娃子在打滾,紅著眼睛,發了狠的往自己身上抓。
不斷的在尚未愈合的傷口上添加了新傷。
一時之間,飛山等人的呼
喚聲和崽子們痛苦的嗷嗷叫,源源不斷,氣氛格外緊張中夾雜著幾絲暴躁、邪惡等負麵情緒,讓人心生厭惡。
唐靈兒驀然駐足,揉了揉氣悶的胸口。
靈娃子,你快來,這個狂躁的狀態像不像是戰士們被反噬的樣子?大巫使勁按住那個蓬頭垢麵的女娃子,自己身上挨了幾爪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中午發野菜湯的時候抓狂,逮住身邊的人就咬,怎麼喊都聽不進去,好不容易停下了,又一會冷一會熱的。
除了發熱變冷,還會磨牙,每一次狂暴間隔的時間不長。白花補充道。
唐靈兒看向她,放緩了呼吸速度,忍不住走過去念叨了幾句,你生完阿鬨還沒到一個月的時間,身體沒有徹底恢複,這天都變冷了,你吹不得冷風,還出來,小心感染風寒。那麼辛苦才當了媽,就該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啊。
小崽子們出事了,我放心不下。阿鬨留在帳篷裡,叫桑巴看著,白花為彆人操心慣了,聽到出事了,實在是坐不住了。
澤的伴侶,這些小崽子都病成了這樣了,你眼睛看不到,白花有我照顧,好好的在這裡站著,能生什麼病,大巫說你會有法子,再等下去,崽子的命都要沒了!桑吉不悅的說道,神色頗為不耐煩,似是忘了前不久他才對唐靈兒好聲好氣的道歉過。
不過是得了大巫的看重,討好幾個戰士和亞獸人,野心膨脹了,大巫和她說話都能無視,是不是下回也能無視他這個酋長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