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靈兒懶得理他,懟人的勁都提不起,安靜的候在一旁等白花和雲朵的答複,桑吉和飛山要進森林的話,這兩位的話語權是最大的。
飛山簡單的為桑吉和微胖戰士大山講述了一遍唐靈兒的分析和建議,隨後各找各的伴侶,耳鬢廝磨片刻,在戰士大山的提醒下不舍的分開。
天都黑了,那些白鳥要起飛了,再不快點,等會看不見。平時那些鳥都是天黑前回巢的,今天怪事怎麼那麼多呢。
成片白鳥煽動翅膀,盤旋在低空中,力竭聲嘶,形成的白鳥漩渦落在一行人的頭頂上方,似乎盯上了他們。
幾人一見,頗有些忌憚,桑吉發話道:趕緊跟上,爭取半夜裡就能回來。
唐靈兒凝視著桑吉,突然問了一句:澤晉升三級戰士了,戰力不弱,不叫上他嗎?夜裡進森林,青霧裡的猛獸都會出來覓食吧,隻有我們幾個人恐怕扛不住。
誰說要帶上你的?唐靈兒的話就像導火索,窩了一肚子火氣的桑吉一點就炸,朝著她吼道:上次找他狩獵,為部落倉庫儲存食物,不是說重傷未愈,不便行動,怎麼就突然晉升三級戰士了?
圖格到部落的那天,他就知道重澤已經晉升三級了,氣息居然比他的還穩固渾厚。
而且以大巫那催生神草的速度,完全不可能供應重澤恢複傷勢還有餘力晉級。
才剛說完話,桑吉看到太陽和飛山沉下了臉,心頭暗叫不好,不得不放柔了語氣,委婉說道:夜裡的青霧不是鬨著玩的,你是雌性,沒有戰鬥能力,跟著去隻會是……自找苦吃,你現在去找重澤,讓他跟上我們。就是累贅,桑吉咬牙退讓了一步。
跟蹤白鳥回巢是我的主意,小崽子感染的病源不是白鳥本身,而是白鳥吃過的某種東西,我能辨彆,也能找到相克之物,你行嗎?唐靈兒眼神中帶有明顯的敵意,挑釁道。
這會她能確定了,重澤就是被隔離出了部落權利的中心。
麵對唐靈兒下他麵子的嗆話,桑吉攥緊了拳頭,惱怒之時,看過同去森林的飛山、太陽、大山、六耳,全都是戰士,還真沒有人懂得神術,去找桑巴來救急,那也不行,萬一真的遇到了危險,阿妹發生了意外怎麼辦?
桑吉沉下臉,難得默認了唐靈兒的行動,帶領著一隊人等在圍牆門口,看到重澤趕來後,打過一聲招呼就一頭紮進了森林裡。
留下守候的白花等人在帳篷外遠遠的望了一會,直到看不見幾人的身影才作罷,搓了搓冰冷的手臂進了帳篷。
白花精致的麵容上浮現出擔憂,靜坐了片刻,突然忿忿不平道:為什麼唐靈兒非得叫桑吉進森林,再看不順眼,桑吉也是酋長,部落少了誰也不能少了酋長。阿鬨還那麼小,不會喊阿父,萬一……
頭一次,她對人有了埋怨,沒有避諱的說出了口,她朝著其他幾個雌性看去,尋求認同,後者紛紛避開了她的目光。
白花這才察覺自己說錯了話,畢竟飛山、大山和六耳都有小崽子要養。
雲朵一遍遍為大巫輕輕擦拭受傷的手背,心神早已飛到了天邊,想不通為什麼靈兒要跟著進森林,交給強大的戰士們處理不就好了,雌性能幫上什麼忙,
她不知道天黑後的森林有多危險嗎?
此時,桑吉一行人已然跟著白鳥即將踏入森林深處,麵前有著一道兩米寬的長坑,過了這道長坑,才算是真正進了青霧深處。
不論是白天還是黑夜,在這裡輕易可見猛獸,有過狩獵經驗的戰士們放輕了呼吸,隨手折了幾根樹枝下來,摘了葉子放嘴裡嚼碎,而後抹在身上。
桑吉不耐煩的看著唐靈兒,想不注意到她身上的亮光都不行,道:月光草太亮了,趕緊丟了,真是麻煩。
從開始行動就在重澤背上趴著,這麼嬌氣,果然就不應該帶上這個雌性。
戰士聽力、視力等都比亞獸人和雌性高出數倍,一行有六個戰士都是老手,因此太陽帶來這個月光草,是專門給唐靈兒用的,圖個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