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吉被重澤幾人打了的事情,不多時傳到了大巫的帳篷裡,白花顧不得照料醒轉過來的小崽子們,急忙攙扶大巫走了出去。
心中積壓多日的怒火無法遏製。
一看到桑吉斷臂處血流不止,頓時就火了,白花抱住桑吉,朝著重澤吼道:有本事衝著我來呀,打我呀,上次你們打鬥,桑吉就一個勁的讓著你,受了傷,還不得你們待見。
澤,你問問你自己,這三年來,桑吉哪裡虧過你?
白花哭著抬起了頭,看向重澤的眼神十分失望受傷,澤怎麼就變成了這樣了?
重澤冷然的看了過去,視線卻是落在桑吉身上,語氣頗為生疏:他對我的雌性下黑手,光這一點,我沒殺他,已經是顧著從前的情分了。
可是你們是兄弟啊,有什麼事不能過去的!
這是不可能的。生他養他的阿姆死了,他最珍視的人,唯有和他有血緣關係,幾乎是他一手帶大的重秋,以及闖進了他封閉世界的唐靈兒。
僅此而已。
不論是飛山、太陽還是桑吉,於他而言,是可以結交的戰鬥夥伴,性命相托不假。
他把重秋和唐靈兒看得比自己的生死更為重要,他的責任心和驕傲不允許這兩人出事,因為那意味著他是個無能的戰士。
白花張口還想爭取一下,大巫黑著臉極為不悅,一個兩個都不省心,語重心長的對重澤說道:太陽沒有伴侶和小崽子,去哪個部落都不用擔心餓死的問題。你和飛山不是孤身一個人,雌性和小崽子都嬌弱,你們想要脫離部落,打算去哪裡生存?供得起這幾張嘴吃飽嗎?
您也看到了,三天兩頭出一點事,小事我都能忍,唯獨傷及他們兩個的事,忍無可忍。不是我不安分,而是桑吉做的太過分了。
具體要去哪裡,還沒想好,您也放心,我們不會出現在黑岩部落的領地範圍內。
重澤清楚大巫在意什麼,涉及到部落領地,這種一個不好可能為了一株野菜就會引發戰爭的事,沒有任何部落願意接受非族人生活在他們的領地範圍內。
倉庫裡的肉乾可以多分你們一些,其他的,怕是不方便了。大巫憐惜的看著唐靈兒,多好的苗子啊,學習神術的天賦遠在她之上,結果最後不屬於黑岩部落。
對她,對部落無疑是一次沉重的打擊。
桑吉反對道:不行,按照原先說的分。既然你們想要過了這個冬天再離開,住在這裡,就不能白住,我說過,最多能分你們一頭猛獸的肉量,要麼直接驅逐出部落,現在!
冬天初至就大雪紛飛,最遲今晚到處都會結上一層薄冰,啃樹根都會凍壞肚子,拿捏住了這一點,桑吉敢斷定,重澤幾個人一定會妥協。
太陽聽得惱火,攥著拳頭又想動手揍人,飛山趕忙攔住了,心累的和大巫商量著:桑吉說的這點我們可以接受,食物上能少一點,但乾柴必須有我們的一份,大巫,您怎麼看?
桑吉的決定,大巫並沒有一口否定,她遲疑了一會,開口說道:我也有一個條件,巨刺狼部落的少族長和靈娃子做了交易,那個交易的好處我們不插手,但靈娃子得教會族人學會怎麼做毛衣,公平競爭。
畢竟這事是你們那次狩獵凶獸鬨出來的,部落不能總是承擔責任,一直吃虧。
先前她偏幫著重澤這邊,是因為有唐靈兒的天賦能力,有她的教導,唐靈兒定然會是下一任大巫,於是她多次駁了桑吉和桑巴的麵子,護著唐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