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桑吉用力的抓住桑巴的肩膀,神情激動,桑巴哭著嗓音說道:阿、阿哥你弄疼我了,阿嫂進去拿止血草的時候,發現地道入口旁邊有散土,感覺不對勁,結果打開地窖一看,食物全都沒了,大巫拄著拐杖趕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瞧了眼桑巴,覺著也問不出更多信息了,乾脆自己去帳篷裡看。
一眾人感歎今天的事一波三折之餘,緊緊跟了上去,重澤等人無心參與,慢慢回了各自的小帳篷休息一會,做好了肉湯再喊人一起來吃。
黑大眼左看看右看看,發覺黑岩部落的人都走了,一臉絕望的望著頭頂,入眼的是一大片枯黃的藤蔓,心情鬱悶極了。
還愣著乾嘛,去找他們大巫給我拿止血草啊,白給你吃了這麼多食物,養不熟。黑大眼看著黑妞就來氣,少惹事會死啊。
黑妞挪了幾步,對他的怒罵見怪不怪了,附在黑大眼耳邊輕聲說道:我知道黑岩部落的食物都去哪兒了。在哪,嘿嘿,你們在外麵講價的時候,我到處轉了轉,聞著味進了大巫的帳篷,那食物的香味可讓人想流口水,黑妞嗬嗬笑道,滿臉迷戀。
黑大眼喝道:說重點,你看到什麼了?黑妞輕哼一聲,撇了撇嘴嘀咕道:沒耐心,我一進帳篷,那裡頭的雌性都防賊一樣的防著我,根本進不去,不過,誰叫我的鼻子靈呢。我聞到味了,灰鼠部落的味道,這會子估計早讓他們清理乾淨了。
目光內斂,黑大眼狡黠一笑,往自己手掌心吐了吐口水,按在傷口上,倒吸了一口氣,差點沒疼死他。我留在這裡養傷,交換到了食物就回部落,你去找灰鼠部落的人,讓他們交出至少一半的食物,要不然,我就把這事告訴黑岩部落,有他們好過!
放心啦,灰鼠部落連個二級戰士都沒有,慫的很,我這就去找他們。事先說好,分出來的一半食物,我要三分之一。黑大眼這個人做事比她狠,她也不敢一次性要太多,以免被黑大眼記恨上了。可以,這事瞞著大巫和族人,要是讓他們也知道了,指不定我連塊肉都落不著手裡!黑大眼難得大方一回。
桑吉站在大巫帳篷的裡間,臉色陰沉的盯著空蕩蕩連塊獸皮都沒留下的地窖,地上果然留了幾點散土,蹲下地道裡嗅了嗅,已經聞不到任何氣味了。
明顯是用了清香草沿著洞壁掃了一遍。
而這麼大的動靜,居然沒有人注意到。大巫氣得手發抖,想到了什麼似的,連忙打開存放木炭的地窖,果不其然,一塊也沒留下。
做得太絕了!
桑吉隱忍著怒火問道:你們在這裡做獸皮裙,一點動靜都沒聽到,耳聾了嗎?
黑大眼一直和我們在一起,沒機會偷,那個胖雌性都去過哪裡,部落裡還有誰不在場的,誰看到了?
白花不動聲色的瞄了眼桑巴,她走的時候,裡間隻剩下桑巴,有人偷食物的話,桑巴怎麼會不知道?有桑巴在裡頭,外間的雌性們聽到了什麼聲,也是不會輕易進去瞧的。
有個雌性縮了縮身子,唯唯諾諾道:酋、酋長,桑巴在裡麵待著呢,我們是聽到了點動靜,不敢進去看。進去了還不得被罵死。
是有點聲音。有股騷味。
桑吉麵色陰沉,瞪著桑巴的眼中仿佛有雷霆咆哮,電光閃爍,責怪她守著倉庫還能讓人在眼皮子底下偷了食物,舉起的巴掌始終沒有落下,直到大山咋咋呼呼的提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