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包了一些行李,卻發現要離開這裡是如此簡單。
可兩年之前居然連年都不願意回去過。
收拾了所有能帶走的東西。
居然隻放滿了半個皮箱。
我再度整理了一遍,卻還是那麼多東西。
思考著落下了什麼。
對了,不能忘了請假。
我拿起了手機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老師的電話。
我打給了我手機裡唯一一個可能管用的電話。
對,就是同桌兼死黨。
嘟嘟嘟~
“有什麼事嗎?”同桌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要回國了。”我說道。
“這麼著急?一封信有這麼大的魔力嗎?看來女孩肯定很漂亮,照片。記得回來給我帶照片。”同桌說道。
“好,我想你幫我請個假。”我說道。
“需要幾天?”同桌說道。
我沉默了一會兒。
一呼一吸。
“最長,可以。。。可以多久?”我說道。
“半個月吧,再長就需要醫院證明了。我都開始好奇了,是什麼樣的女孩子這麼大的魅力?”同桌說道。
“青梅竹馬吧?”我說道,我用的是中文。因為我不知道這句話該怎麼翻譯。
“親?親沒豬嗎?這是女孩子的名字嗎?”同桌用這蹩腳的中文說出了這個成語。
我笑了笑:“好了,沒時間了。我要趕飛機了。”
說完我掛掉了電話。
(四)
十三個小時的飛行。
我幾乎一半都在睡眠中。
直到後來睡的我怎麼也睡不著了。
我坐的頭等艙,我想這麼長的飛行。
如果不是頭等我不會有這麼好的睡眠。
周圍很靜,這讓我不免想起我的爸爸。
他叫陳安生,而我叫陳路橋。
聽說奶奶生爸爸的時候,很順利。
一點都不感覺疼,送出病房時奶奶抱著爸爸一臉從容。
而爸爸洪亮的哭著。
爺爺因此就把原本的名字,什麼陳大龍、陳大炮的拋到了腦後。
開始想著安生安生,平安降生。
陳安生就成了我爸爸的名字。
而我爸爸真的很厲害,小時候都很乖。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名後的渲染和誇大。
或者就是那麼優秀。
其實爸爸剛結婚那時候很窮。
但他很賣力,從給彆人打工。
到第一間自己的店麵,到後來連鎖酒店。
在轉行房地產,一切都好似無師自通。
家裡的一切都是爸爸一點點打拚出來的。
直到酒店上市,房地產大賣。
再轉行手機、電器、汽車。
開基金會,捐助希望工程。
到各種演講、電視脫口秀。
再到新聞發布會,和投資希望小學。
就好像沒有什麼能難住他的。
(五)
飛機安全的落地。
剛下機場就有人早早的等待著我。
居然是福伯,親自來當司機。
平時他都隻負責照顧我爸爸,現在能來接我就說明了狀況。
“福伯,我們多久沒見了?”我說道。
福伯笑著說道:“少爺,有幾年了。”
“我爸爸的事情。”我說道。
福伯原本的笑容不見了,緩緩說道:“少爺,老爺走了。很突然,我當時也不信。”
“怎麼死的?”我立刻說道。
福伯支支吾吾的說道:“心臟病,少爺還是聽夫人說吧。現在夫人和老夫人為老爺的遺體鬨的厲害。”
“爸不是死了嗎?還鬨什麼?”我不解的問道。
“這個。。。我一個外人真的不好說話。少爺還是自己到家看看就明白了。”福伯尷尬的說道。
“明白了,福伯。”我說道。
車子開了許久,到了二環內的家。
非常的平靜,當然我知道這是在暴風雨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