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沉睡了多久,睜開眼看見的隻有一片黑暗。
喘了幾口粗氣,我恢複了一點意識。
而我的身旁正是敵國的騎手。
我吃力的上手摸了摸他的鼻子,還有呼吸。
我試著推了推他,迷迷糊糊間他睜開了眼睛看著我。
兩人對視一臉迷茫。
“你還記得剛剛發生什麼了嗎?”我對著敵國騎手說道。
他嘎巴嘎巴說了一堆,我才想起我們根本沒辦法交流。
我掏出了手機,打開了燈光。
才看清黑暗的周圍。
而飛機的殘骸就在不遠處,身後軟軟的一片真是獅鷲的腹部。
是獅鷲擋下了這一次致命的危險。
立刻踉蹌的站了起來,用光源照了照獅鷲。
獅鷲身體已經冰冷,已死無誤。
身旁的敵國騎手左手抬起,綠色的微光浮現其上拍入獅鷲體內。
一次兩次。
三次四次。
我知道這是無用功,可沒打算讓他停手。
我看了一眼手機,無服務。
身旁的騎手拍了大概五十到六十下,臉色蒼白氣喘籲籲的停下了手。
隨後整個腦袋窩在了獅鷲的懷裡,大聲的哭泣著。
我沒有阻止他,確實需要釋放一下。
獅鷲已經沒機會了,現在還剩下飛機。
我仔細的用燈光照著遠處的飛機,幾乎是支離破碎。
我看了一眼手機,電量還有百分之六十三。
還能堅持一會兒,我思考著前往飛機看看能不能找到電瓶。
吃力的起身挪向飛機,查看了一下框架。
發動機傷的不輕,根本沒辦法再度使用。
但要將電瓶轉化成給手機電池充電,還需要好多步驟。
我抬頭看了看天空。
上方是一道美麗的白線,正是唯一可以看見的天空。
我伸了伸手想抓住白線,思考著百米寬的裂穀。
在自己這個位置卻變成了如此細小的白線,這裡的深度可想而知。
而此時周圍,原本安靜的穀底。
少許細微嘈雜的聲音將我吸引。
我將手機的光源照向了帝國騎手。
他此時手上凝聚著火球高高舉起,嘴裡念叨著什麼東西。
我的第一反應是他要自殺。
我立刻跑向了敵國的獅鷲騎手。
說是跑,一瘸一拐的跳過去更為合適。
在獅鷲騎手剛要將火球拍想自己腦袋的瞬間,我鋪了上去。
強行將他按在身下,右手吃力的抓住了他的手。
看著他手上火球消散,他開始激動的喊鬨著。
我卻隻能壓著他無能為力。
足足哭了半個小時,他的情緒才開始平複。
我漸漸的送開了手,看了一眼手機的電量下到了五十五。
估計是一時太急,忘了關閉閃光燈。
我看著他精神恢複了許多,我才起身
再度拍了拍敵國騎手的肩膀,做了一個拿碗吃飯的動作又指了指遠處。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得懂我說我要去遠處找點吃的。
他先搖了搖腦袋,隨後又點了點腦袋。
我摸了摸肚子,確實餓了。
管不了那麼多向著前方進發,沒想到他也站了起來跟在了我身後。
我從口袋裡摸出了兩把戰鬥服上的匕首交給了他一把。
他接過匕首點了點腦袋,學著我的姿勢握住了匕首。
我一隻手握著匕首一隻手抓著手機,靠著微弱的燈光向著裂穀一側進發著。
不知道走多久,居然看見一條發著微光的山洞。
我打算進去,卻被敵國騎手拉住。
他對著我搖著腦袋嘎巴嘎巴的說了一大堆。
我知道他可能覺得有危險。
我對著他搖了搖手,指了指洞口比了一個大拇指。
又指了指外麵,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我感覺他明白了我的意思,我再度向著洞裡走了進去。
剛走了進去,我震驚了。
洞口越往裡牆上越來越多火焰紋路,這些火焰紋路我思考是岩漿燒出來的。
在岩石的裂縫裡緩緩流動點亮這通路,因此我關閉了手機省電。
我試著貼近牆壁摸了摸,可手剛接觸到還差半個手掌就已經被燙到了。
火焰紋路向著內部延伸,溫度越來越熱。
敵國騎手拉著我的手越來越緊,似乎想把我從洞裡拽出去。
我再度轉身對著他搖了搖腦袋。
十幾米,裡麵大概已經五十來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