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比武中從來不乏武人用聲音壯大自己的威勢,還給這種方式起了好聽的名字,比如氣合,氣聲。
也有流派劍走偏鋒,追求用言語擾亂敵人的心神,算是日本垃圾話的源流之一。
雖然不確定真的用出來會有什麼效果,但到了這個時候,關俊彥也顧不得那麼多,能消除固然好,消除不了能造成一點點影響也是好的。
結果沒有技能描述得那麼神奇,卻不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關俊彥能夠清楚地看見,血條的下方多出一道淺淡的人影,雖然很模糊,卻不再像先前那般一點痕跡都看不見。
隻要能夠捕捉到痕跡,其他人就能做出應對。
丹羽中邦一式橫槍,護住要害,他的兩名弟子則是挺槍直刺,左右合擊。
可能是因為潛行被破,刺客的動作多少有些狼狽,匆匆忙忙的一個翻滾躲開刺擊,沒想到正好翻滾到關俊彥的腳下。
後者想都沒想,一腳踹了出去。
遊戲轉現實就這點好,招式自定義,想怎麼變就怎麼變。
不一定非要拿刀砍不可,用腳踹也一樣。
關俊彥對於自己的力氣還是很自信的,沒什麼意外的話應該是關家第一。
配上強襲技能的衝擊力,一腳下去可想而知。
關俊彥能夠聽到明顯地喀嚓聲,估計被踢出了骨折。
好不容易止住去勢,低頭一看。
此刻已經被踢到牆邊,正扶著牆壁掙紮著站起。
因為剛才的那一腳,他隱藏已經完全消失,關俊彥也終於看清了刺客的真麵目——因為此人隻是穿了一身夜行衣,卻沒有蒙麵。
光頭。
又見光頭。
肥頭大耳,滿身橫肉的樣子很難想象這貨居然不是個肉盾,而是搞潛行的刺客——被雪女凍住的武僧都沒你這麼壯!
難道是走無雙流,寫作刺客,讀作狂戰士的康師傅傳人?
看你捂著胸口,嘴角溢血的樣子不太像啊。
“關俊彥,你,你竟然——”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丹羽中邦開口,臉上帶著毫不掩飾地詫異:“本德寺願天?怎麼是你?”
怨天?你咋不叫尤人呢?至少聽上去好聽點——這種中文諧音梗,日本人不懂,隻能算是一直在日譯中的關俊彥的自娛自樂。
當然,關俊彥沒有因為這個耽誤正事,一邊繃緊身體緩步接近,一邊通過係統瀏覽此人的信息。
本德寺願天,本德寺資曆最老的僧人,天淨的左膀右臂。
明白了,敵方的丹羽中邦。
兵對兵,將對將,王對王。
四人組對六人組,天淨對原主。
丹羽中邦有這麼個宿敵也在情理之中。
“為什麼不能是我?隻允許關俊彥殺死我們本德寺的住持,不允許我們報仇?”
本德寺願天沒有看丹羽中邦,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靠近的關俊彥,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
“可以,當然可以。”
關俊彥麵上從容,右手卻悄無聲息地抵住藏在袖中的護身刀·櫻。
“但天淨都死在我手上,你憑什麼覺得能複仇成功,而不是送死?”
本德寺願天咬牙切齒:“那隻是時運不濟,就差一點,就差一點點我就能成功了。”
關俊彥聞言暗暗點頭,確實隻差一點,如果不是自己有係統相助正好看破他的隱藏,又有技能“大喝”輔助。
不過既然是糾纏多年的宿敵,丹羽中邦沒理由吃這麼大的虧。
這其中一定有關家不知道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