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麵前各放了一個陶碗,簡潔的式樣,略有凹凸的表麵,越發體現出複古的風範。
關俊彥很識趣地撕開泥封,依照主客順序和淺茶滿酒的規則倒上。
以女性外形示人的店主和鬼王碰了一碗,各自飲儘。
店主喝得不快,和她的為人一樣萬事看淡。
星熊勇儀則有著大江山慣例的豪爽,一碗喝完還發出KUA的聲音,喝完把碗往關俊彥麵前一放,用意不言自明。
在關小二倒酒的間隙,禦姐鬼王開口道:“關於萃香和華扇,我要在幾天內找到她們。”
店主沒有急著給出答案,而是問:“你親自離開大江山,還限定了時間,是不是黃泉或者恐山那邊有大事發生?”
“是不是大事我也不知道。”星熊勇儀把胸口放在桌上,皺了下眉,“隻是最近那兩個地方有點說不上來的奇怪,前段時間又收到消息有些不安分的家夥在蠢蠢欲動,我擔心她們被人當槍使。”
“說到當槍使,她們應該算是被我當槍使。”店主毫不避諱,將之前的發生的事都說了,包括滑瓢賴賬,店主發令討債,再到梓山靈弓一事。
星熊勇儀聽完,灑然一笑:“如果是這種當槍使,來多少都行,都是老朋友,正愁沒法解悶——也就是說,她們現在在滑頭鬼那裡?”
“應該是的,最近兩天她們沒來過,估計是天天灌滑瓢酒,順帶把自己灌醉。”
“不用想了,肯定是這樣。”
“我能說句話嗎?”關俊彥覺得自應該說點什麼。
“說吧。”星熊勇儀點頭道。
“滑瓢老爺子離開東京,去四國了。”
店主有些訝異地咦了一聲,問:“發生什麼事了?”
關俊彥如實說了,包括昨夜遇到襲擊,今天去奴良組,以及之後發生的事。
他本來就想找機會把事情告訴店主,看能不能從她這得到有用的建議,如今可算逮到機會。
最後不忘說道:
“我在奴良組沒有看到酒吞和茨木兩位大人,不知道是繼續留在奴良組還是和畫瓢老爺子一起離開了。”
“肯定一起離開。”星熊勇儀篤定道,“那隻老狸貓也是老相識,正好去敘敘舊,之後說不定會一起去梓山。隱神刑部狸也是擅長隱匿的妖怪,當年和滑瓢一起搞了好多惡作劇,有他們兩個在,就算萃香和華扇喝多了,我也不擔心。那個叫玉章的小狸貓才是真正被當槍使的。”
“說不定連槍都算不上,是釣老狸貓的魚餌。”店主接話,“這點實力就來挑釁奴良組還挑釁人類,比花開院家的小鬼都蠢……不是中邪,就是另有隱情。”
“那該怎麼辦?”
關俊彥順著往下問,隻是這點小心思根本瞞不過店主的法眼。
“自己想。隻要滑瓢他們藏起來不露麵,幕後的黑手就不敢輕舉妄動,小輩的事就由小輩自己解決。
單眼單足的小姑娘,八神家、神樂家的小丫頭,滑瓢的孫子,有這些助力都解決不了,以後彆說是我的店員,我丟不起那人。”
相比之下,星熊勇儀倒是沒有那麼“無情”,笑嘻嘻地又拍了下關俊彥的腰。
“彆擔心,我暫時不會離開東京,如果你不小心死掉了,我帶你去大江山轉生,你的話一定可以成為我這樣厲害的鬼。”
這是直接以我掛掉為前提?我還沒活夠啊。
關俊彥,壓力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