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門院心結心結的話有些冷血,但這其實不能怪她,而是禦門院遵循的傳統。
在過去的一次茶會中,關俊彥聽心結說過禦門院的命名方式。
自晴明開始到第四代安倍有行都是姓安倍,沒有分彆。
第五代,心結的父親泰長得到“禦門”二字後,便有了一條隱秘的規矩。
土禦門是表,禦門院是裡。
隻有真正完成“泰山府君祭”才有資格以禦門院為姓,其他的隻是土禦門而已,哪怕正史編纂委員會正式分隔台麵上下,這條規矩也沒有改變,無非是多出一個用來應付外界的“土禦門家主”而已。
在安倍係真正核心的禦門院眼中,不能成為禦門院的都是失敗者。哪怕是為往外界所仰望的土禦門家主,哪怕是50年前名震日本的大陰陽師,哪怕隻差一步,已經成功轉世,失敗者就是失敗者。
連接觸禦門院的資格都沒有,更不要說接觸禦門院心結心結這位禦門院姓最強,最傑出的家主。
兩人目前的屬性也能說明這一點。
關俊彥自己也是因為被店主選為“五靈玄同”,又與心結的修行之道有所契合,才會得到心結的青眼,不然就算不是廢物,也強不了多少。
既然禦門院不在乎,關某人也就更不在乎了。
帝之一係的人自然有岩永琴子和諫山黃泉操心,關俊彥隻要盯住這個明顯異乎尋常的三途河和宏即可。
“在下是七省文狀元兼對王之王的對穿腸,閣下是——?”
“名字並不重要。”三途河和宏微微一笑,“我不像土禦門家的大人物,沒什麼高貴的出身,也不會眼睛長在頭頂上,看不清實力差距,冒冒失失地說要封印我。”
不是吧,你們禦三家的人都這麼莽的麼?
花開院是這樣,禦門院也是?
關俊彥嘴角抽搐。
難得地,心結居然附和了:“所以我才會說一代不如一代,近百年一個掌握‘泰山府君祭’的都沒有。小俊彥啊,要不你和那什麼土禦門夏目結婚吧,這樣我就可以將‘泰山府君祭’傳授給你,你的話,肯定能很快領悟。”
關俊彥嗬嗬一笑,隻當是玩笑。
就算沒有成為禦門院,土禦門也是實打實的禦三家之首,下任當主,身份不會遜色神樂澪的大小姐會看上我?
況且店主已經說過了,“泰山府君祭”是“司命之法”的分支,真要去追求長生不老,也該盯著“司命之法”啊。
察覺到關俊彥的分心,三途河和宏有些不悅,輕輕地一揚眉:“看來你也是看不清現實的人啊。”
關俊彥同樣還以一個挑釁的弧度:“你的意思是,你是吃定我了?”
“這麼說可能會令你感到不快,但事實就是如此,我比你,比和我有著相似體質的黑巫女,比你們所有人都強,強很多——你不會連這都看不出來吧。”
“表麵上看是的,實際上嘛,你可能看走眼了,我比你想得要強,強很多。”
“是指你的奇妙體質嗎?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克製關係,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你和地上躺著的沒有區彆。”
“連我真正的依仗都看不出,你自詡的強大也不怎麼樣嘛,該不會是盲目自大?”
“是不是,你試試就知道了,反正我也沒打算放你們活著離開這裡。”
“巧了,我也是一樣。”
“那就開始吧,廝殺。”三途河和宏打了個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