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量的靈力以及超高速恢複就是他最大的資本,而關俊彥並沒有能力封住他這個,所謂的優劣無非是誰挨打的次數多一點,根本無關大局。
更何況,關俊彥的那顆殺生石是最小的一塊,又被施加了一層蹩腳的封印。
不需要太長的時間,關俊彥將無法從中獲取靈力,而三途河和宏依舊生龍活虎,屆時就是他的勝利。
所以三途河和宏一點都不著急,正愁閒著無聊,就當找找樂子。
壓抑的越久,獲勝時的愉悅就越大,等他勝利了,他會用最慘痛的方式好好教訓這個可惡的敵人,讓他永遠生不如死,死不如生。
然而,這一次,他的如意算盤還是沒能打響。
差不多打了十分鐘,雙方不知道第幾次互換手裡劍與箭矢之時,嘴裡有異物的關俊彥突然開口。
他把殺生石碎片含在舌頭下,含混不清地說道:“你是不是以為打消耗戰,就能耗贏我?是不是覺得一時得失無所謂?隻要站到最後就能連本帶利一起討回來?”
三途河和宏沒有答話,抬手將九字兼定的兩袖刀擋開。
關俊彥也不需要他回答,自顧自地說道:“想得很美,如果我們是在荒郊野外,還真就被你得逞了,可惜啊,這裡是東京,全日本強者最多的地方,你猜猜看我在這段時間裡發了幾個求援信號?還要幾分鐘,救援才會到?”
三途河和宏身體劇烈顫動,他終於意識到自己犯了怎樣的錯誤。
一開始以為自己擁有碾壓性的優勢,可以隨意將敵人搓圓捏扁,沒想到敵人是塊硬骨頭,不僅沒能搓捏,反而磕了自己的牙。
而自己忙著和骨頭較勁,忘了自己已經失去了對局麵的掌控。
不行,不能再耽誤下去,否則自己不僅無法完成和九尾妖狐的契約,更有可能永遠地留在這裡!
一念及此,三途河和宏徹底放棄和關俊彥的糾纏,任由對手的槍弓刀落在身上,被打得渾身飆血,也要騰出手操控冥蝶和手裡劍,擴大殺陣的範圍,將場外的觀眾一並卷進來。
關俊彥不怕受傷,不代表他的同伴能無視手裡劍和冥蝶的殺法。
場外的那一堆,隻有一個諫山黃泉還能看,其他的隨便一枚手裡劍就能要命。
三途河和宏最大的優勢是攻擊範圍夠大,就憑你們兩個能護住那四坨爛肉外加一個沒有戰鬥力的小丫頭?
不管護不護得住,自己也就有了脫身的機會——三途河和宏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關俊彥卻沒有如他所想,完全無視了場外的同伴,槍弓刀輪番往少年身上招呼,頃刻間將他大卸八塊。
諫山黃泉倒是有救人,卻也隻是拉著岩永琴子後退。
剩下的四坨爛肉依舊留在原地。
起了殺心的三途河和宏毫不容情,手裡劍落下就要將坨變為灘。
就在這時,幾枚符咒憑空浮起,在妖異少年驚愕的目光中化作結界擋住了第一波手裡劍。
那位土禦門家的繼承人,之前被傷得最重的少女,竟然原地坐了起來。
她的腳邊,一棵不合時節,不可常理的大蒲公英隨風搖曳,灑下一片片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