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注定有很多人會失眠。
兩天的分界線早已過去,神樂家中央的大院依舊是燈火通明。
神樂三兄妹居上,晚輩們坐下,大致圍城一個圓形。
關俊彥坐在下位的中央,因為這樣方便陳述。
禦門院家來得快,走得也不慢,很多事就起了個頭,給了個尾巴,中間依舊不清不楚,這需要由關俊彥來補完。
心結正式發聲前的“接下來該怎麼解釋”就是指的這個。
“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花了半小時時間,喝了由神樂兆親自衝泡的三碗茶後,
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選擇不太過超出認知的方向透露出來。
關俊彥長長呼出一口氣。
雖然在遇到心結的時候已經預料到會有這樣的展開,但實際說下來還是挺累了,口乾舌燥,關鍵是壓力莫名其妙的大。
總覺得有好幾道目光,跟刀子似的,不停地往脖子,主動脈,心臟之類的地方戳。
該不會是某人在用這種方式對我提出警告吧。
以她操縱禦門院長親的手段,在我身上留後手一點都不奇怪。
我錯了心結大人,我以後再也不在心裡罵你是老女人了。
在心中默默認錯。
又覺得不穩,改為向目前最大的佬,店主大人祈禱,誠心祈求店主保佑,這才心中稍安。
一抬眼,依舊是齊刷刷地注目,所有人都在看自己。
看得關某人又開始發慌。
“你們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有問題你們問啊,不問光看算是哪樣?
哥雖然是個帥哥,但在這座大院裡也就是中等偏下水平。
就算懷疑我和禦門院有勾連,也彆不說話。
“你說完了?”第一個按捺不住的是八神刹那。
“說完了。”關俊彥點頭。
“可我怎麼感覺你沒說完呢?”第二個開腔的是岩永琴子,“避重就輕,什麼都說,就是不說關鍵——差不多,也就是還差一點,這一點才是最關鍵的。”
關俊彥一臉懵逼。
差了什麼關鍵,你們倒是說啊。
我沒說的都是自己的私事,係統外掛,自我修行,體質內掛,真沒必要都說出來。
“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神樂兆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看似無奈,實則暗爽吃瓜。
如此作態,迎來了妻子神樂紅子的白眼:“你的話是假傻,小俊彥是真傻,之前在東京修行的時候就是,現在如果變了,我反而會覺得哪裡有問題。”
關某人嘴角抽搐。
替我說話,我謝謝你。
但這個真傻……怎麼感覺像是在罵人。
暗暗和便宜弟弟交換個眼神,發現他也帶著茫然。
要麼傻子不止我一個,要麼彼此腦回路接不到一塊去。
“我來給你個提示吧。”
神樂千鶴看了眼自家大侄女,似笑非笑。
“鑰匙。”
“鑰匙怎麼了?”
關俊彥手一翻,掏出一把掛著小熊玩偶,精致得像是藝術品的金屬造物。
“為什麼那個女人會在臨走前把鑰匙給你,你和她很熟嗎?”
說話的同時,關俊彥覺得自己要害的部位更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