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方麵,關浩二其實比關俊彥要靠譜。
關俊彥經常會在心裡加戲,關浩二則穩重的多,在依賴兄長這一唯一短板補足後,行事越發靠譜。
不管是之前應付饞身子或者饞其他什麼的妹子,還是現在和“陰陽先生”的交際都很得體。
既沒有年少輕狂的得意,也沒有虛偽的過分謙虛。
全程帶著微笑,聽的時候專心聽,說的時候認真說。
言必有物。
說是來交流的就真的在交流陰陽學說。
劉恩澤演講的時候,關俊彥在心裡憋著壞,左耳進,右耳出。
關浩二可是全程用心聽,還用手機以母胎單身十六年的手速將聽不懂的地方速記下來,趁著交流的機會一一提問。
這一手關俊彥可沒教過,智力88沒有修行水分的諸葛琴子尚且做不到算無遺策,何況是摻了水分都沒多高的關俊彥?
純粹是關浩二自己的操作,既然要表現真誠,那就貫徹到底。
凡事最怕認真。
不同於關俊彥換了靈魂,把陰陽師知識全拋到腦後,關浩二的理論功底極為紮實。
家中藏書已經讀得差不多,又得到了去土禦門家進修的機會,每個問題都提的極有水平,一個比一個難答,越到後麵,劉恩澤的處境越是不堪。
課題是你展示的,你應該是最了解的人,現在被一個比你小一歲的新人問住,你的臉往哪擱?
更糟糕的是對方又有著陰陽師的身份,以陰陽問陰陽,這個時候如果被問住,丟的不僅是自己的臉,更是“陰陽先生”的臉,國家的臉。
大家可都是國家代表。
劉恩澤無奈,隻能強撐,心中對於關浩二的嫉妒和憤怒越發熾烈。
有心爆發,卻有找不到機會。
關浩二實在是太穩了,以至於之前設想過處理嘴臭,處理刁難的方法一個都沒用上。
得,這波又爆發不起來了。
沒有鮮明對比,沒有無理取鬨,怎麼挑撥兩人的關係呢?
唉——
出師不利,關某歎氣。
“可惜了。”
“什麼事可惜?”
帶著京味的普通話,字正腔圓。
關俊彥身體一緊,瞄了眼不聲不響摸到他身邊的人,又放鬆下來。
來人,種花代表隊隊長,無論是屬性還是氣場都是獨一份的天師府傳人,張靈玉。
“沒什麼,閒著無聊,自娛自樂。”同樣是普通話,有一點南方人特有的前後鼻音不分。
“刺激韓國代表,恐怕不止是自娛自樂這麼簡單。”張靈玉微微一笑,一如他下台時關俊彥對他的招呼。
“本就是自娛自樂,和張隊長,和種花代表隊都沒有關係。”
關俊彥沒有覺得意外。除了三途河和宏那個依靠外物的水貨,張靈玉是他見過的最強的未成年人,又是隊長,知道多點不奇怪。
“和代表隊沒有關係,和龍虎山張靈玉有關聯。”少年道士輕輕搖頭,邀請道,“可否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