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找到了你的位置,那個栻盤不過是障眼法,他是在引你上鉤啊,蠢貨。”
“我讓你閉嘴!!!”
劉恩澤嘶吼著,咆哮著,但他知道這樣沒有任何用處,聲音仍在繼續。
“他什麼都比你強,你在他麵前一無是處。就連你最在意,認為將來一定會結婚的師妹,都在為他說話。不止是為他說話,她還贏了哦?戰勝了你戰勝不了的對手——又一個人超越你了,還是個女人。”
砰地一聲,隨後是細碎的哢嚓之聲。
劉恩澤的拳頭與鏡麵發生碰撞,在鏡子上錘出一個陷坑,蛛網般的裂紋迅速蔓延至整個鏡麵,宛如少年此刻糟糕的心境。
但這依舊不能阻止鏡中人。
“正視現實吧,你就是個失敗者!和你之前看不起的人一樣,徹頭徹尾的失敗者。隻要他還在一天,你就是失敗者,永遠是給他襯托的綠葉。”
劉恩澤逃了,沒有打理自己,甚至都沒來得及擦乾身體,穿上衣服。
就這麼跑出浴室,一個人渾渾噩噩地站在賓館的房間中。
萬幸日方的招待規格很高,都是單人單間,不用擔心自己的醜態被他人看見。
不知道站了多久,一連三次的門鈴將他驚醒。
隨後傳來的是熟悉的,少女的聲音:
“師兄,在嗎?我是芯蘭。”
“師兄——”
“師兄?”
“……”劉恩澤沒有說話。
明明聽到了。
明明從沒有不理師妹過。
可他現在,就是什麼都不想說,甚至下意識地屏住呼吸。
雙方的距離是如此接近,隻隔了一道門,卻又如此的遙遠。
沒有得到回應,尹芯蘭隻能離去,最後留下的是一聲歎息:“希望師兄平安無事。”
這越發讓劉恩澤煩躁。
他想追出去,可看著自己現在的樣子,又放棄了。
往床上一趟,被子一裹,像是把頭埋在沙子裡的鴕鳥,隻要眼睛看不見,耳朵聽不見,就什麼都不知道。
可惜,人,終究不是鴕鳥,不可能一輩子躲在被子裡。
等他終於憋不住,打開被子的封印已是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時分。
好在今天沒有正式的安排,屬於自由活動,日方會派一部分青少年代表過來,可以和他們繼續未儘的交流,也可以找看得順眼的人做“三陪”——陪吃,陪喝,陪玩。
花了不少時間,終於把自己收拾到能看的程度。
雖然“四大邪術”中的“美妝術”歸屬於日本,但韓國在這方麵也不差,尤其是男性……
換上一身帥氣服裝,把頭發梳成大人模樣。
昨天是自己心態不好,傷了師妹的心,必須要去補償才行。
今天就好好陪師妹玩一天,記得她說想上次說想去澀穀看看。
少年離開房間,敲響了隔壁的門。
沒有人應。
不奇怪,都這個時候了。
估計是在餐廳吧,如果那裡沒有人,再打電話。
這麼想著的少年循著記憶來到目的地。
雖然是自由活動,但留在賓館裡的人並不少,三三兩兩地坐著,吃著自助餐。
師妹尹芯蘭也在,坐在不起眼的角落裡。
可他還是一眼就找到了,我們是一起長大的師兄妹啊。
走了兩步,正要開口打招呼,劉恩澤突然發現,師妹不是一個人在用餐,他的對麵還坐了一個人。
一身白衣,風度翩翩,隻靠外表便能動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