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世的武尊握住劍柄,雙手同時。
一般對敵,他都隻用一劍,動雙劍要麼是足夠分量的對手,要麼是起了必殺之心。
不過因為狐狸精的一句“不著急,再等等,他來了就走不了”,才並沒有真正拔劍。畢竟狐狸精是這裡年紀最大的存在,搞事的經驗豐富無比,武尊願意相信他的判斷。
另一邊的東君也在同時吐出一個名字:“伊邪那美。”
“正確。”徐福坦然承認,“和伊邪納岐一同離開的東皇閣下暫且不論。你和月神都是女性,星魂護法傷了手少陽三焦經脈,導致先天不足,陰陽家中以我陽力最盛,最有可能登頂。東瀛的陰力,除了隻存在傳說中的彆天神,就隻有伊邪那美。
而我修行的金行之道是最接近‘白’的概念,象征死亡的伊邪那美則是‘黑’的代言。此外,我男,她女,我人,她神,全方位相對相合。
你說,還有比她更適合的合道對象嗎?沒想到吧,真正完成東皇閣下設想的不是你,不是月神,不是星魂,是我徐福!”
說到最後,徐福興奮得手舞足蹈,背後扭曲的,有質量的黑暗也開始蠢蠢欲動,再度化生出觸手。
關俊彥見狀,和心結對視一眼,兩人的手指齊齊律動,就要各出劍氣與傀儡線,卻被東君抬手阻住。
東君繼續說道:“隻論相性,確實如此。東皇閣下也不止一次稱讚過你,對你寄予厚望,這才將你放在始皇帝身邊。但是,你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陰陽合道不僅要看概念,更注重平衡。陰陽差距過大,隻會是一方吞噬另一方的結果。
徐福,姑且這麼稱呼你吧。你到底是誰,還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徐福!還是該叫你伊邪那美更加合適。”
徐福一直都帶著的得意,那份不可一世的氣態終於一窒,不過很快便恢複過來,以尖利的聲音高聲道:
“我就是我。你說的平衡我當然知道,也有考量過,所以我才要重返現世啊。隻要將現世握在手中,將這片傳說由伊邪納岐和伊邪那美共同孕育的國土吃下,我就可以實現真正的陰陽調和,完美合道。”
東君麵皮牽扯,正想說些什麼,徐福搶先一步道:
“你是不是想說不可能?如果我告訴你,我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呢?你仔細想一想,現在提起那場東渡,大家說是陰陽家東渡,還是我徐福東渡?又有多少人認為日本人是我徐福與八百童男童女的子民?”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對於普通人來說,兩千多年前的祖上到底是誰不重要,是狗奴國,還是徐福,又或者非洲來的猿人,都不會對現代或者未來造成影響。
但在超越者眼中,這又是另一回事。越是高位的存在,越注重概念之類的抽象無形之物。
以徐福東渡,東瀛紮根繁衍這一論調的影響力,他的基盤,他的氣運,他的存在都已深深地和日本融在一起,足夠大到大國主神的高度。
給他機會,他說不定真能從概念上吞下國土,達到曾經伊邪納岐的境界。
“我這麼多年可不是白等的。”
這位走上一條人所不敢想道路的方士,對著東君伸出手。
“和我一起來吧,東君,一起去完成東皇閣下最終的設想,將現世握在掌中,一起去追求更高的境界。我們陰陽家,不該就此止步。”,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