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執意當縮頭烏龜,就彆怪我不講規矩了。”
關俊彥盤膝坐定,包裹全身,曾在魔界、幽界大放異彩的大道有節奏地向外擴散。
這節奏,正是少年的呼吸吐納。
他在收取一物,名為山河氣運。
黃泉也是河,更是黃泉國的命脈所在。
沒了黃泉,黃泉國還是黃泉國嗎?
說要斷根,就要斷根,關某人言而有信。
正常來說,這種沾著就玩完,連神都不一定能抗住的承載靈魂之流,是不可能被染指的。
但架不住關俊彥的大道極為特殊,又通過幽界和魔界提前適應了彼世的規則,這才能人與神所不能。
伴隨著大道的擴張,黃泉的水域正在逐漸被侵占,渾濁的流水碰到關俊彥的大道顯化之時便會自動消失,仿佛是碰到無底的深淵。
關俊彥的氣息也在這個過程中逐漸壯大,原本對彼世絕對的抗拒也在這個過程中越來越弱。
當河麵的一半被侵占,當關俊彥存在的違和感即將徹底消失之時,黃泉的彼岸,死者國度的最深處中傳來一聲威嚴滿滿的厲喝:“人類,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關俊彥笑了笑,老子都特麼下地獄了,“一句話,來不來。”
一路走到三途川旁,一次襲擊都沒遇到的時候,關俊彥就有想法了。
伊邪那美搞不好會一直苟著,苟到現世不耐煩,再行出擊,反正有黃泉這道天然的屏障,根本不怕敵人打進來。
關俊彥也沒有把握能一路殺穿整個彼世,找到伊邪那美。
要知道伊邪那美下黃泉之前,黃泉國中已經有原生神明,卻幾乎不見任何記載。
雖然沒有記載就沒有信仰,按照這個規律,原生神明不足為慮,但幾乎不等於沒有,萬一呢?過分的留白反而留下很大的想象空間,這才是彼世之行最大的不確定因素。
封閉萬年的彼世秘密太多,即便是在彼世待了近千年的麻倉葉王能提供的線索也有限,且為了表明心跡,他在接納火行氣運時主動斬斷了與彼世的聯係,反過來遭到彼世更強烈的厭惡與壓製。
在葦原之時,他就離得最遠,並一直和顯如待在一起,就是為了消弭這份雙倍的壓勝。
不然,他倒是可以和關俊彥一起走這一遭。
為了效率,也為了自己的安全,關俊彥隻能逼伊邪那美,用在魔界時類似的手法。
當然,作為成熟的異界,彼世肯定要比魔界和幽界穩定太多,關俊彥不可能直接把彼世給拆了。一來暫時沒那個能力,二來作為輪回的一部分,彼世沒了,天知道會出什麼問題。
但對黃泉下手還是沒問題的,越是沒法染指的東西,所蘊含積累的氣運就越多,不需要多,隻需要一半或者更少,整個黃泉的主宰權就會到關俊彥手中。
到時候,這個國度到底是聽伊邪那美的,還是他關俊彥的真就兩說,就算奪不下彼世,時不時惡心你一下也夠你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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