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虞姍模糊地意識到,當年並非被「隨機綁架」。
而是早就被鎖定成綁架目標的時候。
歹徒已經往她胃裡灌了好幾瓶啤酒。
偽裝成醉酒的女伴,光明正大地抬進賓館房間。
她渾身難受,在床上不安分地扭了一下身子。
把還沒消化的玉米全吐了出來。
前世,可沒有遭過這罪啊。
其中一個歹徒被吐了一身,罵罵咧咧去了洗手間。
“你他媽灌了她多少酒?”
“就一杯糊弄下服務員。胖哥,這不怪我,她酒量也太差了。”
叫胖哥的歹徒收拾完出來,看見床上扭成麻花的一團,頓生歹意。
剛解開孫虞姍的襯衫紐扣,瘦子伸手攔住他:“胖哥,彆犯渾。老板看上的標的,你要是弄臟了,腦袋都保不住。”
胖哥咬了咬牙,用肩膀頂開瘦子的臉,繼續扒孫虞姍的衣裳,“少他媽嚇唬老子。你嘴巴閉緊點,誰知道我玩了她。”
他動作有些粗魯,孫虞姍被弄疼了,夢囈了一聲。
瘦子呼吸屏住,顫抖著問:“她剛剛叫誰的名字?”
話音剛落,門突然被一股大力撞開——
胖子警惕回頭,隻看見凹凸有致的鞋底,朝他鼻梁正中砸來。
整個人直挺挺從窗戶裡飛了出去。
班長李康在旁邊看呆了,“少校這麼猛?”
踢兩百斤的胖子,跟踢小紙團似的。
周瑉把抬起的腿緩緩放下,清冷的聲音回蕩在房間裡:“喝了點酒,下手有點重吧。”
李康扭頭看向一旁的瘦子。
瘦子兩條腿打顫,急忙解釋:“我們保證什麼都沒乾!”摸到窗戶邊上,自己麻溜地爬下去。
風吹得窗簾往裡鼓起一個包。
空氣中,帶著夏季杏皮茶的酸澀與甜香。
周瑉看了眼床上的女生。
難受地扭來扭去,跟團麻花一樣,雪白的皮膚微微泛著紅。
他眸光一凜,喉結上下滾動。
李康主動回避:“這是沒追到咱少校,跑出來喝悶酒了?”
回想她今天的行為舉止,是跟以往有些反常。
周瑉不說話。
李康繼續添油加醋:“還是被少校欺負了?我看她從院子裡跑出來的樣子,都委屈得快哭了!”
周瑉表情一滯,冷聲提醒:“該回去了。”
一時半會兒,人也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李康非常善解人意,聯係了軍區醫院,自作主張收留她一晚。
回去的路上,李康突然問:
“孫同學長得這麼漂亮,被壞人盯上也不奇怪。不過少校你一直跟在人家屁股後麵,是用的什麼壞心思?”
“上街買點東西,碰巧遇到而已。”
周瑉語氣淡淡,看不出情緒。
李康露出姨母笑:“真巧。真巧!”
——
軍區醫院。
孫虞姍睡著以後,不安分,一會兒踹被子,一會兒掀衣服的。
李康隻好求救少爺。
周瑉已經睡下了,態度很冷漠:“你要把人帶回來的,你自己看著。”
李康叫苦不迭,隻好拍了張照片給周瑉發過去。
那淩亂又嬌羞的樣子,衣服都撩到肚臍眼上邊了,露出一截子瑩白細瘦的腰。
幸好李康性取向不正常,不然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少爺也太冷血了。孫同學,你換個人喜歡得了。”
李康剛登錄數字體,聽了不少關於少爺的八卦。
兩個月前,少爺隱藏身份,來星際1957對接一些特殊工作,一舉成了孫虞姍學校的校草。
少女的心思就像東升西落的太陽,偶有陰雨,但絕沒可能藏得住。
所以,李康一眼就看穿了。
孫虞姍是少爺的舔狗。
聽說為了以後能在地星跟少爺長相廝守,臨時換了專業。
還纏著周瑉給她輔導功課。
這明晃晃的暗戀,距離捅破窗戶紙,就差一個告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