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軍攤手。
這還用選，兩個都要唄。
周瑉在躺椅上午休，和孫虞姍有關的信息跟蜜蜂在耳邊鬨哄哄，扯下蓋在臉上的報紙，語氣非常煩躁，“蘇杳月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從哪兒冒出來？
“瑉哥兒你這時候還裝傻呢。蘇杳月不是你青梅竹馬的白月光嗎，周家和蘇家是世交，跟你門當戶對，勢均力敵。孫虞姍那種小門小戶的女孩子，自然被壓下去一頭。”
“自從這位正主出現，孫虞姍就沒少被言語霸淩。”
周瑉臉冷得駭人。
張軍和李康一前一後跟著他走出中控室。
群裡還在瘋狂帶節奏，幾乎刷屏的節奏，張軍把它們同步到周瑉的手機上。
“明顯是有人帶節奏，這個蘇杳月明明是季利明在地星資助長大的貧困生，這都跟瑉哥兒扯上關係？隻不過關於身份背景的猜測，她也從來沒否認過。”
“這些都是腦殘，說什麼都信。”
周瑉突然停下。
冷冷睨了他們一眼。
李康跟在他身邊很久了，像肚子裡的蛔蟲，突然心裡有點發怵。
緊接著，那個群就被全體禁言24小時。
一條信息都發不出去。
然後周瑉進了群。
他發了個【閉嘴】的表情。
幾乎在同一時刻，所以人的嘴巴震驚成0形，能塞進去一顆雞蛋。
李康積極響應，立馬從包裡翻出一卷膠帶，開了黃腔的，霸淩的，全都封嘴遊街24小時。
小懲大誡。
周瑉抬頭，突然問：“這次，還沒考上嗎？”
孫虞姍的成績一直很優異，並不像他們口中說的那樣。那些都是為了拉踩，故意編排的。
但錄取係統裡確實沒有孫虞姍的名字。
這就很詭異了。
“之前不是沒考上，而是每次統考，都沒有人閱她的卷，胡亂給了一個分數吧。第一次倒是閱卷了，拿了很高的分數，但是錄取通知書被學校扣下了。”
“我估計，很有可能已經有人頂替孫虞姍去地星上學了。”
——
“他們已經調查清楚了，虞姍，這是你遲來的正義。”
“這次，多虧了周瑉啊。”
“不然，你就要留在星際，一輩子都沒有辦法脫離勞工體係了。”
吳糧由衷地替她感到高興。
孫虞姍麵無表情，拆開快遞袋，裡麵放著她第一張錄取通知書，是兩年前，她第一次參加統考。
“你也不用擔心過期，周瑉給你打了延遲入學的申請，學校那邊已經通過了。”
孫虞姍喜極而泣。
原來，她早就可以回地星了。
那上輩子呢，上輩子也是他在暗中幫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