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魚魚是一個對自己美貌十分有自知之明的人,做這種飛吻擠眉弄眼的動作,給鄔歌整的渾身一激靈,臉龐都羞紅,不消片刻,她回過神來,無語著拽她起來,“行了,彆勾引我了!趕緊下樓,彆讓那位江老師等你!!!”
江魚魚被鄔歌推搡著出門,剛出小區,江憫行的車子正巧從街尾開進來,仍舊是那輛價值約大幾百萬的黑色奔馳。
車子一停下,江魚魚立即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上了車。
即便晚上八點多,空氣仍舊燥熱,夏日獨有的季節特點,江魚魚隻在外麵站了一會,額頭身上就出了薄汗。
她進了空調車舒服了,靠著椅背跟江憫行打招呼,“江老師,晚上好!您今天上課順利嗎?”
江憫行是早上出門前那身白色暗紋襯衣深色西褲,西裝外套沒穿,丟在後排座位上,即便上了一天課,他襯衣領帶一絲不苟,就連西裝也沒一絲褶皺,整個人從頭到尾端方無比。
“還好。”江憫行答了她一句後,像是嗅到什麼,偏頭看她,“喝酒了嗎?”
江魚魚低頭嗅了嗅手指,就剩一丁點味道,“中午喝了點紅酒,江老師您鼻子好靈。”
江憫行打著方向盤,問:“身體有不舒服的嗎?有的話,今天可以不去。”
“沒有!”江魚魚晃晃腦袋,“您彆太小瞧我,我要是喝一點酒就要躺著不動,那我就彆在娛樂圈乾了。”
江憫行瞧她一眼,眸底漆黑,“你做這行工作會需要很多應酬?”
江魚魚點頭道:“對啊,其實我還好,是我經紀人很好,什麼事情都衝在我前麵,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讓我自己去跟資方喝酒的,您做老師不接觸娛樂圈可能不知道,有些女藝人為了資源得哄製片人開心,喝酒能喝到胃出血。”
江憫行並沒接話。
江魚魚自顧自道:“當然喝到胃出血還是小問題,就怕女藝人喝暈了,被男製片人扛到酒店房間欺負了,不過有些女藝人也不在乎這,隻要能搞到資源,被睡一次就被睡了,反正資源到手錢有了,戲播了名氣粉絲和代言全都有了,誰都不會在乎這點損失。”
江憫行默了一會,問道:“為什麼想做這行?”
“我長得很漂亮,您不這麼覺得嗎?”江魚魚打開副駕駛上的鏡子,自戀地戳了戳臉頰,語氣輕鬆道。
江憫行並不吝嗇誇讚:“嗯,漂亮。”
江魚魚笑了聲,看向車窗外,手指繞著一截卷發,她聲音低了點,“其實也不是非要做演員,隻不過當年還年輕,半路上被一個星探給忽悠了拐去公司簽了合約,還在大學讀書時就要時不時請假去外地演戲,因為合約簽的年限不到,違約費又昂貴,隻能繼續在這條路上繼續走。”
“不過歸根結底,我還挺喜歡演戲的。”江魚魚扭頭衝江憫行笑笑,“也沒在這條路上迷失自我,江老師,跟您說句實話,我到現在還是個處呢,也沒有為了資源讓那些爛臭資方摸過屁股揉過胸。”
江憫行好一會沒說話,江魚魚後知後覺,她剛才那些話說出來是不是有點過於直白和交淺言深了,畢竟江憫行沒認出她,兩人充其量就是才認識不到三天的陌生人,對個陌生人說她不是處……江魚魚懊惱地拍了拍腦袋,這嘴巴怎麼就不能把住門呢!
她咳了咳,想把話頭扯到正常話題上,還沒出聲,江憫行反倒開了口,問她:“沒交過男朋友嗎?”
“啊……”江魚魚沒料到江憫行會接著剛才“處”的話題聊,她撓了撓鼻尖,不能不答,她老實道:“交往過一個,高中認識的,其實也算不上交往啦……”
話說到這,再往下說,似乎又到了交淺言深的地步,江魚魚乾脆終止這個話題,她道:“但是還沒發生關係,我跟他就因為家庭原因分開了。”
江憫行嗓音淡淡“嗯”了聲,好似剛才那一問隻是隨口好奇。
車子再開幾分鐘便到了地方。
一處很私密的私人會所,紫檀木大門低調奢華,周遭幽靜無比,門外不見門童迎客,看起來更像是某人的私人宅院。
江魚魚跟著江憫行進了大門,門內人來人往才熱鬨起來,多數是西裝革履衣裙高雅的男士女士,足以可見這家會所的接待客戶並非普通人。
會所的布局也並非傳統布局,反倒像是天井,中間空四周房間圍繞,攏共有三層,裝修地極為敞亮奢華。
江憫行好似對這裡足夠熟悉,服務生上前恭敬詢問是否需要帶路,江憫行擺手,便朝江魚魚伸出手。
江魚魚把手放進他手心,順勢走到江憫行跟前,耳語道:“江老師,這裡也是您的地盤嗎?”
“不是。”江憫行帶著她走到電梯旁,旁邊的電梯小哥摁了開合鍵,他帶她走進去,給電梯小哥示意三層,繼而低頭看江魚魚,答她的話,“這家會所是朋友名下,我沒有投資。”
兩人剛走進電梯,三樓圍欄旁的兩個身量修長的男人對視一眼,彼此相視一笑,其中一個率先開口,“憫行來真的?真悄無聲息戀愛了?”
另一個下巴中間朝空地上抬,“不都瞧著了?從進門就拉著那小明星的手,握的不能再緊了,認識他這麼多年,你見過他跟女人離這麼近過?”
“走走走,先回包廂,通知下陳正,他要知道憫行真戀愛了保證要往死裡調侃憫行。”
電梯在三樓停下,江魚魚跟在江憫行身邊,被他帶著走。
才走兩步,江憫行手機響了一聲,江魚魚見他低頭看了兩秒,隨即步伐頓了頓。
“江老師怎麼了?”
手機上是周渡發來的消息。
周渡:【憫行哥,我偷偷給你告信,一會陳正哥打算要好好捉弄你跟嫂子呢,你最好準備好肚子喝酒以及讓嫂子嘴上多抹點潤唇膏,陳正哥說今晚鐵定要灌醉你,還讓你跟嫂子親破嘴才會放人。】
江憫行把手機裝進西褲口袋,微微偏了偏頭看身側的江魚魚,他眸光淡淡,緩緩開口,“能接受接吻嗎?”
江魚魚眨了下眼,麵上四平八穩,心裡卻“噗通”一聲,像是巴掌大的石頭砸進風平浪靜的水麵,一石激起千層浪,她下意識舔了下唇,磕巴了下問道:“什麼……樣的吻?”
江憫行眸光落在她唇瓣上,嗓音依舊淡淡,“熱吻。”
“伸舌頭那種?”
江憫行稍頓,隨後,他眸底微深神色卻平和,說:“你想伸的話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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