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伸出手了呢?葉言開始反思自己,可能是那條呆毛抖動得過於靈性,也可能是自從套上五虎退的馬甲他很少會遇到比自己還要矮的人了,反思好之後堅決不改的葉言若無其事地收回了手。
江戶川亂步一直在觀察葉言,葉言對鏡花下意識安慰的行為十分熟練,就像是他曾做過無數次,可是作為刀劍付喪神,他又會去安慰誰呢?
不對,江戶川亂步眯起眼睛,這種怪異感究竟是出於哪裡,他感覺自己的推理出現了偏差,但越是這樣,越會激起他的挑戰欲。
也正因為如此江戶川亂步現在已經完全對葉言起了興趣,對方就像是雜亂的毛線團,沒有任何一個貓貓可以拒絕,江戶川亂步也不例外,他現在隻想解開對方身上的謎團。
“對了,敦還不知道吧,退君從今天開始就要入住偵探社的員工宿舍了。”太宰治誇張地拍了拍手,瞬間吸引了中島敦的注意。
“真的嗎?那太好了!”單純的中島敦滿臉寫著驚喜,就連充當皮帶的尾巴也晃了晃。
不過他很快就察覺到不對勁,他疑惑地摸了摸頭:“太宰先生不是說員工宿舍沒有房間了,所以才把我和鏡花安排在一起嗎?
“這個啊....”太宰治打著哈哈,隨後語氣和表情突然變得嚴肅,“難道敦不希望退君住在這裡嗎?外麵很危險的,今天退君就因為港口黑手黨的緣故,遭到了炸彈襲擊,房子被炸毀。”
“我當然希望退住在這裡。”中島敦怕葉言誤會第一時間表明自己的態度。
在聽見港口黑手黨後,中島敦想起了芥川龍之介,眼裡出現了驚恐之色,但是隨後又聽見葉言遭受到了炸彈襲擊,驚恐逐漸被擔心取代。
他其實在進屋的第一眼就看到了葉言脖子上纏的繃帶,雖然很想詢問,但又怕冒犯到對方,所以才一直把疑問憋在肚子裡,如今太宰先生又提到了炸彈襲擊,中島敦終於忍不住地問出來。
“哦,脖子嗎?不是被炸彈炸傷的,我並沒有因為炸彈受傷。”葉言解釋道。
聽到對方沒有受傷,中島敦鬆了一口氣,但是緊接著又聽到了讓他血壓上升的事情。
“是被歹徒劫持的時候不小心劃傷的。”
“啊?”中島敦小小的臉上是大大的懵,炸彈、劫持,他感覺自己腦子暈乎乎的,完全想象不到這兩個事情怎麼連接到一起。
葉言簡單地將事情敘述了一遍,並沒有提及自己的傷口是去中原中也家包紮的。
當然這種舉動並不是為了避嫌,是他擔心其他人會問起自己為什麼會同意去對方家裡包紮,難道要說是因為對方提醒了他街頭長高的藥品廣告不可信,所以自己覺得對方是好人才會去的嗎?
這槽點未免也太多了!
中島敦腦海裡全部都是葉言的房子被炸彈炸毀然後又被炸彈的主人劫持的事情,這未免也太倒黴了,他顯然已經忘記自己剛才對員工宿舍是否有空餘房間的問題。
太宰治聽著葉言講述被炸彈襲擊的事情,眼中閃過一抹暗色,他當時就在不遠處,所以他看見了葉言從窗戶裡跳出來的全部過程,依照對方的身手,明明就可以更早的離開被炸彈襲擊之後搖搖欲墜的房子.....
不經意的轉眸太宰治與江戶川亂步的視線對上,然後又在下一秒避開,兩個人的嘴角同時勾起了一抹弧度。